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封閉的生活
“不會吧?”落後半步的白落梅問道,“難道住在商場裏麵?”
徐常歡一笑:“商場有什麽不好,要換環境就換得徹底一點,這樣才夠新鮮。”
白落梅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偌大一個商場,空曠曠的,晚上能睡得著嗎?但昨天小小的不愉快過去以後,她心中此時反而更加充滿了柔情蜜意,隻想萬事順著意中人。
徐常歡道:“昨天我發現商場配備了應急發電機,發電以後,咱們生活品質也要提高不少。”
“可是哪裏去找油?”白落梅一句話出口,拍拍自己的額頭道,“我怎麽這麽笨呀,滿大街的汽車裏麵,不都是汽油嗎?”
徐常歡道:“發電機用的是柴油,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回頭一指,“你瞧,那邊剛好有輛柴油車。”
徐常歡拉下商場的卷簾門,這種卷簾門有很多的小空格,因此關上後,陽光一樣的能照進來。隻是商場太大,除了門前有限的地方,商場深處還是一片昏暗。
兩人走進一樓配電室,發動了大功率的發電機,白落梅一聲歡呼,眼前刹時一片明亮。
徐常歡道:“柴油雖然不愁,不過還是要節約用電,不相關的電器和多餘的燈泡,還是關了好。”
白落梅點點頭,兩人先後關了自動扶梯、空調、還有一半的電燈,然後往二樓走去。
商場一樓是服裝賣場,二樓是家電賣場,琳琅滿目的各種大小家電,用的上的卻不多,對兩人來說,頂多不過是聽聽歌,打打電腦遊戲,對了,要是以後再抓到野豬啥的,吃不完的肉可以用冰櫃冷藏。再不用抹鹽巴風幹,以便更大限度的保持新鮮。
繼續上到三樓,是一家很大的超市,徐常歡走過一排貨架的時候,才發現昨天到處找的抄網,這裏也有,而且還有不少魚杆和釣具。
四樓為家具賣場,各種舒適的大床不計其數,以後想要睡哪兒就睡哪兒。
五樓是商場最後的賣場,以休閑娛樂為主,有酒吧和小電影院,各種風味小吃店,甚至還有兒童遊樂場。
兩人一路上來關了多餘電器,然後通過那道小門,站在平台上吹著涼風。白落梅怔怔地道:“我有種感覺。”
“什麽感覺?”徐常歡問。
“有了電,仿佛又回到了文明時代。”白落梅有些魔怔地說。
到了晚上,白落梅用電飯鍋做飯,用電炒鍋做湯,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感慨不已。
清晨,兩人在四樓的家具賣場醒來,環顧四周,白落梅笑道:“恐怕古時候皇帝的寢宮,也沒有我們這麽大吧?”
徐常歡笑道:“咱倆現在就是城市之王。”
白落梅道:“可惜一個臣民也沒有。”
兩人嘻嘻哈哈起了床,用礦泉水洗漱過後,白落梅係上圍裙,去做早餐了。
家具賣場的一角,被他們改成了廚房,白落梅用不了多久,端來兩碗麵條,麵條上是切開的火腿腸,還有油炸的花生米。
白落梅道:“我用盆子泡了不少豆子,紅豆、綠豆,還有大豆,過不了多久,咱們就有豆芽吃了。”
徐常歡一邊吃著麵條,說道:“光吃豆芽也不行,五樓平台麵積不小,明天我運點土上來,堆個菜園。”
白落梅道:“幹嘛那麽費事?廣場那一大片花池,直接去種就可以了,泥土肥力也長久得多。種子我都帶來了。”
“行,你倒都準備好了。”徐常歡點頭道,“吃完麵,就下去鬆地。”
填飽肚子,兩人扛著鐵鍬來到廣場,將瘋長的雜草鏟出幹淨,播下了菜種。
這一天的時間,全花在了開辟菜園上麵。
日薄西山,兩人站在菜地邊上,雖然累得腰酸背痛,但看著一天的勞作成果,似乎都聞到了瓜果的清香。
如今的世界,沒有網絡,沒有社交,但要是兩個人能一直這樣過著男耕女織的城市田園生活,似乎也不錯。白落梅暗暗地想。
兩人回到商場,勞累了一天後都不想下廚做飯,於是在三樓超市拿了些餅幹和飲料,權當作晚餐哄飽了肚子。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中午兩人在五樓平台曬著太陽,徐常歡放飛了無人機,眼見著一棟棟冰冷的高樓,不斷在屏幕裏掠過。
突然,兩人都吃了一驚,在城市邊緣,一群喪屍走進了城市。
涼都城雖然地勢偏僻,三麵環山,一麵臨江,但也不能保證就萬事無憂。畢竟一座城市,不是堵上幾個主要路口就能封閉的。
徐常歡按下一鍵返回,兩人等不及無人機自動返航,便帶上武器和幹糧,朝事發地趕去。
悍馬車飛馳,不到半個小時到了地兒,這群喪屍不是太多,不過四五十隻,但為了速戰速決,不讓它們進城以後四處亂走,又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獵殺,兩人都用上了槍。
在熱武器麵前,屍群就是待宰的羔羊,十分鍾不到,屍橫一地。
徐常歡和白落梅下了車,把屍體都拖進路邊的一條土溝,白落梅突然大叫:“注意,後麵有喪屍!”
徐常歡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三隻喪屍摸到了身後,伸手就要撲過來了。
他抬腿一踹,先踢翻了一隻喪屍,抽出匕首,幹淨利落地解決完畢,拍拍手道:“小菜一碟。”
兩人回去的路上,經過軍分區門口,便又進去補充了一些彈藥,順便又搬來幾箱單兵口糧,但意外之喜的是,兩人還找到了幾副夜視儀。
回到車上,徐常歡往頭上佩戴夜視儀,笑道:“有了這東西,以後連頭燈都不用戴了。”
“頭燈也有用得著的地方,還是帶上……”白落梅一句話沒有說完,突然驚道,“你額頭受傷了。”
徐常歡吃了一驚,趕緊湊到車內後視鏡上去看,見額頭破了一點皮,浸出幾滴血液。
他心中驚慌,又仔細看了看,發現傷口並不像指甲的抓傷,回憶道:“我殺喪屍的時候,也沒有被它們抓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