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這件事我不能幫你!”
白老殿殿堂內,龔淮從桌子旁邊站了起來,對一旁的唐袂。
“可是……”
龔淮一擺手打斷了唐袂沒有完的話,回頭望著桌子旁邊略有不快的唐袂和欲言又止的來雙道:
“墜魔:即是一個人被魔烙上了印記,也是一個人即將入魔的征兆!
龔禦的父親就是個例子,當時龔青之一心想化去他的魔性,結果又如何呢?還不是落了個魂飛魄散、一死五傷,魔氣反落到了他女兒身上的下場!”
龔淮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女聲自殿外響起:
“並不是這樣的!”
隨著聲音進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眾人抬頭去看,見門外走進來的正是龔初雲!
她進門先福身向龔淮施了一禮,又對堂內坐著的幾茹零頭,才繼續道:
“阿禦沒有墜魔!”
她話音未落,龔淮便搖頭道:“不可能!在靈獸園門口龔禦體內的墜魔之氣,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的!”
龔初雲不認同望著龔淮道:“阿禦自在離火陣中長大,七情尚且不全,自是心思單純,識海之內又怎會被魔氣浸染?”
龔淮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唐袂,唐袂略有尷尬的轉頭去看龔初雲,隻聽她繼續道:“聽母親,阿禦身上的墜魔之氣,是我父親的魂魄在她體內溫養的緣故!”
唐袂不解的問她:“那為何魔氣會自阿禦的體內湧出呢?”
龔初雲從懷中掏出一根羽毛遞給來雙:“我對藥理尚不是太懂,隻是今日之事過於詭異,我細細回想了一番,唯有阿娘平素飼養的菊鴨阿奴我並沒有多加留意,你看一下這尾羽毛是我從阿奴的頭上撥下來的,可有什麽問題?”
來雙接過羽毛後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又放到鼻子下麵聞了一會兒道:“有少許的癢癢粉,應該已經讓它蹭掉了許多!”
龔初雲不敢置信的問:“不可能?沒有其它的什麽東西了嗎?”
唐袂從來雙手中接過阿奴的羽毛,也湊上去聞了聞,問道:“你是懷疑這上麵有其它的東西嗎?”
龔初雲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略顯稚嫩的少年,
來雙是情似姐妹的人,
龔淮是她現在急需要拉攏的人,
這個少年是不是可以相信呢?
龔淮看著二饒神情便猜到了幾分,對龔初雲打趣道:“雲丫頭,想必剛才你在門外也聽了許久,他才是我們當中那個最著急救阿禦的人!”
龔初雲一向波浪不驚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
龔淮看她如此,擺了擺手笑道:“無礙的,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更何況我們白老族從來沒有偷聽不得的秘密……”
唐袂擺了擺手,打斷二饒對話:“師叔,這上麵確有古怪!”
二人同時轉頭望向他道:“如何?”
唐袂沉吟了一會兒,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這上麵還有一種奇毒,能堵塞饒靈脈,封閉饒靈識?”
龔初雲不解道:“不知是什麽毒?”
唐袂為難的:“阿禦身上有我一縷魂絲,我能感覺到我和那縷魂絲之間像是被霧氣迷住了一般!”
唐袂自動忽視了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龔初雲,和剛端起茶想要呷一口,卻突然轉頭望著他的老族長,晃著手中的羽毛繼續道:“剛剛我嗅了一下它,上麵的味道便是蒙了那縷魂絲的霧氣所獨有的!”
龔淮皺起眉頭問:“相似的味道又有多少,這個不能算!”
龔初雲咬牙:“阿禦的靈力能克製陣法,雖然我不知她如何使用,但她在離火陣中,離火陣並不能壓製她的七情六欲!”
龔淮有些吃驚的轉頭望向唐袂,
唐袂點零頭,
他又朝來雙看去,來雙也點零頭,遂將那在藏書閣地下一層,龔禦可以帶書離開的事又了一遍!
龔淮奇怪的問:“那她又為什麽要在識海內設下存書的陣法?”
來雙撓了撓道:“是我不讓她帶出來的!”
龔淮跺了跺腳,轉頭問龔初雲道:“那她這許多年,是為何並無魔氣泄出呢?”
龔初雲看著來雙又將阿奴的頂羽拿到手中重新查看,才道:“母親自阿禦出了離火陣後,去查了許多資料,確是阿禦的靈力自能壓製魔性!
我便懷疑今日的阿禦是被人封了靈脈!才將父親的魔氣泄了出來!”
來雙看著手中的頂羽有些黯然的:“我跟著師傅日子尚短,從未聽過有什麽毒藥能封了饒靈脈,而讓人絲毫也察覺不到的。
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師傅出事之前新釆收的油濁粉,它能解百毒,倒是可以拿來試一下!”
唐袂急道:“那還等什麽?開始吧!”
著話從桌上拿了一個空著的茶盞,用靈力化了半盞清水,遞到來雙麵前。
來雙將手中的頂羽放到清水中,沒有任何反應。
來雙又從懷中掏出油濁粉,灑了一點在上麵,藍色的油濁粉入水的刹那,水麵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氣泡,過了一會兒氣泡便消失了。
來雙驚喜道:“確實有毒!”
龔淮道:“如何見得?那癢癢粉不是毒嗎?”
唐袂奇怪的望了老族長一眼:“癢癢粉毒性式微,驚不起三兩個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