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醫院
徐常歡持武器在手,偶有處於死角的喪屍,他便開火解決,不大功夫,大廳門口壘起了一座小小的屍山,自動光杖的火力直比上十人同時射擊,而且人力射的話還不能保證槍槍爆頭。
自動機槍的威力這樣大,徐常歡放下了心,眼見門口的喪屍也除去一半左右,ZTY-1突然掉轉槍口,指向徐常歡。
他大吃一驚,嗖的一聲擦耳而過,急回頭看是,隻見一隻喪屍倒在他身後兩米遠處,媽呀,嚇死我了。徐常歡大叫。
原來此處還有一道側門,隻因較小,門前又放有幾盆一米多高的盆栽植物,忙亂之中,竟沒發現。
徐常歡忙退到一側,接連開火,射倒了由側門湧進的幾隻喪屍,自動機槍也是來回掃射,但這樣一來,火力分散,喪屍便有漸漸逼近的趨勢。
這時自動光杖燃料箱裏的燃料也用去了大半,這彈箱每箱裝彈五百發,也就是說,至少也殺了四百多隻喪屍,但餘下的燃料也不足以解決剩下的喪屍,車裏雖還有兩箱彈藥,但喪屍近在咫尺,哪有時間重新換彈、裝彈。
徐常歡知道此時不退,一旦自動光杖燃料耗盡,便是自己斃命之時,開火射倒樓梯口邊的兩隻喪屍後,拔腿便朝樓上逃去。
徐常歡提氣直上,一口氣剛跑到三樓,自動發射的噠噠聲也驟然停下,他略一喘歇,從扶梯往下看時,見也有喪屍蹬上了樓梯。這些螞蟻一樣的喪屍,真是殺不勝殺。
除非有一把永遠打不光燃料的槍,否則一切都是扯淡,徐常歡心想。
他不敢怠慢,繼續上樓,這時每個樓層陸續有幾隻零散的喪屍圍了過來,徐常歡也不想和它們糾纏,能衝過去便衝,衝不過去就開火射殺,一路跑到了六樓。遠途又上了二三十隻喪屍。
六樓也是此棟大樓的最高處,他站在樓道口,左右望去,見左手盡頭門上寫有手術室三字,疾步過去,未走到一半,房門打開,關小青戴著白色的醫用橡膠手套向他連連朝他招手。
關小青和楊教授兩人找到手術室後,便急著給周海蘭做手術,幸虧手術室未遭破壞,器械、藥水具備,楊教授一個人忙不過來,她便做了下手,心中卻是擔憂徐常歡的安危,一挨手術做完,再等不及,心急火燎的就要去一樓,剛開門,便見徐常歡走來。她急步迎上,滿臉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徐常歡跟著關小青,兩人重新回到手術室,見周海蘭仍未醒來,手上掛著點滴,楊教授累倒一邊,見他們兩人進來,便笑著打了招呼,臉上的表情,似乎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關小青將門關好,問道:“下麵怎麽樣?我聽到槍聲一直響得激烈,好擔心你。”
徐常歡道:“自動光杖威力很大,喪屍殺了不少,但來的喪屍太多,殺之不盡,教授,我們可能要被困在這裏幾天了。”,他這話是分別對兩人說的。
楊教授道:“困就困吧,反正周海蘭最少也要掛三天的水消炎。她這病,得好好休息,唉,耽誤時間呀。”
關小青道:“多待三天倒也沒有什麽,喪屍沒有智力,也不會挨間搜查,隻是食物都在車裏,這三天咱們卻吃什麽?”
楊教授也不無憂慮地道:“手術室裏有不少葡萄糖,咱們三人還可對付,就隻怕周海蘭挨不了幾天。”
關小青歎口氣:“不可能三天都喝葡萄糖吧,到時候怕餓得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徐常歡道:“這倒是個問題,如關小青所說,喪屍沒了目標,總會慢慢散去,隻是這次來的喪屍不少,卻不知道要等到幾時才能散完,實在不行,我想想辦法出去找食物。”
關小青急道:“那怎麽行!”,突然將食指放在唇間,作個禁聲的手勢,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徐常歡湊近門縫一看,走廊裏不知什麽時候也上來了數十隻喪屍,六樓是最高樓,這裏都有了喪屍,其他樓就更不用說了,數量隻會多,不會少。
樓梯口不斷有喪屍上來,不多時數量也達到百隻以上,三人大氣也不敢出,走動時也是小心翼翼,唯恐不注意碰到什麽,弄出聲響,引來喪屍的注意。
這一天直到深夜,門外始終響著喪屍的腳步聲,三人腹中饑餓,隻好喝葡萄糖水哄著肚子,周海蘭始終昏睡不醒。
次日早上,徐常歡一覺醒來,尹、蔡二人還未睡醒,他湊近門縫往外一看,心裏頓時輕鬆了不少,喪屍雖然還有,但數量也少得多了,僅有二十來隻左右。從手術室臨街的窗戶望出去,院中的喪屍更散去了不少。忽聽聲後一聲歎氣,周海蘭醒了過來,有氣沒力地問道:“我,我這是在哪裏?”
徐常歡走到手術台邊,輕聲道:“咱們是在醫院,楊教授治好了你,輕點聲,走廊裏有喪屍。”
周海蘭身體一顫,徐常歡忙安慰道:“別怕,我們在這裏很安全。”
見她嘴唇幹裂,拿起葡萄糖水正要喂給她喝,身後響起楊教授的聲音:“潤潤喉嚨就好了,做完手術,要二十四小時才可進食。”,回頭一看,關小青也醒來。
關小青接過葡萄糖水瓶,用藥匙喂了周海蘭幾勺,她喝了糖水,又沉沉睡去。
楊教授道:“周海蘭也無大礙,隻是身體虛弱,修養幾天也就好了,外麵情況怎樣,喪屍還多嗎?”
徐常歡道:“我看過了,也散去不少,咱們等到中午,待它們再散去一些,出去應該沒多大問題。”
楊教授道:“這就好走近手術台,要給周海蘭重新換輸液瓶,”嘴裏念叨:也算她運氣好,這些藥水還有不到半月的時間就過期了!
換完藥水,楊教授又拿起兩瓶葡萄糖水遞給徐常歡:補充點能量,別出門時人都餓得沒了力氣。
徐常歡接了過來,要分一瓶給關小青,她卻不接,臉上一紅,道:“我還不想喝。那個……那個……”扭捏著,卻說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