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不說
百裏錦繡直接揚手打下去。
這一巴掌幹淨利落，打得荷氏臉上一陣茫然，不知所措。
原本還打算叫器哭喊的薑老太太看到這一巴掌，臉上瞬間變色，眼睛一低，嘴~巴緊緊閉著。
就像是直接下線掛機了一樣，安靜如墳。
百裏錦繡收回手掌，看著荷氏，眼底帶著溫柔無比的笑容說：“你是我的什麽？”
荷氏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臉聲音顫~抖：“你……百裏錦繡，你女居然敢毆打長輩？”
百裏錦繡抓住荷氏脖子往上一提，反手就是兩個巴掌過去，這一巴掌落下去。
“長輩？助紂為虐的長輩？心思叵測的長輩？圖謀要了我命的長輩？誰告訴你，長輩是這麽當的？嗯？”
荷氏被打得頭發散亂，嘴裏徹底沒有了聲音。
“本小姐殺人都敢。你跟我說我敢不敢打長輩？”
這一下下的巴掌，讓原本就驚怒交加的荷氏氣瘋了。
這還是荷氏再回到京都以後，第一次跟百裏錦繡正麵交鋒。
雖然從薑琴歌和老太太的口風中，知道百裏錦繡現在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可是荷氏卻不以為然，百裏錦繡這麽多年都在薑府的操控之中，就算是變得不一樣了，也不會變到哪裏去。
可是現在這一下下的巴掌，卻打得荷氏叫都叫不起來。
百裏錦繡把人重新丟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荷氏，你要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讓你的兒子去做太監。你們不是一家，不是都想著怎麽把我這國師府給賣了，還往上爬嗎？正好本小姐給他這個機會。”百裏錦繡冷笑一聲，從身上拔出一把小刀起來，那冷冽的劍光下的，荷氏臉上一片發白。
“之前是我太單純了，隻知道折騰江清歌的婚事。還不知道怎麽收拾，你們這一家子如同蝗蟲一般的親戚。現在我父親把你那兒子帶回來，正好我讓他一步登天去。”
“不，不可以的……”荷氏渾身顫~抖。
“那你說嗎？”百裏錦繡如果不是怕這幾個人再耍詐，早就直接動手了。
可她從薑府對待薑秀娘的態度上，隱隱覺得，她娘親的死不單單是有人想要對付國師府。
更應該是……薑秀娘身上有什麽問題。
要不然，薑秀娘怎麽可能知道那是毒藥，和吃下去。
“我……”荷氏眼神看向女兒，薑琴歌捂住肩膀滿臉的不甘心。
百裏錦繡挑眉，小刀子在手上不斷反轉：“不想說？那也沒事。你們薑府不是都靠著我們國師府得了不少好處嘛？這次我給他一個大的好處，讓他去伺候好皇上。他伺候得好好的話，那你們家就一步登天了。
對了，薑鶴還沒子嗣吧？那更好。就你們薑府這樣的家庭，養出來的孩子也好不到哪裏去。你說對吧？孩子她奶奶？”
荷氏原本就被嚇得滿臉蒼白，現在更加是毫無血色。
她就薑鶴這麽一個兒子。
雖然荷氏平日裏看著偏愛薑琴歌，可心裏麵卻實實在在的都是在為薑鶴做打算。
看著百裏錦繡手裏的小刀，直接哭起來。
“錦繡，你不要傷害你表哥啊……”
“既然不要傷害消耗的話，那我傷害薑琴歌怎麽樣？”百裏錦繡轉過頭看向薑琴歌：“薑琴歌，你覺得您母親在你和你哥哥之間會選擇誰？”
薑琴歌眼神一閃，心底明白自己和哥哥如果真的放在一起的話，母親定然不會選擇她的。
這麽多年下來，薑府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她這個女兒的身上，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身後站著的是大皇子和皇後。
薑府從上到下，都在想著有朝一日大皇子禦宇辰能夠成為太子，能夠登上帝位，到時候她便是第一帝位同在的皇後。
可如果真的讓父母選擇的話，薑琴歌看著百裏錦繡拿起小刀子朝著自己走過來。
“母親，母親救救我……”
荷氏聽到薑琴歌的求救，卻是急急忙忙低下頭。
這幅樣子，和剛才薑老太太看到荷氏挨打時候的舉動，一模一樣。
薑琴歌眼底露出憤恨，捂住傷口，不斷後退。
看著百裏錦繡手上那小刀子就要逼近自己的臉，薑琴歌再也控製不住惶恐，閉上眼睛大喊起來。
“我說，你想要我說什麽，我都說，別毀了我的臉，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薑琴歌最在乎的，就是現在自己唯一還有價值的容貌。
如果家族沒了，她還可以靠著這張臉重新籠絡男人地位富貴。
可如果她這張臉都沒了的話，那她要怎麽幫她活下去？
身為女子，薑琴歌把百裏錦繡踩在腳底下的時候，也明白了一點。
醜女無論如何，在這世界都是找不到下一步台階往上爬的。
薑琴歌越想越清楚，對著百裏錦繡大喊起來，說。
“我說。你問什麽，我都說。”
“你哥哥還在她手上，你不許說……”荷氏瞪大眼睛，帶著警告喝罵。
百裏錦繡手刀一轉，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合適臉上。、
荷氏一聲尖叫，捂住臉哭出聲。
百裏錦繡看著江清歌冷笑一聲說：“這是第一次警告。如果你再給我玩花樣，這一道疤就會出現在你臉上。”
薑琴歌嚇得麵無人色。
“我說。”比起荷氏對薑鶴的擔憂，薑琴歌更自私的明愛，沒有什麽比自己更重要的的。
薑老太太趴在地上，也跟著慌了神：“琴歌，我不許你說。你如果說了，主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薑琴歌才要掙紮，就看到百裏錦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肩膀。
肩膀上的疼痛，讓薑琴歌帶著期許看向百裏錦繡。
“我什麽都說，可我說出來以後，你必須都給我解毒。”
百裏錦繡點頭，默認這個交換條件。
百裏清在旁邊，那雙總是清冷的眼神現在卻殺人一般凶狠，怒吼：“到底是誰？你們幕後之人是誰？”
“不許說。”
“琴歌，你絕對不能說啊。你哥哥和父親還在他們手上，他們不會殺了咱們的，皇上和皇後娘娘……”荷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琴歌的眼神給打斷了。
薑琴歌看一次祖母和自己母親，眼底充滿了可悲。
現在這形勢已經不是他們想說不想說，而是如果他們不說的話，薑琴歌會要了他們的命。
皇上把他們給了國師府，還會看重他們的性命嗎？
皇後倒是打算弄死百裏錦繡，可是皇後連拿下百裏錦繡的本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