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教你做人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花臂男幹脆站起身,對著地圖上顯示的位置一頓猛掃,除了把秦奮選的一個網癮少年打成了殘血以外,啥收獲也沒有。
秦奮看著已經倍鏡裏如跳梁小醜一樣的花臂男,吹了聲口哨:“再見了!”
“砰!”
槍響,人倒,戰隊結束,耗時七分鍾。
“贏了!這就贏了!這麽容易!?”胡天寶推開桌子,使勁蹦啦起來。
還沒躥兩下,就被花臂男砸過來的鍵盤打在手臂上,生生停了動作。
“幹嘛,你想賴賬啊!願賭服輸,你們輸了!”胡天寶這次是占了理,哪怕臉上的血痂都還沒擦掉,說話也相當豪橫。
“老子沒說不認啊,你還欠我五百,給錢!”花臂男一臉不耐煩道。
“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秦奮推開椅子站起來,他往眾人麵前一站,身高在一群大漢裏也具有壓倒性的優勢。秦奮抽出紙巾嫌棄地擦拭著手上的油漬。
“你說的,一局兩千!”壓低的帽簷露出他硬朗的輪廓線條,低沉的聲線讓人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
“是兩千啊,我要是贏了,你就給我兩千,輸了,就給你五百。這小子欠我一千,抵了五百有什麽不對嗎?”花臂男手往桌子上一撐,旁邊的精神小弟都跟著鼓掌。
“沒錯,大哥說得對!”
“你逗我?”秦奮冷笑道。
花臂男被他這眼神看得心煩,抓起桌上的王老吉煙灰罐,直接朝秦奮砸了過來。
“怎麽的,這是老子的地盤,你再這麽看著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一群精神小弟輪著狼牙棒,一臉橫向往秦奮麵前靠。胡天寶小弟慫了,直接縮在了秦奮的身後,還不忘把著他的衣角。
秦奮將麵前的椅子一踹,撞到一個精神小弟,從他手裏躲過狼牙棒,從吧台上側翻過去,再次撂倒了兩個小弟。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帥氣得讓人忍不住鼓掌。
“你今天必須把錢給我拿出來!”他下手都是死手,一棒子下去打在骨頭上,疼得這些裝腔作勢的精神小弟滿地打滾。
花臂男額頭當即出了一腦門冷汗,平日裏都是他作威作福,沒想到今日還碰上了刺頭。
“老子今天放你一把,趕緊滾,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就打斷你們的腿!”狠話還是要放的,要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秦奮笑了笑,舉起狼牙棒直接砸了兩台機子,那狠勁就跟亡命之徒一樣,叫旁人看著心裏直哆嗦。
“一千塊!”
花臂男眼角抽搐了兩下,慢騰騰地從櫃子裏數了一大把錢出來,跟難產似的拍在吧台上:“這這麽點錢,你愛要不要!”
“這怎麽還整出哭腔了呢?”胡天寶在一旁砸吧嘴。
秦奮看著那一堆花花綠綠的鈔票,大手一抓,全都握在了手裏。花臂男那表情就跟被握住了心髒一樣,眼珠子恨不得貼在秦奮的手掌上。
秦奮往前走了兩步,對方立馬退了兩步。秦奮再有,他們接著退,直到退到牆壁上,無路可退了,幹脆閉眼,接受這死亡審判。
“全都給我立正站好,手貼大腿兩側!”
一排精神小弟加上花臂男立馬站直了身子,就跟那風中小白楊一樣,一個比一個挺拔。
“你,眼珠子轉什麽轉,我讓你看我了嗎!”秦奮一抬狼牙棒,對方立馬嚇得閉上了眼。
胡天寶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敢情是這這裏搞軍訓了?
“就這麽點錢還敢在這裝?裝啥啊裝?自己能養活嗎?還有你,你搞這一身紋身幹什麽,你懸梁刺股,刺了這麽一堆決心?”秦奮盯著花臂男這左青龍右白虎,脖子上居然還有一個皮卡丘?
“做大哥沒有起好帶頭作用,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趕緊給我整幹淨,做正經事,要是再被我看見你們這群傻樣,我就教你們做人!”秦奮恨鐵不成鋼,把那對花花綠綠的鈔票塞進了花臂男的口袋裏。
花臂男愣是沒敢動一下。
“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
“大聲點!”
“聽懂了!”一排精神小弟吼破喉嚨,紅著脖子把秦奮像送大神一樣給送出了門。
連帶著那個少了一個輪子的行李箱,都被某個精神小弟用不知名膠水給粘上了。
秦奮推著行李箱走出巷子口,胡天寶吹著口哨跟在後麵。秦奮一停,他也停了。
“問題都解決了,你還跟著我幹嘛?”秦奮不耐道。
胡天寶怪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口袋,恭維道:“沒想到大哥你這麽厲害,我是想跟你道個歉,我不是故意想把你扯進來的。”
“哦,接受了,你可以走了。”秦奮依舊不給人思考的機會。
胡天寶的笑容卡在臉上,眼珠子一轉,看著秦奮手裏的行李箱,忽然大聲道:“大哥是不是還沒有地方住,要不去我家住吧!我家房間多!”
“不了,我可以去酒店。”
“大哥不是從酒店裏出來的嗎?”胡天寶小聲道。
秦奮眉頭一皺,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你跟蹤我?”
胡天寶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這個行李箱上有酒店的標簽,我住過這個酒店,所以我知道。”
秦奮還沒說話,餘光瞥見草叢裏有光一閃而過。又是狗仔!靠!
他立馬推了胡天寶一把,背對著鏡頭,低聲道:“趕緊的,帶我去你家!”
胡天寶頓時喜笑顏開,連忙來著秦奮過了馬路,指著商業中心停車區的寶馬道:“大哥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
秦奮看著那輛寶馬,又看了看胡天寶,疑聲道:“你確定那是你的車?”
“是呀,是我的。”說著胡天寶從口袋裏掏出了車鑰匙,直接打開了車馬。
秦奮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那剛才的一千塊是為了什麽?打了一局寂寞?
“大哥上車!”胡天寶從車窗裏探出頭來。
秦奮看著這張笑得跟向日葵一樣燦爛的臉,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