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聽說張公要納妾
趙巧雲的人生，第一次這麽淩亂和糾結。
趙巧雲去是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良久後，才暗暗忖道：“你既然打算娶人家，你去和父皇去提親啊，你不提親，人家怎麽知道你喜歡人家呢。至於你怕的納妾的事情，隻要你開心，人家接受她們又算什麽事情呢，大不了人家去跟父皇去求情就是了。”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打算回宮，連對麵來了人都沒有留意。
“雲兒，發什麽呆呢，”當有人喚自己時，趙巧雲才收回心神。
“爹，沒、沒什麽呢，我隨便走走，就隨便走走。”趙巧雲慌亂地答道行了個禮，趕快閃身。
“這丫頭，一驚一乍的，怎麽回事了？”趙佶瞥了眼女兒慌亂的背影道，突然想到一個事情，“雲兒都十四歲了，是不是想嫁人了？”
可是，這個念頭也隻是飛快的在腦海中一閃，趙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妃嬪們的嬉戲聲吸引過去了。
趙佶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不時的瞟瞟這個，瞥瞥那個，第一次發現，他的妃子們，居然有如此風情萬種的一麵。
都怪那可惡的黑夜，都沒能讓他有機會將自己的妃嬪們看個清楚，原來，長得這麽好看的，不隻有崔貴妃一個人。
“愛妃們，朕來了，朕陪你們一塊玩耍，”趙佶一個跳動，也不顧自己還穿著皇袍呢，一躍就跳入了水中。
梁紅玉發現自己不能呆了，這是人家的夫妻之樂，自己再在這裏，就是給人充當電燈泡了。雖然現在的她，還不明白什麽才是電燈泡。
告了個罪，趕快溜之大也，回到崔貴妃的寢宮，換上自己的衣服，趕快出宮才是。她還要在汴京等楊司鋒過來，還要呆上一段時間的。崔貴妃若是真的想她，自然會派人來請她的。
趙佶沒有想到的是，雖然這個下午他玩得不亦樂乎，和妃子們的感情也似乎有所加深，但是次日早朝的時候，就被當朝的禦史大夫張克公給噴了。
“官家乃是千金貴之身，豈可效昔時紂王酒池肉林之樂？望官家以天下蒼生為念，切勿再行此荒唐之舉。”
甚至還有人奏道：“楊司鋒就是個大奸臣，想出此等下作的玩藝兒盅惑聖心，確實該殺。”
當然，楊司鋒現在可是文官的身份，若非造反大事，朝廷是殺不了他的。這些禦史們也隻是嘴癢，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若是真的讓他們和金人去打的話，他們那時候一定又會喊著以和為貴了。
“酒池肉林？”趙佶聽到這個讓商朝亡國的典故，當即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不過，還好他立即想起了梁紅玉的某句話，當即回道：“朕和朕的妃子，隻是在朕的後宮們行的夫婦間的閨房之樂，關得了誰的事情來？你這老小子據說家裏養了不少的小妾不說，還在外麵和別人不清不白的，你也好意思來說朕？”
嚇得那言官趕快不說話了。
“你們放心，朕心中自有分寸的，”看著其它大臣欲言又止的樣子，趙佶又緩了一下語氣道，“朕也不是那荒唐的事情，不該做的事情，朕是不會去做的，就算朕年輕的時候做過的那些荒唐事，這些年還不是沒有做了？但是，朕在朕的後宮中，和朕的妃子們的遊戲之作，關你們這些人什麽事情，試問朕有管你們家後院的事麽？”
這回，所有的大臣們都不敢吭聲了。
試問，這些士大夫們，誰沒有點重口味的事情呢。皇帝若真的隻是在後宮們和自己的妃子們嬉戲一二，他們確實插不上什麽嘴啊。
使用了香皂之後，從妃嬪們不隻覺得自己舒服多了，女人的那些難言之隱，似乎也淡了一些。
對於妃子們的這個不高的要求，趙佶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便當即發出中旨，要求楊司鋒即刻準備足量的香皂送入宮中，並同時行文，要求濟寧府張叔夜予以配合。
當然，針對女人們的那些難言的隱疾，光靠一塊香皂洗身子，是遠遠不夠的。
梁紅玉此時也覺得時機成熟了一些，適時的將幾個中藥方子交給了崔貴妃，並由她轉交給皇帝。
趙佶自己肯定是不懂醫的，當即送交太醫院去研究。太醫院的幾位禦醫們稍一琢磨，立即明白過來，各自懊惱的一拍大腦道：“我們以前怎麽知道呢，楊司鋒，你到底是哪方的妖孽，怎麽這個都知道？”
既然太醫都已經認可了，趙佶當即頒旨，要求太醫院立即籌備藥物，而且為了不造成國庫負擔，趙佶還破天荒的從內庫中拔付銀兩，要求太醫院組織人力，盡快的配製出這些藥物出來，分內服和外洗兩種，首先向汴京城裏的婦人們按人頭予以發放。
有用沒用先不說，在蔡京等人的鼓吹下，民間已經隱然有了趙佶是聖明天子的傳言。
趙佶偶爾微服私訪的時候，聽到這些傳言，自然是更為得意。又在朝中某些大臣的推動之下，於是，汴京城裏大街小巷開始張貼著張叔夜奏折中的內容。
為免許多婦人們不識字，甚至官府還會招募一些接生婆或識字的老婆子，對他們進行短暫的培訓之後，要求她們向其它婦人們宣講。
汴京城裏的婦人們，雖然會不會因此馬上便懷上孩子還不可知，但自從他們使用了這些外洗的藥物之後，果然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這回，他們不再罵張叔夜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梁紅玉除了偶爾進宮之外，便是住在楊府中，享受著她身為孕婦的待遇。此時楊司鋒還沒有正式成親，梁紅玉作為第一們懷上楊家骨肉的女子，自然是享受了楊母完全的貼心照料了。
某一日，突然有一個婆子敲開了楊府的門，直言要見梁紅玉。
家人瞧她長得還算清秀，身上也幹幹淨淨的，口齒間也極為清晰有理，便通告了梁紅玉，梁紅玉雖然覺得自己在城中不認識這樣一個人，還是好奇地接見了她。
“夫人好，”婦人客氣的行了個禮道，“婦人我看了張大人寫的優生優育之後，覺得很有道理，真的是說盡了我們女人的心酸，我聽說張大人打算納妾，老婦雖然容顏鄙薄，可現在也隻有三十七歲，正是張大人所說的經華未絕之期，說不定還能涎下兒女。因此，婦人我厚顏自薦，若是能成為張大人的侍妾，為張大人涎下兒女，婦人我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