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荒山野嶺

  莫友宗待濁氣稍去，對徐常歡一擺頭，“你先進去，我在後麵掩護你。”


  徐常歡連忙搖頭：“我不。你怎麽不先進。”


  莫友宗凶巴巴地說：“不進去，馬上一刀幹掉你。”


  徐常歡探頭往裏一瞧，見是個黑幽幽地大洞，不由地感到害怕，心虛地道：“裏麵那麽黑，進去幹嘛？外麵有裝備，也有住處，咱們怎麽不住外麵？”


  莫友宗道：“別廢話，叫你進去，你就進去！”


  徐常歡道：“我不去。”


  莫友宗掏出家夥：“最好聽話，別逼我動手！”


  徐常歡道：“你那閃光杖的燃料，剛才打喪屍早用完了，別唬我。”


  莫友宗一抬手呯的一聲。獰笑著，“是嗎！你確定我沒有燃料？”


  徐常歡心想這人真是陰險，現在可不能和他強硬。逮著機會再逃不遲，嘴裏咕嚕著走過去。


  他剛挨近鐵門，莫友宗隨即收了他的裝備，再一推，將他推進洞中，這才從背包裏拿出電筒，找了根導火索連著堆在一邊的炸藥上，又拿出火機，對徐常歡道：“往裏站一點，我要點火了。”


  徐常歡後退兩步，說道：“你炸了外麵房子，我們還有其他路可出嗎？”，突然感覺身子靠在了一根鐵棍上，心想我拿了鐵棍趁他點火之時將他敲暈。手摸到鐵棍，使勁一提，卻拿不起來。


  莫友宗不答他問話，自顧點燃引線退到洞中，跟著旋轉把手將鐵門鎖死。借著晃動的電筒之光，徐常歡才發現身後原來是部手扶鐵梯，手中握著的鐵棍隻是焊在鐵梯上的一根扶手，難怪拿不起來。


  抬頭往上看，梯子通向黑沉沉地洞頂，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高，洞內卻是不大，隻二十來個平方的樣子。


  莫友宗關好鐵門，用手電朝洞頂一晃，沉聲道：“上去吧。現在你無路可退，乖乖聽話，我不會害你，否則……哼哼……，我可是從來不手軟的。”


  徐常歡無法，隻好蹬上鐵梯，剛蹬得兩級，猛然轟地一聲悶響，梯子跟著左右晃動，嚇得他又跳下梯子。


  莫友宗哈哈一笑：“膽小鬼，是外間爆炸，繼續上去，那鐵門四五寸厚，結實著呢。爆炸不會炸壞。”


  徐常歡知道此人不可理喻，雖然心中呯呯直跳，也隻好硬著頭皮爬到梯子上。離地幾米後，鐵梯上每隔五十公分，都焊有半圓形的鋼條，以防備蹬梯之人突然滑落。


  徐常歡越爬越高，感覺這梯子是架在一個近乎垂直的溶洞中，有幾處緊窄的地方由人工開鑿擴大，洞中無燈，莫友宗的手電久不充電，電力很弱，昏暗的燈光之下，鐵梯似乎永遠攀登不完。就如同地獄倒了個個。


  半個小時後，兩人大約爬到了幾百米高處，都也氣喘籲籲，莫友宗忽道：“上去以後，你就休想下來。”，跟著用手電照著旁邊的洞壁。


  徐常歡一看，這裏洞壁向內凹進去了一處，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小平台，平台上用鋼筋、鐵板焊了幾張椅子，看來是專供上下之人休息使用。徐常歡蹬上平台，疲憊地躺在椅子上，道：“你這基地也太差勁，連個電梯也沒有。”


  莫友宗哼一聲：“你怎麽知道沒…”，忽感失言，轉口道：“這是五十年代建造的設施，後來才改造成實驗室，當然沒有電梯了，怎麽了，就爬不動了嗎！你可真沒用。像個老頭子。”


  徐常歡心中一直擔憂進口也被堵死，將來出不去，問這話就是想套出他的口風，聽他所言，也知道另有出路，當下順著他的話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沒有電梯，那麽你也出不去了。”


  莫友宗道：“出去幹什麽，外麵喪屍橫行，不一定那天連命都沒了，躲在這裏清清靜靜的做研究不好嗎？多少人想上來，還上不來呢。”


  徐常歡道：“你要做什麽研究。”


  莫友宗心想現在這小鬼也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再沒必要瞞他，便道：“我要研製抗喪屍病毒血清。”


  徐常歡道：“真的嗎？這可是好事，你多久可以做出來。”


  莫友宗道：“這就說不準了，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一兩年。”，心中卻想你小子著什麽急，我晚一天研製出來，你便多活一天，現在卻不能告訴你。


  莫友宗從背包裏拿出裝水的瓶子，仰脖灌了幾口，丟給徐常歡道：“快喝水，這才爬了三分之一，喝完水，繼續上。”


  兩人又爬了一個多小時，鐵梯也到盡頭，推開頭頂的一塊鐵製蓋板終於到了峰頂。


  莫友宗籲口氣道：“終於到了。”，徐常歡四下張望，見峰頂地勢倒挺開闊，但周圍雲霧嫋繞，真是處身在雲山霧海之中，他心下驚恐，道：“你要讓我在這裏住多久？”


  莫友宗冷冷的道：“要住多久，我說了算，哼，我倒是奇怪了，如此喪屍亂世，有多少人想要到這如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都不可得，你還不知道好歹。”


  徐常歡道：“不是我不知道好歹，隻是你不是上帝，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怎麽做，我也不要人強迫我，盡管這裏真的很不錯。”


  莫友宗道：“不要人強迫，叛逆期孩子都這樣嗎，隨便你，你要自己能下去，我也不管。”用手一指，“你住那裏吧。”


  徐常歡側頭一看，見他所指的地方是一塊大岩石，那岩石七八米見方，被一些綠色藤蔓覆蓋著。心中正覺奇怪，這岩石怎麽住人？


  回頭一看，莫友宗也走到另外一塊岩石邊，那岩石更大，別剛才所指還大三倍有餘。他伸手放在岩石上一推，那岩石竟然開了一道門，莫友宗走近岩石回頭道：“別的房間你都可以進，就著間房你要是敢進來，當心小命。”


  徐常歡才知道這岩石是房子，四周一看，見這樣的岩石共有三處，每處大小不一。他幾步走到莫友宗先前指的岩石邊上。這塊岩石是三塊中最小的，上下一打量，原來這岩石乃是水泥建築，有門有窗，門窗顏色都刷成了灰白色，又在房頂堆了土，種上四季長青的藤本植物，遠遠一看誰會想到這竟然是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