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感謝當年結善緣
人生總會有許多種的選擇。
但當我們再度回首當年時,就算吃了不少的苦頭,也不會為當初的選擇而後悔,我們就說,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人生,就沒有兩全的事情,許多事情,不管得失,你都隻能做出唯一的選擇。
自己爬上岸去,一旦落到張青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匪徒們手中,結果隻怕是凶多吉少。
但是,作為頭領,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楊誌被殺死。他相信,那個清秀的漢子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更何況,他們早就想殺楊誌這夥人了,更在隻要給他們一點由頭,楊誌這些人馬上就會身首異處。
人都是講感情的,大家相處這十來天,早有了深厚的感情,試問楊司鋒又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
“你把刀放下,勞資馬上就上來。”楊司鋒不假思索的揮揮手道。
當然,他才剛剛一上岸,便立被被五花大綁起來。
感覺這一天還隻是下午呢,就象演戲一般,讓自己這個親曆者都目不瑕接了。
這才多久的工夫,早上的時候,他們一過來就淪為了階下囚,差點就變為了人家肚子裏的食物,又過了一會,他們立即將劇情反轉,讓對手淪為了階下囚。
這才兩個時辰不到,劇情再次反轉,他們自己再次落入敵手。但楊司鋒可以想象得到,這夥人不可能象自己對他們那樣人性化的對待自己了,要不然,他們也就不會去做強盜了。
“押過去,交給大當家的處置,”清瘦的漢子叫道,楊司鋒一行人被推搡著往前走去。
“阮兄,暫時不要對他們太狠了吧,二娘她們幾個,還在這夥狗官兵的手上呢,”張青猶豫著說。
楊司鋒一聽,這妥妥的是真愛啊,隻可惜,人家孫二娘未必就真的在乎。
對方的船隻並不在這邊,因此,他們這一群人還得去另外一邊登船,然後被押入梁山水寨,接下來他們的命運,也便可想而知了。
會有那麽一位騎白馬的英雄前來救他們麽?戲文裏都是這麽演的。可楊司鋒更知道,從來就沒有什麽救世主,一切都隻能靠他們自己。
“何方宵小,居然吃過了界,跑到勞資的地頭來撒野來了,”這才沉思間,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然後便看到一個彪形大漢,領著幾十個嘍羅衝殺過來。
“姓史的,一直以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今日要壞我阮小二的事。”清瘦的漢子趨步向前,氣勢洶洶地說。
原來他是阮小二?楊司鋒暗道,隻不知道還有沒有小五小七啥的,原來是這夥計,怪不得他水下功夫那麽好,讓自己就這樣著了他的道兒。
“勞資才懶得管你的破事,可是你殺人為肉,還賣人肉包子,老天爺饒得了你,勞資也饒不了你,”對麵的精壯漢子怒吼道,“識相的,把人留下,不服氣,不服氣和勞資對打一番。”
“史兄,和他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要我說咱們一言不合打過去就是,咱們兄弟幾個還滅不了他們這些東西?”一個身高八尺,威風凜凜的大漢闊步過來喝道,楊司鋒一看,這夥計還光著個頭,還有戒疤,顯然是個和尚。
壯大漢衝過來的時候,手中本來是空空的,瞅著旁邊一棵小孩拳頭般粗細的樹苗,眉頭不皺就拽了起來,等衝到阮小二等人身前的時候,已經將樹枝都沒有剃掉的樹苗舞得風兒似的,轉眼間就將阮小二的手下舞倒了幾個。
楊司鋒立時想到了一幕熟悉的場景,脫口驚道:“魯智深倒拔垂柳,原來是真的啊,太厲害了,簡直太厲害了。”
原來倒拔垂柳不是一個傳說啊,而且這個傳說就正在自己的眼前上演,這一刻,楊司鋒幾乎忘記了自己還陷身險境之中呢,忍不住就驚叫起來了。
“哈哈哈,死小子,沒想到在這裏也有人知道灑家渾號,你可別得意,勞資可不是來救你的,勞資是見不得有人有人在勞資眼皮子底下殺人越貨。”魯智深一邊哈哈大笑道,手中的樹枝根本沒有停止。
阮小二和張青等人一看也驚呆了,這天下還有這麽逆天的武力?以他們的小身板,欺負楊司鋒這樣沒有武功的還可以,若是和魯智深對敵,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打不過就跑,他們可是深諳這個門道,阮小二和張青互相對瞄一眼,瞅著自己的手下們攔在身前,一個疾衝已經跳下湖水,再下一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這樣就跑了,連自己的小弟都不要了?他們這樣不把小弟們當作回事,以後怎麽還有小弟願意跟他們?不過,想必,以他們的厚黑之學,到時候又有各種措辭替自己洗白吧。那麽小弟們,要麽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僥幸活著,他們敢把當初大哥狼狽逃命的一幕說出去?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魯兄弟果然好功夫,有你這麽俊的功夫,都不需要我們幾兄弟出手了,”另一個彪壯瘦削的男子由衷地讚歎道。
“武兄弟,這種客氣話就不要說了,誰不知道你景陽崗醉中打死大老虎,如今已經盛名遠揚了,哥哥我初來貴地,還想跟你們一塊討口飯吃呢,”魯智深哈哈一笑,眼看眼前隻有幾個蝦兵蟹將,也沒有再追打的意思,隨手將樹枝一扔道。
魯智深?武鬆?阮小二?張青?孫二娘?今天這是怎麽了,水泊梁山中的大人物都次第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
可是,他們不都是一夥的麽,怎麽魯智深還和阮小二、張青等人打起來了呢。
“對了,”楊司鋒突然想起來,顧不上自己還被五花大綁呢,驚叫道,“魯大師,你不是應該去救林衝了麽,怎麽會在這裏?”
“哦?你也認識我林賢弟?”魯智深錯愕一聲,“說,你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勞資才剛到這裏,怎麽你就知道勞資的行蹤了。你個狗官兵是不是派人在盯梢灑家?”
楊司鋒一臉委屈,咱是官兵是不假,可咱不是狗官兵啊,再說,咱什麽時候盯梢過你了,要說誰泄漏了你的行蹤的話,你找施老夫子去啊,罵咱幹什麽?
“剛才似乎誰在叫我的名?”再過片刻,便見急匆匆奔來一匹馬兒,瞧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樣子,疑惑地說道,“哥哥們,這是怎麽了,又和梁山那夥人打起來了?”
“晦氣,打跑了幾個梁山賊子,卻不想救下了幾個狗官兵,”魯智深啐罵道,“賢弟,剛才就是這個狗官兵在叫你的名字,莫非你們以前認識?”
“是你?”那個白臉的壯士抬起頭來,看到了楊司鋒,“以勞資以前的脾氣,真恨不得殺了你們這幫狗賊,瞧你這次在勞資這裏結下了善緣的份上,勞資饒過你這一次了。不要謝勞資,要謝的話,你們就謝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