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小子太過荒唐
趙樞雖然第一次來到梁山,但他居然自己就找到了梁山軍的軍營了。
大家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但看他一身的裝扮,也知道他非富即貴了。再說,他身邊還有個楊司鋒的親兵跟著,自然知道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了。
可楊司鋒派過去保護趙樞的親兵也沒有想到,這位爺居然自己就跑到了球場上去了。
此時,軍營裏,一場比賽正在進行之中。
是的,雖然現在的梁山軍訓練很苦,但訓練之餘,偶爾踢一場球,也是他們釋放壓力的方式之一。
而且,在球場上將那些把他們訓斥得象孫子一般的都頭教頭個鏟上幾腳,那些教頭個就算有意見,也不好對他們如何。
球場上的問題,就得在球場上解決,要不然,以後就不許上球場了,這可是楊司鋒反複說過的話,所以,梁山軍上上下下,還不敢將球場上發生的事情帶到場下去。
還有一點就是,楊司鋒帶到汴京的三十幾個球員,據說都成了有錢人家的家丁了,運氣最好的紅隊員,據說還擁有了大內的內衛的編製,這可極大的鼓舞起了大家的信心和勇氣。
能不能成為最為優秀的戰士,他們倒沒有信心,但是,做一名優秀的球員,某一日被官家選入內衛隊,這幾乎成了許多有夢想的軍士們的追求。
若是讓楊司鋒知道,這幫家夥的夢想是當個出風頭的球員,而不是一名優秀的戰士,他大概會哭死去。
趙樞一時看得興起,居然也換上了帶來的短衣短袖,要求加入比賽當之中。
這本來是不合規矩的。
可是,趙樞身後跟隨的楊司鋒的親兵,卻是知道這位爺是不能得罪的,趕快跑過去跟場中的兩隊商量,最後,某個自覺有點拉傷的隊員自動退隊,讓趙樞頂了上去。
趙樞終於體驗到了在球場上飛奔的感覺。
可是,這於似乎不太聽他的使喚,球幾次落在他的腳下,都輕易的被對方斷走,然後讓對方成功的打門,甚至還讓對方進了個球。
趙樞的隊友們,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哪怕隻是一場遊戲,可畢竟誰都不喜歡輸球不是。
趙樞知道自己成了不受歡迎的漏勺,再說楊司鋒的親兵也叮囑過他,球場上的事情隻能球場上解決,他總不能真拿出他王子的身份去壓人家,隻得悻悻的自己下場了事。
再說了,皇帝這次之所以答應放他出來,就是他承諾過,絕對不泄漏了自己的身份了。若是他敢打著王子的身份招搖過市,那等回到皇城之後,就算皇帝老爹戾氣不重,不會揍他,但一頓處分是少不了的。
看來,他也隻能做個觀眾了,做個觀眾了不錯,可以站在看台上,了解到兩個隊伍全部的情況。
看來楊司鋒說得不錯,他這種養尊處優的王子,不一定非要自己下場踢球,若是真的能把大宋的聯賽組建起來,對於天下的足球愛好者來說,未嚐不是一種福音。
“可惜了,這裏離京城太遠了,”瞧著己方終於進了一個球之後,趙樞有些惋惜地說。
不過,客觀地說,這些球員們雖然很努力,但是,比之楊司鋒帶到京城去的球員,水平還是差了一大截的。
可是,楊司鋒那廝答應過自己的,要給他一支不弱於紅隊的球隊,他難道想拿這批球員來充數?這可不行。
剛想到楊司鋒,便見到楊司鋒拉著他小妹的小手,正在款款走來。
