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雙方密謀
下午四點左右,唐風和宋靈靈一起乘車往承運酒樓駛去。
飛毛腿早已等候在酒店的門口,看到唐風下車,他便將製作好的冰毒遞給了唐風。
唐風點了點頭,帶著宋靈靈便往酒樓二樓走去。
這一次又是那個大胸服務員接待的唐風,不過唐風昨天晚上已經解決了自己精蟲上腦的問題,所以對這大嘴巴的女服務員一點都不感冒。
唐風牽著宋靈靈的手,從安全通道往二樓走去。
宋靈靈笑道:“昨晚過的還好吧?”
唐風想起自己昨晚的悲催經曆,不禁悲從中來,道:“不行,今晚我還要去你房間喝涼茶。”
宋靈靈眨了眨眼睛,道:“今晚不行,不知怎麽回事,霍雨桐那丫頭非要跟我睡在一起。”
唐風就鬱悶了。
二人來到二零二號包廂,趙慶田早已等候在桌旁,他的右臂上打著石膏,纏著繃帶,不過心情卻是十分的好。
看到唐風和宋靈靈到來,趙慶田慌忙起身相迎,唐風擺了擺手,說道:“坐,坐。”
趙慶田對著門口的服務員說了聲上茶,然後便把唐風讓到了正位,而他則在宋靈靈的下首處坐了。
唐風也不推辭,就在大圓桌的正位坐了下來。
不多時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為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四方臉男子,趁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看起來還算紳士。
這四方臉男子身後,跟著兩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個嘴有些歪斜,另外一個則是羅圈腿,這三人的身後則是呼啦十幾個黑衣保鏢。
三人走進包廂,發現包廂裏隻有趙慶田、唐風和宋靈靈後,為首的那個四方臉男子便揮了揮手,十幾個黑衣保鏢便留在了門口。
羅圈腿最後一個走進房間,反手把門關上了。
三人走到桌旁後,並不落座。
趙慶田趕緊站了起來,對唐風說道:“唐老板,我來跟你介紹……”
“不用了,”四方臉男子猛地一揮手,說道:“趙老板,看來你這次約我們前來沒什麽誠意啊?”
趙慶田的臉就白了,說道:“徐爺,怎麽會沒有誠意呢?我保證我在電話裏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這個四方臉男子正是徐剛。
徐剛冷笑了幾聲,道:“既然有誠意,為何沒有我們的位置?”
趙慶田一愣,看了看桌旁的幾個高級皮椅,不知何意。
唐風卻是哈哈一笑,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徐爺親自來了,這正位自然是徐爺的,來來,是小子我莽撞了。”
說著,唐風、宋靈靈和趙慶田各自下移了一個座位。
徐剛看了唐風一眼,忽然笑道:“你小子有眼力,我喜歡。”
說完,一邊笑著,一邊坐到了正位之上,羅圈腿和那歪嘴就在一旁坐了。
趙慶田慌忙指著四方臉說道:“徐爺,徐剛。”
然後又分別指著羅圈腿和歪嘴說道:“秦爺,秦耳,薛爺,薛牛。”
唐風朝著三人拱了拱手,說道:“本人唐風,是這家承運酒樓的新主人。”
趙慶田鬆了一口氣,他生怕這唐風和三人幹起仗來,此刻見眾人相安無事,便按了下按鈕,叫來了服務員,準備上菜。
徐剛先是看了一眼宋靈靈,隨即冷聲道:“唐老板,聽說昨天我的下屬豹子頭,因為偷看你女朋友,被你給打了?”
唐風笑道:“一點誤會而已,若是知道那豹子頭是徐爺你的手下,我怎麽也不敢動他們啊。”
徐剛哼了一聲,大聲道:“在金陵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從來隻有我徐剛欺負別人,我還從來沒被人這樣欺負過。”
趙慶田聽了,嚇得一身冷汗。
唐風卻是賠笑了一笑,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那三包冰毒,交給了徐剛等三人,笑道:“徐爺息怒,一點點見麵禮,不成敬意。”
徐剛看了看桌上的冰毒,用手撚了撚,說道:“看來唐兄弟你還挺上道的,不過老兄我勸你一句,這東西,不能砰,這東西可比美女還要毒。”
這樣說著,徐剛卻是把那冰毒要裝進口袋。
“徐哥,”一旁的薛牛叫住了徐剛,然後把桌上的三包冰毒全部收了起來,放到了桌上的角落處,嘴角不由抽動了一下,道:“一切都要小心才是,這毒品,不僅能上癮,還能讓人進號子。”
這薛牛前不久得了麵部神經炎,如今神經炎雖然好了,但是落下了歪嘴的毛病,說著說著話,那歪斜的嘴角便會抽上一抽,和《鄉村愛情》中的那個趙老四有些相像。
薛牛這一句話沒說完,嘴角便已抽動了三次。
宋靈靈看著實在忍不住,便低頭偷笑。
徐剛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薛牛你想的周到。”
這時酒水菜肴開始擺上了桌子,一旁一直沉默的羅圈腿卻是說道:“趙老板,唐老板,你們究竟誰來還這筆款子,我們不管,可是今天又是周一了,我們的那筆款子,這利息又該增加了吧。”
趙慶田聽了,不由額頭冒出一陣冷汗,他看向唐風,生怕唐風到了此時再反悔。
唐風卻是笑道:“哈哈,秦爺,這一切都好說,該還多少,老弟我是一分都不會少的。來,咱們先喝酒。”
眾人先走了三巡,在唐風的刻意逢迎之下,酒桌的氣氛也漸漸融洽了起來,一幫男人開始胡吹起來。
徐剛的眼睛不由就多瞄了幾眼宋靈靈,說道:“唐老弟你好福氣啊,竟然找了這麽一個極品小蜜。”
唐風笑道:“一般般,我的大學同學而已。”
徐剛卻是笑道:“說實話,唐老弟,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那個廣濟堂的醫生嗎?論起看病來,我是不如你,但是論起玩女人,唐老弟你十個也趕不上我一個。”
唐風不由皺了皺眉頭。
徐剛卻是未曾察覺,自顧自的吹噓道:“不瞞你說,唐老弟,我自十六歲踏入花叢以來,這十五年來,被我玩過的女人不下一千,其中處1女就有幾十人。”
宋靈靈不由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徐剛卻是嘿嘿直笑,接著說道:“唐老弟,知道我為什麽說你的小蜜是極品女人嗎?那不是因為她漂亮,這個世界上,可不缺漂亮的女人。”
薛牛歪著嘴,打量了宋靈靈幾眼,道:“徐哥,你……”說著,嘴角先抽動了兩下,然後繼續道,“你說這女人為何是極品?”
