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假的
打完比賽，秦奮收拾了下東西，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匆匆回公寓了。
因為是早上的比賽，回家的時候時間差不多隻有下午三四點的樣子。
秦奮急急忙忙回公寓，本來是準備和大黃談談，沒想到薑念說大黃壓根就沒沒回來過。
“比賽中間就走了，沒回來去哪了，難不成去找陳子軒了？”秦奮嘀咕道。
本來薑念是在直播，沒想到秦奮回來的這麽早，就借口自己上廁所出來了，聽見秦奮嘀咕。
“你們比賽還可以這麽任性嗎？想走就走！”
在薑念的印象裏，秦奮可從來沒有提前回來過，自己打主播聯賽的時候，比賽不說了，比完還有節目參加，那叫一個累啊。
秦奮心裏還在想著大黃的事，就敷衍道：“他有點事酒就直接出來了。”
薑念看出了秦奮的臉色有些不對，便道：“出了什麽事。”
秦奮沒有答，現在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隻能問大黃，於是撥通了大黃電話。
電話那頭很安靜，秦奮還沒有問兩句，大黃就說自己一會兒就回去了，到公寓再說，然後就掛了電話，秦奮也不好在追問什麽。
中間鄭圖南和文東東陸續都回來了，大黃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除了秦奮，其他人基本上都回屋子了。
大黃一身酒氣，躡手捏腳地開了燈，沒想到秦奮正一臉陰沉地坐在沙發上。
饒是大黃膽子不小，也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幹嘛，這大半夜的，裝什麽鬼。”
他摸索著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凍的飲料一臉，滿足地喝了下去，一臉滿足的樣子：“今天比賽情況怎麽樣！”
“最後一把吃雞了，現在就和第一SN戰隊就查五分。”秦奮答道。
聽到是這麽一個情況，大黃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也無悲也無喜，隻是小聲說了句：“那行，早點睡吧，明天比賽呢？”
“你明天還不去嗎？”秦奮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大黃點了點頭。
“那你這算什麽，要為了那個紅木葬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值得嗎？”
大黃沒有說話。
“你又不是小孩子，這麽賭氣有意思嗎？淩曉曉都說了這事情就交給她解決，你好好比賽就成了，你還有幹什麽？”
大黃抿著嘴依舊是沒有說話 。
雙方都很有默契地沉默了好就。
大黃終於開口打破了這寂靜。
“淩曉曉是這麽給你說的？”
“對，就是這麽說的。”
大黃的模樣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讓秦奮有些疑惑。
“你們不是見麵了嗎？她是怎麽給你說的？”
大黃道：“沒說什麽，就是讓我不要再管這些事了，要是不想打比賽了就緩一緩。”
“緩一緩？”秦奮徹底讓這兩個人給弄蒙了，“不就是紅木比賽裏耍了一些貓膩嘛，我們又不是沒遇到過，也沒見你有精神潔癖啊，怎麽還要緩一緩，不至於這麽脆弱吧！”
“淩曉曉沒告訴你嗎？”大黃一臉詫異道。
秦奮這下是徹底糊塗了，道：“該告訴我什麽？”
“其實我還真的不是為了紅木次級聯賽作弊的事心裏不平衡，而是因為這事情可能還和我有關係。”大黃又猛灌了一口冰飲料。
“去年的職業聯賽情況你也知道，新進三個戰隊RG,EE,SNK常年霸占積分榜前三，本來RBG是沒有機會進戰術杯的，但是最後不是RBG上演了黑八傳奇，季後賽的時候奇跡吃分，最後起死回生，擠掉了EE，獲得了中國最後一個參加戰術杯的名額。”
這些秦奮都知道，算的上是大黃的光榮事跡，後來大黃帶著RBG追平了中國戰隊在“戰術杯”上的最好成績，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名聲鵲起，被各種報道稱為中國現役的第一人。
大黃看著秦奮道：“但我要告訴你這些都是假的呢？你會怎麽想。”
“假的？”秦奮一時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怎麽會是假的？”
大黃苦笑道：“這都是有劇本的，紅木和一些戰隊的管理層覺得EE的明星選手不夠多，沒有更好的利益，所以直接操縱了比賽，讓RBG越打越順，然後的事你就知道了。”
秦奮一時也有些無法接受，本來職業聯賽在他們的心中都是一片淨土，在黃金聯賽和次級聯賽上遇到的種種都不會讓他們對職業賽失去信心，覺得隻要進了職業聯賽就會好起來，現在職業聯賽居然也被操縱，那是不是意味著“戰術杯”也可能是假的。
那自己這麽長時間心中的追求的到底是什麽？自己忍受了一切，準備離開唯利是圖的直播平台來打職業賽到底是為了什麽？還不都是一樣。
“誰給你說的？”秦奮問道。
“紅木，我剛舉報完，三分鍾，他就找到我給我說了這件事。”
秦奮歎了一口氣道：“應該是真的了，看來RBG畢竟也是老牌豪門，戰隊的管理層都是人物，要不是確有其事，紅木應該不敢這麽說，萬一漏了，他就是行業公敵，他就徹底別想在圈裏混了。”
事實的確是如此，有點讓人絕望。
晚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麽，各自回去睡了，這對大黃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打擊，本來他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是自己努力得到的。
突然有人告訴你，你所有的榮譽，視之為理想的東西，都是他獲得利益的工具，是他施舍給你的，這個可太殘酷了，等同與崩塌整個世界。當然，同樣絕望的還有秦奮。
第二天起來，兩個人很有默契地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畢竟隊裏還有三個人不知道這件事，還為這“戰術杯”這個理想而奮鬥著，要是讓他們知道有些殘忍了。
一天的比賽，秦奮都打的有點心不在焉，第一場一個正常位置的突破，直接失敗。
因為第二天是第三人稱的比賽，可以卡位置，但是秦奮直接衝了上去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像個傻麅子一樣就直接被打死了。
第一場下來的時候，秦奮就主動要求換上李琦了，自己連著歇了兩場，最後分數反而又被拉回到了三十五分的分差，整個KOS都陷入一片愁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