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楊司鋒獨掌兩縣
楊司鋒知道自己一定替誰背鍋了。
可他不知道是誰,若是讓他找這家夥找到,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把他打死。
李師師突然不見了,趙佶卻怪罪到他楊司鋒頭上去,這讓他和誰說理去。
雖然經常聽到這個名字,但還是第一次從趙佶的嘴裏說出來。
而趙佶那位年輕的妃子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趕快將頭扭到了一邊,裝作沒有聽見。
畢竟,堂堂的大宋朝的皇帝,大然和一個妓子有往來,說出去也絕對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嶽父大人,這真的不關小婿的事情啊,小婿隻是讓家裏人在汴京找一些年輕女子過去,可真的沒有聽說過有李大家的名字啊。”楊司鋒委屈地說道。
以李師師如今的名望,她也犯不上低調的出行,她若是去了齊東,他不可能不知道。
再說了,在李師師的眼裏,韓立秋根本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物,她怎麽可能會聽了韓立秋的幾句話,便會舍棄了汴京城裏的那些狂蜂浪蝶們,跑到齊東去喝北風?
“就算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你既然想辦一個賺錢的玩藝兒,幹嘛弄得那麽遠?你想要功勞?朕給你,何執中那廝還算聽話,朕給你在京城附近弄個實職,你在汴京進行你的計劃不麽,非要跑到那山長地遠的地方去。”趙佶氣呼呼地說,“若不是你在那什麽齊東弄這個事兒,汴京城裏至會這麽冷清麽?”
汴京城裏冷清了麽?楊司鋒這一路上過來,瞧見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樣子,哪怕現在是大冬天裏,可也是熱鬧非凡啊,哪裏有一丁點兒冷清的模樣。
可一想起趙佶剛才說過的李師師,頓時明白過來了,他是在抱怨青樓比以前冷清了啊。
楊司鋒從來都不去過,自然不知道青樓現在冷暖如何,可是他自忖,他楊司鋒就算寫過幾首詩,也不至於讓汴京的大師們都不怕辛苦的跑到齊東去吧。韓立秋又不是沒有告訴過她們,現在過去的話,可是要去喝北風的。
這麽看來,罵趙佶是昏君還真的沒有冤枉他啊。
你說說,你都四十老幾的人了,還盯著青樓裏那些十幾歲的小姑娘們幹什麽,你後宮裏這麽多的你都照顧不過來吧,你就不能給別人留點機會,順便也保養一下自己的龍體?
當然,趙佶可是當今的天下第一人,還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這些話他可千萬不敢和人家說的。
他也不敢說,他經營齊東的目的,就是想利用這個地方拉籠遼人,防備金人啊。
這個時候的金國和宋朝,剛剛聯合起來把遼中滅掉的密月中,兩國的關係,用好得如同密裏調油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是,試問當北方熊同天朝算不算鐵打的兄弟情誼?咱們是不是餓著肚子還支援了南方的小兄弟,可是人家翻起臉的時候,何嚐給過我們一點的緩的的餘地?
他們隻是童生的水平,他們沒有聽說過:在國際關係中,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友誼的話,就不怪他們了,可是,試問他們試圖把全國的百姓的財產和安全都裹挾上,就隻為了讓他們的友好兄弟們不至於驚詫,試問又是何道理。
他真的想對趙佶說,官家,你不能這麽做啊!
可是,如果他真的說出來金國會是我宋國的心腹之患,趙佶指責自己乃是想多了,是妥妥的陰謀論,妄圖破壞了宋金友好的關係這還算是輕的。
把自己拖出去打死,再把趙巧雲嫁給別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是趙佶自感到最為有成就的一點啊,他怎麽能夠這樣打臉。
或許也隻有等到金人兵臨城下的時候,還不知道那時候趙佶會不會清醒。
因此,他也隻能編造一個過得去的理由說:“好教嶽父大人知曉,齊東的百姓們過得太苦了啊,他們也是你的子民呢,可是當地又沒有別的產出,為了給他們一條活路,小婿也隻能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了。”
“這樣啊,”一聽說涉及自己的子民,趙佶可是最在乎自己的子民們說自己不好的了,這麽一聽,臉色緩和了一些,頓了頓說道,“罷了,那就隨你折騰吧,萬不要讓朕的子民們吃苦了,這也算是大事。小婿,你現在和朕說說,你現在算是一個人獨攬兩縣了,可你才十八九歲啊,有沒有覺得吃力啊。”
楊司鋒一聽就覺得不妙了,朝中一定有奸臣,莫非他想要分自己的蛋糕?雖然按自己的設想,這裏未來就是兩個縣的架構,可是在目前大宋的版圖中,它根本還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搶別人的蛋糕啊。
到底是哪個奸臣,故意不讓老子做事了?楊司鋒不自覺的臉上就浮現了一些戾氣。
趙佶立即察覺出來了,還嚇了一跳,這可不是他熟悉的女婿了,趕快解釋道:“小子你不要多想,朕是擔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雲兒那丫頭抱怨朕不夠體諒你呢。畢竟,你的梁山軍前段時間才算有了點樣子,可還是不滿足,你兩在要兩頭跑,一個軍怎麽夠啊,朕琢磨著,再給你加點人手啊。可是一想,你還沒有東華門唱門呢,朕就是升你的官,那幫文官們指定不答應啊。”
想不到吧,一代昏君趙佶,原來也是怕文官的。
當然,他怕的是張叔夜張商英這樣有節操的文官,可不怕蔡京這樣的奸臣。可正是蔡京、何執中這些家夥對趙佶的縱容,以致讓他都忘記了自己作為一個皇帝的本職工作了。
“嶽父大人這番心意,小婿自然感激不盡。確實,如果齊東未來發展起來的話,僅靠小婿的這點人手,確實是照顧不過來的,小婿便想,若是在齊東再立一軍,嶽父大人以為如何呢?”
“可是,若是再立一軍,你能確保那人會聽你的話麽,若是別人在那裏,朕可不放心。”趙佶脫口而出。
是的,趙佶就是這個德性,一旦信任起某個人,他就是無條件的信任。既然楊司鋒打算在齊東搞出一番事業出來,他就隻信任楊司鋒了。
“小婿倒是覺得,胡銓那小子雖然不是名門之後,卻也蠻機靈的,小婿現在不在齊東,齊東就是在他的操持之中,他幹得也還不錯。而且,小婿還以為,假以時日,這小子登閣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就隻看明年的掄才大試了,我能確信,這小子一定能給我們帶來驚奇的。”
“倒是聽說有幾個讀書人被張商英那老匹夫擼到你那裏去了,朕開始還擔心你們尿不到一個壺裏去的呢。既然你都保舉他了,朕就算不信他,朕能不信自己的女婿麽,就這麽定了。”趙佶當即豪氣的一揮手,“等過了這個年,朕立即會封他一個八品文官,讓他知齊東家。人手不夠的,你去找高俅要,那小子的球隊輸給了朕的皇家馬得力隊了,朕還沒有找他要輸球的籌碼呢,正好,你就以朕的女婿的身份,找他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我看這老小子敢給朕耍賴。”
“但是,我可得告訴你小子,姓胡的那小子若是敢不聽你的,敢和你陰奉陰違的,你告訴朕,朕分分鍾教他做人,還掄才大典,不聽朕的女婿的,朕讓他連個中舉人都中不了。”
楊司鋒聽了暗暗汗顏,趙佶這樣對自己的信任,也真的是沒有誰了。
可就算這樣,讓自己十八歲的年紀就能獨掌兩個軍縣,這不是妥妥的昏君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