第九十四節 強哥被開瓢了
夏火臉色微微一紅,隨即恢複了過來,說道:“中醫終究有複興的一天。”
唐風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等到那一天,這裏將成為所有病者的福地,也將成為所有中醫人的聖地。因為這裏躺著的,是一位真正的大醫。”
夏火聽著唐風那崇拜的語氣,笑道:“我知道了,他是你的偶像。”
唐風自豪的點點頭。
二人正想往裏走去,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爭吵聲,其間還夾雜著機器的轟鳴聲。
唐風和夏火對視一眼,然後一起往爭吵處走了過去。
很快,唐風和夏火便看到了聲音的來源,隻見在醫聖祠西方不遠處,兩部大型挖掘機正停在遠處,而挖掘機旁,則是幾十個老人,老人們正圍著幾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兩方人爭吵不已。
看了一眼,唐風便明白了過來,看來市裏領導已經把工業園區提上了日程,這群工人必然是來拆除這附近的植物和醫聖祠的。
那些老人一定就是周圍的老村民了,他們對醫聖祠的感情很深,自然不能眼看著醫聖祠被拆。
唐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這兩年軒轅國內的強拆事件已經基本杜絕了,但是隻要是政府想要辦,終究沒有人能攔得住。雖然不能強行拆遷,但是采取各種迂回戰術,總是能達到目的的。這群老人又能阻擋的了多久。
想到這,唐風忽然有些悲哀,看來醫聖祠終究會被拆到別的地方去了。
夏火卻是拍了拍唐風的肩膀,一指遠處,道:“怎麽又見到你的那位同行了?”
唐風疑惑的順著夏火的手指方向看去,突然發現,自己又一次見到了莫言。
此時莫言正在和一名戴著安全帽的工人交談,她的身旁跟著那名麵無表情的保鏢,而在遠處,那一名高大的外國人和兩個中國人就站在覽勝越野車的旁邊,等待著莫言二人。
唐風這一次真的疑惑了,如果莫言正巧也是來祭拜張仲景的,唐風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還能理解。
中醫上大體分為術醫和正統中醫,術醫便是以各種巫道術數,來治療疾病。而正統醫學,又可稱為臨床醫學,而這臨床醫學的奠基人,正是張仲景。
美女莫言是術醫的傳人,她來祭拜張仲景,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但是同為中醫一脈,唐風還能理解,可是這莫言既然來到這裏,又怎麽會出現在工地上?難道她也在反對拆除醫聖祠?
唐風正想不通,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不遠處的草叢裏竄了出來,朝著唐風和夏火就奔了過來。
唐風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草叢中竟然還藏著個人,他定眼一瞧,更是驚駭異常,隻見朝自己跑來之人,是個女子,而且是個披頭散發穿著白色睡衣的女子。
那女子和唐風差不多大小,雖然披頭散發,但是眉目倒也清秀,算得上個小美人,隻是臉色略顯蒼白,有些貧血的感覺。
女子直奔唐風而來,然後一把抱住了唐風的腰,接著就轉到了唐風的背後。
唐風大囧,他當然看得出這女子隻是個平常的弱女子,是以並沒有閃躲,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後腰,這……這是怎麽回事?
一旁的夏火也是看的暗暗納悶,一臉疑惑的望著唐風。
唐風慌忙舉起雙手,說道:“美女,你要幹什麽?我可不認識你,我女朋友就在我身邊,你可不能做的太過火。”
夏火翻了翻白眼,沒有搭理唐風。
這時那女子帶著哭音,小聲說道:“快,快救救我吧,他們要殺了我。”
唐風和夏火一聽,立馬緊張了起來,大白天的就有人要行凶殺人,這還了得。
唐風反手拍了拍女子的背,說道:“美女別怕,有我們倆在這裏呢。”
那女子“恩”了一聲,雙手卻是沒有放開唐風的腰,反而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貼到了唐風的後背之上。
夏火斜瞥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不高興。
唐風向遠處看了看,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埋伏,便使勁掙開女子的擁抱,轉過身來,說道:“美女你現在安全了。”
那女子隻是驚恐的搖頭,一臉的駭然,麵色十分蒼白,白色的絲質睡衣也被一路的灌木叢扯開了好幾個裂口。
唐風近距離的看向睡衣女子的麵色,隻見女子麵色白中帶微紅,嘴唇帶著些許裂痕,上麵紫星斑斑,更為重要的是,女子的眼神有些渙散。
這麽仔細一看,唐風便明白過來,原來這女子是得了癔想之病,換句通俗的話說,是有點精神病。
女子隻是拽著唐風的胳膊,驚恐的搖著頭。
