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再次受傷(九)
宋清清看著他為自己做的這一切,心裏的感動不減。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此刻和自己距離不遠的唐澤,心境正在發生著完全不同的變化。
……
等到宋清清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之後,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鹿茸一直沒有回公司,因為項目的負責人宋清清還沒有好起來,作為直屬上司,怎麽也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離開丟下她不管。
更何況,他和宋清清還是多年的好朋友。
宋清清出院,是鹿茸陪在她身邊的,除了一個鹿茸之外,就隻有吳奇。
唐澤並沒有出現。
從那天過來,第二天他還沒等宋清清醒來就先行離開之後,唐澤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宋清清的病房裏過。
宋清清以為是他工作忙,但是一連幾天都沒有打過電話,這樣的現象之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後來還是忍不住打過去一個電話,結果電話是唐澤的秘書謝研接的。
秘書告訴她,唐總已經在之前就回公司上班了。
而時間,恰恰就是在宋清清病房待得第二天。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宋清清心裏有意思茫然和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唐澤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為什麽在那一天之後,唐澤對自己的態度似乎來了個大變樣。
她還算是比較敏感的性格,這幾天的唐澤態度變化如此明顯,她怎麽也會感受到的。
電話裏麵,謝研告訴她,這幾天唐澤的心情沒什麽不好的,還是像之前一樣該吃就吃該喝酒喝。
隻不過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在謝研麵前提及宋清清的名字。
就好像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
謝研也看得出來,因此在宋清清打電話之時,還主動的問了她和唐澤之間有沒有產生什麽誤會。
掛了電話,宋清清這才開始思考這幾天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麽讓唐澤不開心的事情。
在平常來說,唐澤一向對她很是縱容,很少會生她氣。
除了那強烈的占有欲,唐澤似乎每件事都做得很好。
甚至是一個妥妥的“老婆奴”,宋清清隻要讓他往東,他是絕對不敢往西麵去的。
也難怪王子凡總是這麽叫唐澤。
在香港的這幾天,宋清清身邊的異性,除了鹿茸和吳奇,再也沒有別人。
而且後來的幾天,宋清清能夠有機會接觸新的異性的那段時間,唐澤還親自飛來香港天天的纏著她,她更是沒有時間去和別的男人說話了。
所以宋清清可以肯定,自己並沒有什麽地方惹到唐澤。
既然否定掉自己惹到唐澤的這一方麵,那造成這個結局的原因,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這也是宋清清唯一能夠想到,且能合理的解釋唐澤為什麽會突然的對宋清清的態度改變的原因。
那就是,唐澤喜歡上別人了。
想到這個可能,宋清清感覺到自己的心裏,似乎有些澀澀的。
倒不是說必須唐澤喜歡她自己,而是好不容易宋清清對這段感情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個時候,唐澤卻又開始要放棄了。
果然有句話說的很對,沒有人會一直等在原地,等自己看清楚到底哪個人才是對的人。
宋清清在心裏苦笑,但是麵上卻沒有顯現出來。
安靜的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一樣,也沒有給唐澤打去電話,甚至連問一聲為什麽這麽多天都沒有去看她的話都沒有。
一直到回國,宋清清都沒有主動的去聯係唐澤。
但是這樣的舉動,在宋清清看來是主動地不去打擾他現在的生活,還是換成別人來說,就不是一樣的理解了。
就像唐澤。
十裏名府裏。
宋清清明天就會回來。
唐澤站在陽台邊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細細的品著。
至少在紅姨看來,確實是這幅樣子。
不過唐澤的心情,隻有當事人才能理解。
看似在品嚐著杯子裏的紅酒,實際上,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喝下去的東西,就像是水一樣經過他的喉嚨,味同嚼蠟。
這幾天,自從自己不聲不響的回國之後,宋清清一個電話都沒有給自己來過,甚至連句問話都沒有。
她真的,對自己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嗎?
就算是隻有一點點的喜歡,宋清清都應該會關心自己這幾天的動向。
這麽多天不見,她卻是一點都不關心。
本來在聽見宋清清的那些“心裏話”之後,唐澤就想不再去打擾宋清清的時間了。
想過就此放手,成全她的心意。
不過卻是耐不住這麽多年的感情,還想著能夠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也是給自己再死皮賴臉的纏著宋清清的一個借口。
想著,如果這幾天的沉默,能夠換來宋清清的一個問候的話,唐澤就會還跟之前一樣,努力的得到她的心。
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也沒有這個可能性了。
唐澤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不過喉嚨卻是澀啞的難受。
這麽多年的感情,總算是要放棄了嗎?
唐澤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不過心中的那個答案卻是越來越明顯了。
他或許,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了。
在那之後,唐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宋清清一回到家,就發現了。
他有意無意的在避開宋清清,不和她說話,也不再和她同床共枕。
有幾次,宋清清是想問發生了什麽事的,不過剛想開口,碰上唐澤那樣冷淡的眼神,宋清清就打消了剛剛升起來的念頭。
感情上不順,自然就會把情緒給帶到工作上去。
鹿茸一向心大,不過在宋清清的事情上還是很敏感的。
這個原因,他也說不上來具體是因為什麽。
不過他把這一切,都歸結到小時候和宋清清的關係太好了的緣故。
在回來上班的第二天,鹿茸經過茶水間,再一次發現了站在飲水機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宋清清。
杯子裏的水早就已經灌滿,並且已經順著杯沿開始緩緩的流出來,隻不過這一切宋清清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