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體寒之症發作
慕君寒直接無視鳳青嵐防備的眼神,上前便將她翻了身,然後伸手扒開了她的上衣。
香肩半露,白皙如玉的肌膚頓時暴露在慕君寒的眼底,傷口處殷紅的鮮血還在流淌,襯得雪白的肌膚多了幾分妖媚。
鳳青嵐不由瞪大了眼睛,他怎麽可以……?!
可此時的她既動不了,也說不了話,隻能恨恨的瞪著他,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那此時的慕君寒應該已經被淩遲好幾回了。
隻見這個男人小心翼翼的給她清洗傷口,動作出奇的輕柔,然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將裏麵的粉末倒在了傷口上,再細心的用紗布嚴密纏上,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十分嫻熟利落。
由於鳳青嵐封住了痛覺,整個過程下來,她一點痛感都沒有,但慕君寒那帶著老繭的大手摩挲在她皮膚上的觸感,卻是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
“郡主應該慶幸那箭上沒有劇毒,不然,怕是等不到嫁給本王的那一天了。”說完,慕君寒便動手解開了鳳青嵐的穴道。
穴道一解,鳳青嵐捏著銀針的手便再次狠絕的襲了過來。
慕君寒單手扣住,怒眼盯著鳳青嵐,沉聲道:“郡主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鳳青嵐狠狠的瞪著他,“我不需要你救!放開我!”
慕君寒直接無視,再次點了她的穴,“郡主傷口還在流血,還是別動怒的好。”
接著,他便起身,吩咐下人立馬給她送一套衣服過來,然後讓丫鬟給鳳青嵐換了衣服。
這時,管家叫的大夫也趕來了。
為了保險起見,慕君寒讓大夫給鳳青嵐診了脈。
大夫診脈完後告訴慕君寒,鳳青嵐患有體寒之症,且已有多年,若想根治,需用火靈芝為藥引,但這火靈芝乃百年難遇的珍貴藥材,一百年隻開一次,且隻生長於極北之地,現今火靈芝尚未問世,如今隻能先服用其他藥物壓製體內寒氣。
送走大夫後,慕君寒重新回到房間,看向鳳青嵐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複雜之色。
“郡主可安心在府上住下,待傷好了,本王會親自送郡主回去,至於皇上那,本王也會如實稟明,穴道半個時辰便會自行解開,郡主好好歇著吧。”
說完,慕君寒又轉身對著丫鬟吩咐道:“好好照顧郡主,郡主若有任何閃失,本王拿你是問!”
“是,王爺。”
慕君寒離開後,丫鬟白芷才敢抬起頭,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們家王爺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稍有不慎,便會腦袋不保,她才剛來府上沒幾天,可不想月錢都還沒拿到,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一想到這,白芷便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恭謹的守在床邊。
她雖然剛進府,卻也聽說了王爺在太後壽宴上向皇上要了平西郡主,而聽剛剛王爺的稱呼,想必眼前這位便是那平西郡主了。
想到這裏,白芷不由的抬眼多看了鳳青嵐一眼。
這平西郡主果然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怪不得王爺會在宮宴上“搶人”,隻是看這郡主,好似並不喜歡他們家王爺。
唉,也是,誰會喜歡一個大冰塊呢。
白芷忍不住腹誹著,然而這時鳳青嵐卻早已解開了身上的穴道,白芷還未反應過來,鳳青嵐便用銀針封住了她的睡穴。
接著,鳳青嵐便將她們的衣服互換了,然後以“白芷”的身份順利離開了王府。
齊王府書房。
慕君寒細細端詳著手裏一支刻有金烏圖案的羽箭,如墨的雙眸愈發的深邃。
“王爺,屬下已查清,這是金國暗騎特有的金烏毒箭,今日在獵場上行刺皇上的殺手便是金國之人,隻是他們見任務失敗,全都服毒自盡了,無一活口。”
“金烏毒箭……”
慕君寒喃喃的重複著,唇角漸漸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除了金國人,可還追查到其他人?”
“王爺的意思是……今日在獵場上刺殺皇上的,不止金國人?”
“此事你暗中調查即可,切勿打草驚蛇,一有情況,立即來報。”
“是,王爺。”
暗衛領命後,便瞬間消失在書房裏。
這時,慕君寒的隨從淩風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爺,郡主離開了王府,可要……”
“無礙,她既然不願留在王府,便隨她去,你暗中派人盯著她即可。”淩風話還未說完,慕君寒便開口打斷了。
“是,屬下知道了。”
淩風離開後,慕君寒又從桌上拿起了另一支帶血的羽箭,很明顯,這兩支箭不管是材質還是工藝,都不一樣,而最大的不同,是一支塗有劇毒,另一支沒有。
慕君寒盯著那支帶血的羽箭,不覺陷入了沉思。
鳳青嵐,你跟金國人,究竟有沒有關係?
………
鳳青嵐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含秋一臉焦急的在門口張望著,看到鳳青嵐的身影,立馬激動的迎了過來。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待走近,才發覺鳳青嵐神情有些不對勁,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額頭更是布滿了層層細汗。
“小姐,您怎麽了?”
含秋話音未落,鳳青嵐便頓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
………
鳳青嵐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便聽到旁邊含秋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含秋……”鳳青嵐虛弱的喊了她一聲。
“小姐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嗚嗚嗚……”含秋哭的很是傷心,整張臉都是梨花帶雨的。
“我這是睡了多久?”鳳青嵐來不及安慰含秋,扯著幹澀的嘴唇問道。
含秋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哽咽道:“小姐您睡了整整兩天兩夜,大夫說您中了箭傷,傷口感染發炎,又受了風寒引發了體內的寒症,所以才昏迷不醒的。”
鳳青嵐撐著身子想起來,含秋見狀趕緊上前扶她靠在了床頭。
“小姐,您的體寒症原本隻在隆冬時節發作,可如今才入秋,便已經發作了,這裏的大夫說治不了,可京城離平西這麽遠,我們臨行前又沒有把藥帶上,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