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喪屍突襲
汽車行駛到城郊,隻見公路上方橫出一塊藍底白字的路牌——飛雲縣城,1公裏。
徐常歡拿出地圖,配合指南針確定前進的方向,見穿個飛雲縣城後,有條公路通往314國道,隻是必須得穿個飛雲縣城。
他心想,一座縣城少說也有好幾萬人,現在天快黑了。橫穿縣城,隻怕撞上夜魔。
朱於庭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踩下刹車,等徐常歡拿主意。
徐常歡見公路前方有棟四層小樓,於是說道:“去那樓房過一晚,明天一早再穿城過去。”
朱於庭又往前方開出百米左右,到了樓下。
徐常歡推開車門下了車,見不遠處的縣城朦朦朧朧,詭異而死寂,連屍嚎也聽不到一聲,不由有些好奇,難道是座空城?
徐常歡揮揮手,讓朱於庭挪到副駕駛座上,自己親自開車,說道:“進城看看。”
此時,一輪上弦月畏畏縮縮掛在東邊山頭上,如水的月光傾瀉下來,給小城籠罩了一層輕紗,皎潔朦朧,卻有透著三分蕭殺。
悍馬車進了城,穿過幾條街道,明亮的燈光下,別說夜魔,就連喪屍毛也沒有一根。
一車四人大是奇怪,朱於庭咕嚕著:“這真是天大的怪事了,就算活死人無意中都逛出城了,也不會這樣幹淨吧?”
徐常歡好奇之下,也沒有忙著穿城而過,反而開車在城裏兜起圈子來,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因為這一好奇,丟了劉世能的命,而他和朱丁兩人,也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城裏死寂無聲,隻有山風穿過城市時嗚嗚的聲音,落葉、紙張和塑料口袋,順著風兒滑過地麵。
悍馬車經過一座廣場時,劉世能指著廣場西麵,叫道:“有家超市,不如進去弄點吃的,帶在路上。”
徐常歡心想:“自己背包裏麵的食物可不多,這座城市看來也沒有什麽危險。”於是一腳油門,直接把車開進超市寬敞的大門。
不過讓四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超市雖然挺大,足有上萬個平方,但貨架上的食物所剩無幾,就像台風到來前,被恐慌的人群搶購一空似的。
劉世能不死心,打著電筒,和丁洋兩人在貨架間搜尋過去。
徐常歡和朱於庭下了車,四處看了看。朱於庭說:“超市這樣空,倒好像來過一幫逃難的人,把所有吃的東西都搜刮帶走了。”
徐常歡搖搖頭說:“不是搜刮帶走,是在這裏坐吃山空後,才離開的。”
朱於庭想了想,點頭說:“對,這麽大個超市,要把吃的搜刮得一幹二淨,確實也不符合實際情況。”
徐常歡從花車上拿了兩個枕頭,和朱於庭隨地而坐,說道:“等劉世能和丁洋回來,再去別處看看。”
朱於庭一座下,見身旁貨架底下有掉了兩聽啤酒,於是伸手拿出來,擦去上麵的灰塵,遞了一罐給徐常歡。
啤酒早過了保質期,但味道還不算寡淡,兩人就當是水喝著,一邊聊著閑篇。
朱於庭道:“城主,我覺得這小城裏以前應該有人,否則不該在城裏看不見一個活死人。”
徐常歡道:“可這些人為什麽不見了,是吃光了城裏的食物另外去別的城市了?還是這城裏有什麽古怪的東西,逼得大家不得不離開。”
朱於庭想了想說:“雖然城市不大,可要吃光一座城的食物,那談何容易?況且這城市四麵都是大山,地理環境優越,喪屍不容易進來,真是人多食物不夠,還可以自己種糧食啊。”
徐常歡說:“那隻有第二個可能,城裏有什麽古怪的東西,逼得以前住在這城裏的人不得不離開。”
朱於庭說:“城主,你覺的會是什麽?難道是夜魔?”
徐常歡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們在城裏兜了幾圈,也沒有看見什麽夜魔……不過或許……”沉吟道,“或許人都走了,夜魔找不到獵物,也跟著離開了。”
朱於庭點點頭:“嗯,這倒很有可能,那幫惡魔不像喪屍,是越來越聰明了。”
徐常歡掏出香煙,丟一根給朱於庭,朱於庭忙掏出火機給他點上。
徐常歡吸一口,說道:“劉世能和丁洋怎麽還沒有回來?”
朱於庭衝超市深處喊了一嗓子:“你倆個小鬼還沒有好嗎?”
“來了,來了。”
隨著答應聲,劉世能和朱於庭從兩排貨架間走了出來,兩人手裏各提著一個食品袋子,去了半天,那不大的食品袋子也沒有裝滿,隻有小小半口袋。
劉世能手裏還拿著一罐薯片,一片往嘴裏大把地塞,一邊含糊地說:“這東西不知道都加了些什麽,現在吃著,還是嘎嘣脆!”
從口袋裏掏出一罐,送給徐常歡:“城主,你也嚐嚐。”
徐常歡打開罐子,撕去鋁塑薄膜,吃了幾片,點頭說:“味道確實很好。”一揮手,“上車,去別的地方看看。”
一腳油門出了超市,行駛到廣場中間,劉世能突然叫道:“城主,等一下,我槍落在貨架上了。”
徐常歡停下車,劉世能打開車門跑去超市,朱於庭嘀咕道:“毛頭小夥,真幹什麽都是丟三落四。”
丁洋笑道:“朱大哥,我可不這樣。”
朱於庭嘿嘿一笑:“沒有說你,你比他強多了。”
就在此時,廣場西麵的馬路上,突然響起一陣陣屍嚎的聲音,徐常歡臉色一凜,趕緊關閉了車燈,心中大惑不解,這空城之中,怎麽突然又冒出大批的喪屍。聽聲音,最少也有兩三百隻。
片刻間,群屍螞蟻般的湧出路口,更加讓徐常歡三人吃驚的,群屍浩浩蕩蕩,就像有人在指揮一樣,直奔超市。
徐常歡心中馬上升起一個念頭,群屍是衝我們來的嗎?但喪屍沒有智商,怎麽知道去超市呢?
再定睛一看,隻見群屍前頭,一屍走路步伐平穩,不像別的喪屍拖著腳跟,東偏西倒的樣子。
這“喪屍”身上掛滿了腐爛的腸子,手裏牽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頭拖著兩條死狗,死狗都被開腸破肚,一路上血跡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