徐剛嘿嘿笑道:“這女人平時必定是很清純,很堅強,很有主意的一個女人,但是她在床上又必定嫵媚之極。唐老弟,我這話可正確?”
唐風不由摸了摸鼻子,雖然這徐剛評說宋靈靈讓他很不爽,但是好像這個人渣說的真的挺有道理的,便苦笑著點了點頭。
宋靈靈便有氣了,她的手偷偷伸到了桌下唐風處,然後手指就在唐風大腿內側狠狠一扭。
徐剛如同花叢老手,自豪的對眾人說道:“有的女人裝清純,有的女人裝騷貨,可是唐風老弟,你這極品小蜜,可不是裝的,這種混合著清純和嫵媚的女子……哎,我這一生隻遇見過一次。”
唐風慌忙把話題轉移開來,說道:“徐爺,還是說說你的風流韻事吧,你們在說我這小蜜,她可要離席走人了。”
徐剛哈哈大笑,說道:“好,剛才是我莽撞了,來來來,宋小姐,我給你賠罪。”
說著,四方臉的徐剛就端起了酒杯,站起身來,彎腰向著宋靈靈湊去,道:“宋小姐,我給你賠罪。”
宋靈靈也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端起酒杯,徑直把自己的酒喝掉了。
徐剛看的心癢不已,男人有時就是這麽賤,越是對他們冷淡的女人,男人越是看的心動。
徐剛在宋靈靈胸間掃描了幾眼,然後仰頭喝掉杯中酒水,說道:“我要說的那個女人啊,沒有宋小姐漂亮,可是卻是一樣的清純,一樣的嫵媚,她和我有了初夜之後,我便對她流連不已,夜夜春宵,哎,那個時候,美啊!”
說著,徐剛不禁倒了杯酒,又喝了下去,隨即卻是搖頭苦笑道:“可是那個時候,為了我的勢力,為了我姨夫的仕途,我卻不得不放棄了她,和如今這個黃臉婆結成了夫妻。哎,一晃十年了吧,願小翠你的靈魂安息。”
說著,徐剛又是喝了一杯。
唐風聽了心中一動,手指在一隻錄音筆上按了下去,說道:“徐爺你可真男人,為了前途,毅然殺掉自己的情人,哎,我就沒這分魄力。”
若是唐風直接詢問徐剛如何殺掉自己的情人,徐剛定然矢口否認,而唐風這種奉承的說法,立馬讓徐剛失掉了防備心理。
徐剛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真的不想害她啊,老子我前幾年殺人無數,卻不曾有什麽愧疚,唯獨對於小翠,至今都無法安心啊。可是她實在是太癡情,而我那黃臉婆又逼的緊啊。”
眾人舉起酒杯,又走了幾圈,唐風悄無聲息的把他們帶到了以前,這些人就像是資本家一樣。資本社會的原始積累都是建立在無盡的鮮血和掠奪之上,而這三人的發家,也是靠著燒殺搶掠而來。
眾人感懷了一番過去。
薛剛抽動著嘴角,說道:“都……都過去了,如今咱們都是正經生意人,以前的事情,再也休提。”
徐剛醒悟過來,慌忙對唐風說道:“唐老弟,這些事情你聽聽就好,可就不要外傳了,雖然證據都已經被我們抹幹淨了,可是傳出去總是不好。”
唐風卻是冷笑一聲,笑道:“不說出去,外人怎麽知道你們的過去?不說出去,你們怎麽死的瞑目?”
“你說什麽!”徐剛猛的一拍桌子。
唐風舉起手中的錄音筆,道:“沒什麽,老子隻是想玩死你們!”
“來人……”徐剛猛的把桌子給掀翻了。
“砰”的一聲,包間門便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