唐風先是看了夏火一眼,然後說道:“走吧,美女,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到了那裏,就沒人能抓到你了。”
女子驚喜的點了點頭,然後忽然鬆開了手,轉而抓住夏火的手臂,然後臉上略帶羞澀的說道:“對……對不起,剛才,是我太害怕了。姐姐,你別怪我,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男朋友豆腐的。”
唐風無語,心道:這種事有什麽好對不起的,我歡迎被人吃豆腐,當然,鳳姐除外。
臆想之病,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精神疾病。病人平素裏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往往會陷入自己臆想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他們生活在現實世界裏,但是卻總是把自己思維中的一部分東西帶進現實世界。
臆想病的表現形式很多,而且越是天才越容易得這個病。世界著名抽象派畫師梵高,後期便是得了此種疾病,他堅信周圍所有的人,都想下毒害他自己,除了自己妻子送的飯,別的他根本不敢吃。後來妻子去世後,大師梵高也就這般餓死在了病床上。
夏火疑惑的看向唐風,她感覺這女子有些不正常,但是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裏不正常。
唐風給夏火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帶著一身睡衣的女子往家中行去。三人打了一輛出租車,路上唐風從女子的口中得知,她叫胡可,但是說道具體家庭住址時,胡可則閉口不言。
開出租車的是一個留著小胡子的長臉大叔,自從夏火和穿著睡衣的胡可一上車,長臉大叔的眼睛就不時的盯著那車內的後視鏡,使勁的瞧著二位女子。
這車子開的也就東拐西歪起來,闖了一個紅燈不說,還差點撞到了一個老奶奶,幸好這裏是鎮上,若是到了市區,就長臉大叔這表現,指定得出交通事故。
車子很快停在了“大唐美味”餐館門前,下了車後,唐風暗暗發誓,再也不帶著美女乘坐出租車了,一不留神就丟掉了性命。
餐館裏的客人果然都已走的差不多,隻剩下幾對小情人,在笑眉嬌齒的聊著天。
唐曉燕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出了趟門,竟然帶來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子,不由一陣愕然,慌忙拉著唐風,小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那個睡衣女人是誰?”
唐風擺了擺手道:“媽,你不用多問了,我們先上樓去了。”
說著,唐風、夏火和胡可徑自走上了樓上臥室,唐曉燕則一臉不高興的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麽衣服都敢穿上街。
唐風先是把胡可安排在了自己的臥室裏,然後拉著夏火,悄悄的把胡可的病情說了一下。
夏火一愣,道:“原來是這樣。那,你能治嗎?”
唐風點了點頭,笑道:“中醫是很神奇的,這種病可以說手到擒來。”
夏火一臉不信任的看向唐風。
唐風摸了摸腦袋,道:“好吧,我跟你說實話,我的確能治好胡可,因為她得病的時間並不太長,也就一年多吧,再加上這女子以前性格活潑,所以病邪侵入的並不深。你在樓上照看她一下,我去到藥店買點中藥。”
夏火點點頭。
唐風出了門,往鎮上的仁德堂藥店走去,他在那裏買了一大袋子的百合,然後又買了一些生地黃和知母。
出了藥店,唐風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緩緩運行起周天功,那古樸墨黑色的藥王鼎,“嗖”的一下出現在了唐風的身前。
唐風把一部分百合,還有地黃和知母投入到鼎爐中,然後右掌放在鼎爐之上,周天功開始緩緩向著藥王鼎內輸送。
這一次的藥量很少,而且藥味也隻有三味,所以唐風很快便煉製好了丹藥,他打開鼎爐,從其中拿出三粒藥丸,清理了一下藥渣。藥王鼎“刷”的一下又回到了唐風的右手手心上。
這是唐風第二次使用藥王鼎煉製丹藥,第一次是為姬無良煉製,但是當時藥量太多,所以煉製過後唐風已是無比虛弱,再加上當時趕火車,並沒有好好研究。
此刻唐風仔細端詳著手中的三粒藥丸,心中不由有了一絲明悟。
這三粒藥丸晶瑩烏黑透亮,而且隱隱有一股勃勃的生機透出,唐風放在鼻中聞了一聞,心神不由一陣清明。
唐風逐漸了解了藥王鼎的用處,說穿了,其實藥王鼎一點都不神奇,它的最突出的功用便是,藥王鼎能夠充分提取出中藥材中的精華物質,再加上煉製時使用的是周天功,所以煉製出的藥丸,還隱隱帶著一絲能量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