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己動手把病醫
楊司鋒這兩天還有些奇怪,不就是被球擊中了一下麽,哪能那麽容易就死的。
現在看到這味丹藥,他立即明白過來了。
這明明就是一顆飽含鉛丹的毒藥,哪裏是什麽珍貴的丹藥。而且他確認,這個老頭子一定是什麽煉丹的道士,而根本不是什麽大夫。
以前的楊司鋒本來就受了內傷,身體本來就虛藥,再吃這麽一顆有毒的丹藥,當即就身死不治。
雖然這庸醫的醫死的乃是另一個楊司鋒,說不定還是因此才讓自己有了附身的機會,可是殺人就是殺人,怎麽能因為不是殺死自己的,便能放過他了呢。
更何況,楊司鋒隻是讀了一個衛校的中專,可好歹也知道一些醫理常識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一名廠醫了。
如果連什麽藥物有毒沒毒他都分不清,他這四年的衛校可不是白混了?
“少爺,你這是何意,老夫好好的救治於你,你為何出口傷人,”老者當即麵露不悅道。
“救我?隻怕害我才是真吧,”楊司鋒冷笑道,“你既然認為你的藥那麽有效,你自己試吃兩顆試試,要是三天後沒事,勞資當從給你賠禮道歉。”
“你…”老者怒視著楊司鋒,看到楊司鋒毫不示弱,不由馬上泄氣道,“罷了,你不識好歹,也是你自己的造化,你自己不管死活,可不是老夫不救治於你,告辭,不送。”
說罷,真的氣呼呼的走了。
“少爺,這可怎麽是好,好不容易找到個能醫好你的病的大夫,你卻把人家氣走了。”楊福捶胸頓足地說道。
“找不到大夫就找不到大夫,大不了本少爺自己醫,”楊司鋒脫口而出。
是啊,他怎麽就忘記自己是大夫的事實了呢,雖然隻是個衛校中專,可不比當代的大夫強上十倍百倍,不管如何,自己好歹背過幾個千金方啊,更何況,自己還學過人體解剖學,當代絕對不會有人比自己更熟悉這個了。
“少爺,你、你、你不要嚇老奴。”楊福當即嚇得麵如土色了。
“福伯,我可不是嚇你,你仔細回想一下,我的內傷,至於會因此要了我的命麽?絕對命不該死的,可為什麽我會昏迷那麽久呢,就是那個庸醫給我吃了這味丹藥,這哪裏是什麽丹藥,這根本就是毒藥,我差點就被他給毒藥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香香,你快勸勸少爺,少爺的病要是真的不好,咱們家可就完了,”楊福還在不住的哀聲歎氣。
楊福也是真為自己好,楊司鋒看到他這不住搖頭的樣子,真的是哭笑不得。
腦海中卻在飛速地轉動,自己的胸口仍然感到疼痛,那就是,自己的胸口一定有淤血凝滯,當時既然沒有死,也不會有太大的事情,要不然早就掛了。那麽,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到幾味活血化淤的中藥就好了。
“香香,幫我拿紙筆過來,”楊司鋒出聲道。
一看周圍並沒有香香的人影,不由啞然一笑,自己這麽快就腐敗了?自己掙紮著回到房間,書架倒是有一張,隻是,估計從來就沒怎麽用過,那筆筒和筆硯不知積了多厚的灰塵了。
“香香這丫頭偷懶了,我可得說說她,”楊司鋒嘿嘿笑道,拿起毛筆,卻有些為難,也不知道自己閑暇時練的毛筆字,現在還有幾分功底。
楊福再次愣了一下,沒想到一向不學無術的少爺,居然主動提出寫出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道:“少爺,你身子骨還沒有好,老奴這裏就替你去磨墨。”
楊福很快磨好了墨,認真的看著楊司鋒,他很想知道,這位少爺是不是真的能寫出幾個象樣的字出來。
楊司鋒飽醮了墨汁,深呼一口氣,然後刷刷刷,一口氣地寫出:川芎、雞血藤、紅花、牛黃等幾味藥,吹幹了遞了過去道:“先把這幾味藥買來,不要放一塊了,我還要繼續調配。”
他也不知道哪些藥物買得到,再說了,他也需要針對自己的身體去調試。昔有神農嚐百草,今有楊司鋒以身試藥,一樣一樣一樣的。
“少…少爺,你寫的字真好看,”楊福瞅著楊司鋒遞過來的字,良久才回過神來,望著楊司鋒的目光,也油然一股崇拜之意。
其實是楊司鋒怕宋人不好辯認,認真的寫的宋體字而己。對了,宋體字不就是這個時代發明的麽,也不知道那位發明者現在讓這字麵世了沒有?楊司鋒突然奇怪地想道。
“好看麽?馬馬虎虎吧,以前是我不懂事,讓福伯你們擔心了,你放心,本少爺我天賦異稟,沒什麽好奇怪的,”楊司鋒得意地說道,又提起筆,又寫了幾個字,“把這幾味藥也買上,這個死庸醫,還不知道他給我吃的丹藥裏有多少有毒的東西,我得趕快把它排出來才是,要不然,莫說小命有問題,說不定生出來的孩子都會有問題。”
“這個該死的庸醫,原來如此居心不良,要我說,就該把他抓了去報官,”不知什麽時候,香香出現在身後,眼光瞥見了桌上的字,馬上欣喜若狂地說,“少爺,你什麽時候能寫這麽漂亮的字了?”
楊司鋒含笑不語,這種受人崇拜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福伯,你老人家辛苦一晚上了,再說,少爺還讓你打聽張教頭的下落呢,這藥讓我去抓就好了,”香香一把奪過了楊福手中的紙,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這丫頭,”楊福含笑搖了搖頭,突然回過神來,“少爺的意思,是還想搭救一把張教頭了?”
“能救盡量救一把吧,我知道,我以前做過不少荒唐的事情,這幾天經此一事,我也想明白了許多,就當是替自己消災免禍吧。再說林娘子一個人也很可憐的,能把她爹救下來,也算是一件善事。”
“甚好,甚好,老奴這就去打聽,”楊福欣慰的點點頭,一路小跑著,“香丫頭,等等,藥房不在那邊的,老奴帶你過去。”
“少爺,麻煩你了,”林娘子不知什麽時候鑽出來,幽幽地說。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馬上一紅,慌張地說:“是小女子唐突了,不該進來內院的,我這就離開。”
楊司鋒這時也才明白過來了,院裏這會就隻剩下他和林娘子兩個人了,孤男寡女的,難怪人家會臉紅了。
不由肅然道:“林娘子,我知道我以前做過不少的荒唐事,但請相信,我對林教頭這種英雄人物,是發自內心的尊重的,所以,我對你也就象對自己的嫂子一樣看待,試問叔嫂之間,還有必要那麽見外麽。”
楊司鋒越這麽說,林娘子的臉更加紅起來了,慌慌張張地說:“少爺,我不打擾你了,我就在前院,有什麽事情,你呼一聲奴家就好。”
直到林娘子走出了很遠,楊司鋒才回過神來,那什麽武鬆和潘金蓮,不也是叔嫂麽?到底是他自己邪惡了,還是這個世界邪惡了?
雖然他自認,自己可從來就是內心坦蕩的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