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蹊蹺的海島
自船破以來,他們四人從未吃過一頓熱食,這時第一口咬到脂香四溢的魚肉時,真是險些連自己的舌頭也吞下肚去了。
過了半天,四人吃喝完畢,楊教授摸出身上的火機看了下道:老天爺既然不讓咱們死,那麽就要留下火種,否則火機用完了就有點兒麻煩。一邊說著,圍了個灰堆,將半燃的柴草藏在其中,以防熄滅。
孤島上一切用具都要自製,四人顛簸流浪已久,這些事情當然毫不希奇,當下便砍伐樹木,鋪草做床,先搭建安全的住處。
四人忙到傍晚,從石洞附近搬了幾十塊石頭堵住了洞門,僅容一人側身通過,又折斷十來根樹枝削成長矛,將長矛斜插在洞口,矛尖朝外,以抵擋喪屍和野獸。
布置好一切,四人返回洞中,再將剩下的石頭壘到通道的齊胸處,以便觀察洞外的情形。這樣一來,就算有喪屍無意中經過洞口,過得了長矛一關,也進不了洞內。
次日中午,四人陸續醒來,在洞外小溪洗漱完畢,楊教授道:咱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離開這島,每天燒烤,終究不是辦法,肚子可挨不了多久。
周海蘭道:“教授,這不是還有滿島的野果嗎?我等下給你摘點來。”
楊教授搖頭道:“就算有野果,但頓頓吃燒烤,還是上火得很,我琢磨了下,咱們可以自己燒土做鍋碗瓢盆,這樣一來也可以喝點熱湯。”
關小青道:“您會燒嗎?”
楊教授搖搖頭,欲言又止。
徐常歡接口道:“什麽不是人做的,從今天起,我和關小青負責打獵、采集野果,教授就和楊姐燒土做碗。”
楊教授朝他點點頭,笑道:“就這樣辦。”
但燒土做碗,說起來簡單,不知道其中工序,卻也難做。楊教授雖然學識淵博,但對燒製一行卻不了解。好在他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研究韌勁,到第五天中午,終於燒製出了幾隻土碗。
第七天又做成了一隻大瓦罐,徐常歡這天剛好獵了一隻小鹿,四人做了一鍋鹿肉湯,更是大快朵頤,感覺生活開始透進了陽光。
島上日長無事,張、尹兩人的出獵範圍也是越來越廣,有時不及回洞,便在野外露宿,如此日月,倒也逍遙快樂。
就這樣過了一月有餘,一天清晨,兩人在野外醒來,又向西行了兩、三公裏的路程,隻見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衝擊而下,料想是雪融而成,陽光照射下猶如一條從天上倒掛下來的大玉龍,很是壯麗。
瀑布瀉在一座清澈碧綠的深潭之中,潭水卻也不見滿,當是另有泄水的去路。兩人觀賞了不久,關小青偶一轉頭,驀地見不遠處椰樹之下,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吃驚之下,忙指給徐常歡看。
徐常歡跟找看過去,但見那人腳步蹣跚,搖搖晃晃的向兩人走來。顯是也發現了他們,從他的步態來看,必是喪屍無異。它走出數米,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摔倒,直挺挺的伏在地下。
兩人在島上巡視,除了初到島上第一天碰上兩隻喪屍以外,月餘以來,再沒有發現喪屍蹤影,不意竟然在此又發現一隻。
兩人走到喪屍身前,趁喪屍尚未掙紮起來,一矛從後腦插了進去,關小青道:這些喪屍是什麽來頭,要說是原住民,瞧著穿著又不像,而且這島上也沒有發現房屋,他們生前到底是怎樣來到這島上的?
徐常歡道:“也許和我們一樣,無意中來到島上,有或者是他們本來目的就是來這島避難的。”說著用矛頭撥弄喪屍,將它翻了個身。兩人同時咦地一聲,隻見那喪屍胸部別著一枚胸章,胸章上是一對飛翔的翅膀,正是天堂生化的標誌,但關小青他們的胸章底色都是黑色,這胸章底色卻是藍色。
關小青摘下喪屍衣服上的胸衣,奇道:“難道他也是天堂生化的人,可,可他怎麽到了這裏?”
徐常歡道:難道這就是翼飛分部,我們誤打誤撞竟到了翼飛分部所在的小島!向四周一看:“可這裏什麽也沒有啊。”
關小青道:“我們再去找找,也許這裏真的是翼飛分部。”
徐常歡心情激蕩,心想若真是這樣,那父親不就在這裏嗎。
兩人在四周仔細尋找,但空山幽穀,除了密密地熱帶樹林,卻什麽也沒有發現。關小青道:要不咱們先回去,找楊教授問問,他是天堂的元老,也許知道點什麽。
徐常歡心有不甘,但這樣瞎找也不是辦法,點頭道:“好,但我們從找另一條路回去,說不定還可以發現點什麽。”
關小青點頭同意,兩人向南穿過一大片雨林,這才往東折返,回去的路上大段是平複的草地,比起來時跳溝越壑輕鬆多了,中午時分兩人來到一株大樹底下,拿出幹糧充饑。這時也趕了大半的路,預計天黑之前便可以回到石洞,但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吃喝完畢,起身繼續趕路,繞過一塊巨岩,忽見前方草地停著一架直升機,兩人奔到近處,見直升機旋翼折斷,機身破損,卻是墜落了也不知道多長的時間了。
直升機機門損壞,歪倒一邊,駕駛員被綁在座椅上,也成喪屍,見了兩人嗷嗷嚎叫。
徐常歡用長矛結束了它,向胸前一看,也佩戴著天堂生化的胸章,和先前男人的一樣,也是藍底。見它腰間皮帶佩著武器,取下來一看,彈倉還是滿的,另有兩個燃料桶,也裝滿燃料,一並取下,放入衣兜。
關小青圍著機身轉了轉,道:咱們所遇喪屍,恐怕都是這直升機的乘客,隻是不知道他們從哪裏飛來的。
徐常歡道:“這不好說,不一定他們是要從這裏飛出去呢。”
關小青道:“我打賭是飛到島上來,這裏遠離人群,不愁食物,環境又好,誰到了這裏還想走?”
徐常歡道:“可惜人都變喪屍了,要不可以問問,嗯,我倒有個辦法知道是來這裏,還是離開著這裏。他說著來到飛機加油口,用軍刀去撬油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