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嫉妒心
江淮南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說:“那黑衣人出手時,若是率先用了這哨子,我們必定會史上諸多的傷亡,而且那些將士全部都會變成畜生的攻擊目標。
可那些人沒有一開始就用,說明這哨子除非是經過特殊訓練,才能夠用。
還有一點就是,這哨子估計也不容易有,除非是貴族,普通苗族子民也是接觸不到這東西的。”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麽戰場上苗族沒用這東西。
可苗族二皇子苗龍被抓,就馬上有這樣的奇能異士出現,前來搭救苗龍。
“苗族當真是賊心不死。”禦士宗對苗族的厭惡,幾乎是毫不掩飾。
可偏偏苗族不算土地肥沃,再加上除非是苗族人居住。
其他人哪怕過去經商,都會受不了那邊的奇怪風俗,天氣地理。
這樣的苗族,在帝王眼中是不值得出兵討伐的。
百裏錦繡也明白這一點,摸著下巴問江淮南道:“那受傷的士兵還好嗎?”
她自己也是耳朵差點廢掉,所以忍不住想到那些受傷的人。
江淮南搖頭:“受傷的人,很有可能便是今日不發作,過了幾日才忽然耳朵出血說聽不見了。這樣的隱患會讓他們在戰場上沒了命,也是藏在我軍陣營之中,防不勝防。故此,每個這樣的傷兵我都讓離開了軍營。”
敢去當士兵的,都是奔著建功立業去的。
可還沒建功立業,卻因為莫名其妙的哨子,就廢了一雙耳朵,被驅離了軍營。
這對於那些士兵來說,是要命的創傷。
聽到這話,百裏錦繡挑眉“那就沒有軍營裏麵沒辦法治療那些士兵?被苗族毒物咬傷的呢,也放任不管?”
禦士宗剛才差點接觸到了那些蟲子,聽到江淮南這麽說,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
“就這麽任由軍中的士兵被放棄?這些都是大聖兒郎。”禦士宗聲音沉沉。
江淮南眼底痛惜:“倒是也有解藥,隻是也可緩解,卻最後會落成就病根。不過到底不危及性命,可人卻是不可能再上戰場了。就怕苗族再操控那哨子和毒物,反成累贅。”
聽到這話,禦士宗才呼出了一口氣,而其他人聽到有緩解之辦法,又想到剛才百裏錦繡給他們的解藥,其他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不管以後如何病痛,可他們現在對於那些苗族蟲子的厭惡,卻是已經到達了頂峰。
“所以說,這東西是苗族族,剛才那些蟲子,也都是苗族的蠱蟲。都是要人命的手段。”百裏錦繡一轉身,對著禦士宗一拱手道:“皇上伯伯,你覺得錦繡說的對嗎?”
禦士宗聽到百裏景壽這麽說,冷汗一說。
“這還用問,這天下之中除了苗族誰還會弄這些小東西當作寵物?”
百裏錦繡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十公主和她的母妃便很有可能是苗族之人,而公主和她母妃,很有可能也是苗族埋伏在這深宮之中的幾顆棋子。”
禦士宗臉色沉沉,他也沒想到曾經臨幸過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居然是外族想要謀害他這個帝王的一種手段。
想到這裏,禦士宗臉色更加難看。
忽然覺得,殺了十公主的人,是在為他除害才對。
百裏錦繡看著禦士宗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就知道禦士宗現在根本已經沒有把禦環燕當成是自己女兒了。
現在的禦士宗,為了自己的性命,為了大聖王朝,別說是死一個禦環燕,就算是禦環燕現在還活著,禦士宗都能親手殺了她。
百裏錦繡微微搖頭,佯裝歎息。
“皇上,這哨子已經能夠證明,十公主母女兩個其心可誅了。可還有最後一件東西。”
說著,百裏錦繡一招手,剩下最後那一個托盤也被送了上來。
禦雨軒的臉卻是蒼白。
沒想到百裏錦繡三言兩語就將這事情,給顛倒黑白成了這個樣子。
禦軒當然知道宮裏麵有苗族的人。
也當然知道禦環燕母女兩個並不清白,要不然的話,苗族那些人也不會給他遞話,讓他搜藏玉凰燕身邊的所有人。
可現在聽到這話,禦雨軒臉色還是格外的難看。
現在還剩下的東西,會不會再牽扯到苗族?
他在這宮裏和苗族不斷聯係,會不會牽扯到他……
百裏錦繡忽然點名說:“七皇子,要不這東西。由你來揭開。畢竟為了十公主的死,你奔馳波走動,忙前忙後地就是為了查明真相,現在真相就在眼前了。
你若是追查出來真凶,說不定十公主黃泉之下有知,心底也會十分欣慰,是由你這個最在乎她的人查出了真相。”
百裏錦繡每字每句,都是在鼓勵禦雨軒來揭秘,親手殺了禦環燕的凶手是誰。
禦雨軒怎麽會聽不出來,百裏錦繡分明已經是猜到了他是真凶。
所以故意這樣諷刺他的。
禦雨軒的目光看向內托盤,眼底閃過了一抹陰鷙算計。
禦雨軒挽起袖子,仿佛沒有任何的擔憂般開口道:“嗯我和是皇妹感情的確不同。既然。百裏小姐如此有信心能夠自證清白,我自然配合。父皇,可以嗎?”
禦雨軒詢問的看向禦士宗。
禦士宗對於這個兒子,已經沒有剛才信任。
現在聽道禦雨軒要前去揭開那紅布,臉上露出的些許遲疑。
畢竟剛才百裏錦繡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了禦雨軒的,
而現在如果禦雨軒出手毀掉那東西的話,那會不會這真相就查不出來了?
禦雨軒卻開口說道:“父皇,你覺得不妥當嗎?那不如還是百裏小姐來……”
說這話,禦雨軒就放下了袖子,那副恭順謙和的摸樣根本看不出不自在。
相反的,禦雨軒的臉上露出了失望和不被信任的難過。
那麽顯而易見的情緒,禦士宗當然也看到了。
“既然你不去查看,那夜王,你去吧。”
禦雨軒聽到禦士宗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驀地一動。
禦士宗對著禦錦亦倒是十分信任的一擺手,禦雨軒急忙將頭埋下。
看到這樣的差別對待,禦雨軒更加迸發出不甘心的腦洞和恨意。
他為了能夠走到現在的地步處心積慮,步步謀算,甚至願意拋棄之宮裏麵的錦衣玉食,出去外麵尋尋覓覓,刮風下雨,都還在拜訪名師高人,就是為了能夠走到巔~峰。
可禦錦亦卻從小就得到父皇的~寵~愛,甚至在戰爭結束後,就回到京都,一舉成為了所有皇子之中最獨特的存在,被敕封為王爺。
禦雨軒呼吸微微急~促。看一下夜王禦錦亦走向那托盤的腳步。
禦錦亦腳步不快,朝著托盤走去。
最後這一個托盤明顯有些大了一些,是個會動的東西。
看那樣子,應該是個籠子。
看著禦錦亦的腳步越來越緊,禦雨軒已經不再相信那些苗族人真的把這宮裏麵的痕跡給擦幹淨啊。
如果他們真的擦幹淨的話,百裏錦繡怎麽會找到那個哨子?
禦雨軒看著那個托盤眼底,眼底的廢棄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厚。
眼看著禦錦亦伸手就要解開紅布,禦雨軒朝著自己培養多年的侍衛看了過去。
侍衛察覺到了主子的眼神,身形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