趙樞固執的將頭扭到了一邊,他這個小妹已經完全被楊司鋒帶歪了,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呢,拉拉扯扯的象什麽話,可他這小妹似乎一點都不害羞的樣子?她還是未出閨閣的姑娘呢。
“哥,我早猜到了,你一定就在這裏,果然,你真的在這裏。”趙巧雲見到趙樞,甩脫了楊司鋒的手,小跑著過來笑著說。
楊司鋒一看趙樞的臉色似乎有點不悅,不過,人家是大舅哥,他得罪不起,也隻得湊上前去。
“這就是你說過的,打算送給我的球員?”趙樞冷冷的瞪著他說。
“不、不是,他們可不是你想要的球員,他們可是我的戰士,他們的任務是上陣殺敵的,踢球隻是他們的業餘愛好,我怎麽可能給你這樣的球員呢,”楊司鋒一聽趙樞居然想打這幫好不容易才有點兵樣子的主意,當即矢口否認道。
可是,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去和張叔夜說呢。
雖然是師徒情深,但他也知道,老爺子年紀大了跑不太動了,但似乎也挺喜歡看球的,若是把他的心頭所好挖走了,他會不會和自己立即反目成仇。
場中的隊員,看到楊司鋒和趙樞說話時的神態,又看到了楊司鋒剛才牽著趙巧雲的手的一幕,再想起某些傳言,不由想起了某些事情,心裏不由泛起了波瀾,在賣上也更賣力的踢起比賽來,才一會兒就有幾個人被鏟翻了。
這讓場邊觀戰的種彥崇都看不過眼了,戾氣十足的揮起鞭子道:“讓你們踢球,隻是讓你們玩玩的,你們想哪裏去了?給老子好好的當個兵,到時候混個大將軍回來也好光宗耀祖,沒事的惦記去當什麽球員?就算想當球員,也不問問你們自己有那個料麽?楊知軍是說了,球場上的事情球場上解決,可是,你們這幾個,故意鏟傷了自己的戰友,他們的醫藥費,從你們幾個的軍餉中扣除。”
一聽要扣自己的錢,這夥人終於老實起來了,既然沒有指望成為球星了,那麽,還是好好的當個兵頭吧。雖然不指望當大將軍,真能混個指揮使的出身,也能光宗耀祖了。
“啥人嘛,一個讀書人也戾氣這麽重,”瞧著種彥崇怒氣衝衝的樣子,趙樞知道自己挖人無望了,忍不住帶氣地說。
“你若知道他是種帥的唯一的孫子,就不會這麽想了,”楊司鋒笑著說。
趙樞這時不再說話了。
雖然種彥崇已經棄武從文了,可他是種帥的親孫子,唯一的親孫子,能不象種帥,那才是怪事了。
種師是什麽人?那就是一活脫脫的老流氓,猥瑣漢,不過,還好,他隻是對西夏國耍流氓,也正是他的各種流氓手段,才幫國朝牢牢的守住了西北的邊防,僅憑這一點,朝中上下都不好說再說種帥什麽。
童貫不是沒有試圖過染指西軍的控製,可是,童貫雖然夠流氓夠壞,可他沒有種帥的那種家國天下的情懷,不會讓將士們毫無怨悔的衝鋒陷陣,所以,最終也隻能铩羽而歸了。
楊司鋒決定還是硬著頭皮帶著趙樞兄妹去見張叔夜了,雖然可能會遭到老師的謾罵,可有的事情躲不開,就隻能麵對的。
“你小子,終於想起來見為師了啊,還以為你不要老師了呢。”張貴知道是楊司鋒,沒有通報便讓他進了張府,張叔夜此時正在伏案疾書,聽到是楊司鋒的聲音,頭也沒有抬地說。
“老師,我…”楊司鋒為難的張嘴。
張叔夜終於抬起頭來,看到了楊司鋒身後的兩個人。
楊司鋒當即感到了自己的脖子再次遭到了重重的一擊,他知道自己不冤,所以他隻能硬扛著。
“死小子,你當初和老夫進怎麽說的,這麽小的公主你也敢騙,太荒唐了,老夫打不醒你。”張叔夜胡子亂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