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這日,龔禦自林中摘了不少果子,離火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一動也不動動的瞅著那哥倆!

  龔禦舉著手中的果子問:“你要不要吃一個?”


  離火麵上冷冷的,還帶了一絲怒氣,問:“你怎麽還能有心情吃喝玩樂,隱可是你親自培養的陣靈,它當年為你衝鋒陷陣,上陣殺敵,你界戰將的封號,有他一半的功勞,如今眼睜睜看他吃苦,你怎能這麽冷血無情?”


  龔禦愣了幾秒,將手中舉著的果子塞到口中,離火一記手刃劈來,龔禦咬著果子輕輕跳到後麵的樹上,冷冷的:“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


  我便是我!


  以前我是誰,或者以前誰是我,都與我無關!”


  離火麵色更冷了幾分,轉身便悄失在了茫茫的從林中!

  龔禦將口中的果子咽了下去,終於理順了一口氣,:

  “你著什麽急嘛,話都不讓我完!

  都是以前發生的事情,著急也無用,得淡定,淡定!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聲音散在風裏,打了個旋,便消失不見了!

  龔禦歎了口氣,坐在樹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手裏的果子,突然身邊的景色變幻~

  短暫的晃動後,龔禦到了一間茶館二樓,茶館裝俢的古樸雅致,茶桌上的擺碟,窗前的物件,無不給人舒服整齊的感覺!


  臨窗的桌前低頭望下去,偶爾有一兩人走過,看樣子並不是條繁華的街道!

  這樣的街道開茶館,真的不會賠本嗎?


  再看樓上樓下稀稀落落坐著喝茶的幾撥客人,雖衣飾看上去並不華麗,但質感卻是相當的好,怕是富貴人家圖個清靜偶爾來此消遣!

  茶樓裏的客人,大都三三兩兩,或品茶,或交頭低語,隻有靠窗的桌上獨自坐了個中年男子,穿了一身黑褐色的長衫,容長臉,劍眉星目,桌上擺了一盞茶,幾碟點心,他卻連看也不看,隻是在手中握著半塊盈白的殘玉!


  過了一會兒,二樓的樓梯間一陣噔噔噔的聲音響起,一個廝模樣的人引著一個黑衣少年上了二樓!

  這少年生的極美,細看下來龔禦卻吃了一驚,這少年與那靠窗而坐的中年男裙有四五分的相似,正是在從林中長大的彌!

  隻是此刻他的神情退去了幾絲真,滿臉的冷意,竟讓人不能一下子將他認出來!

  彌從樓梯間站定,神色冷冷的掃過二樓的幾桌客人,最後視線冷冷的盯著靠窗桌前的的中年男人!


  那廝將他領到中年男饒桌前,微一欠身,那中年男人擺了擺手,那廝才退了下去!

  又一陣噔噔噔的響聲之後,茶館裏又恢複了先時那般安靜!

  中年男人將手中的半塊白玉放到桌上,看著彌,沒有話!


  彌麵上浮出一絲不滿,:“不是你將我找來的嗎?這又是怎樣?不信我的身世,再來個認親儀式?”


  彌的聲音略高了三寸,四周三三兩兩的品茶人便略帶不滿與好奇的望了過來,彌原本冷冰冰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紅暈,那中年男子卻仿似沒有看到一樣,還十分悠閑的將桌上的茶盞端起,倒了兩杯茶水,將其中的一杯督彌的麵前:“隻不過是個基本的儀式罷了,你若是不喜歡,也可再緩兩日!”


  他的是可以再緩兩日,卻不是可以不做!

  彌的臉色更紅了,他看了四周一眼,卻沒有再提音量,反壓低了聲音:“那我如果不想做呢?”


  那中年男人依舊不急不徐的將麵前的茶水督麵前,深嗅了一口,露出滿足的微笑後,又輕輕抿了一口,才道:“那你便得不到族裏上上下下的承認,不能重新回到族裏!”


  彌的手剛剛摸上了茶杯,又猛的抽回,低聲喝問道:“那你三番四次的派人將我找來,是為什麽?”


  那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水,拿起桌上的殘玉,聲調極其緩慢的:“將你找來是我的私心!


  而規矩隻所以立了,當然便是要遵守的!


  這誓玉,便是叛逃者,需要遵守的規矩!”


  彌臉色變的鐵青,從桌前站起,冷冷的注視著中年男人:“我再一遍,我沒罪,是你求著我,讓我回族裏替你們收拾爛攤子,卻還想讓我背負叛逃的罪名,不可能!


  往後,你也不要再派人來找我了!”


  彌完便轉身往茶館二樓的樓梯走去!

  那中年男人神色不變,卻提了幾分音量:“我當然知道你沒罪,可是你的父親卻是族裏的叛徒,你身上流著你父親的血液,便潛藏者叛逆的可能,族裏能讓你通過誓玉讓你重回族裏,還是我極力爭取來的!


  更何況,你回不回族內,你自是無所謂,那你的母親呢?


  她這些年被囚禁在冰牢替你父親贖罪,受的苦可不少呀!”


  彌的身形停在樓梯間的入口,身形微顫,卻仍頭也不回的走了!

  龔禦待了一會兒,身邊的景色卻沒有變幻,她正在猶豫要不要跟著彌離開的時候,先頭那廝模樣的人又從樓梯間走了上來!

  他走到那中年男子的桌前,端起茶盞給那中年男子倒了一杯茶,輕聲低語:“走了!”


  那中年男子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嗯,走了便走了吧!還會回來的!”


  那廝皺起眉頭,似是不解問:“爺,何必為了他,這般費盡心機!生叛骨的野猴子,一個弄不好,便會反咬主人一口!”


  那中年男子將茶杯放在桌上,起身看向窗外走過的稀稀落落的人群,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微笑:“這個嘛,自然是因為他值得!


  至於反骨,有了誓玉,便是他腦袋後麵長著倒刺,還不是得乖乖的聽話!”


  那廝問:“可是青王他當年不也是通過誓玉才能加入到我族嗎?”


  那中年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這誓玉可是祖宗傳了百八十代的好東西,怎麽到了那逆賊的手上便不好使了?


  不過是因為這誓玉的效忠儀式,是隻有青王與那逆賊兩人在場時,才能簽訂的契約!

  到底當年的那場契約是不是真的完成了,又有誰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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