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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為嶽飛請開恩科

  楊司鋒心裏一直有一個心結,或者說一個惡魔。


  記憶中那悲慘的一幕總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揮之不去。


  哪怕隻是作為一個小小的華夏百姓,都不想看到這一幕,因為林衝都說過了,就算趙佶再也不堪,可他也是咱宋朝的皇帝,就算他做得再不對,也應該是咱宋人去懲罰他去批判他。


  金國和女真和何德何能,憑什麽可以處罰我們的皇帝以及皇帝的家人。


  雖然看似是趙氏皇家的屈辱,可趙家人他現在是宋朝的代言人,金國的做法,無疑是打在所有的宋人的臉上,隻要還承認自己是宋人的,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更何況,趙佶現在還是自己的家人了,趙巧雲還將是自己的媳婦兒,想想自己的女人將要麵臨那種屈辱的遭遇,楊司鋒就會覺得陣陣的心痛。


  某一刻,他甚至有些後悔了,為什麽非要等到十八歲才完婚呢,趁早把趙巧雲娶回自己家裏來,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麽。


  可是,就算趙巧雲沒事了,他就能放任趙佶、趙楷、趙恒、趙樞,還有趙圓珠等人接受金人的侮辱麽?

  不能啊,那些人既然是趙巧雲的家人,自然也是他楊司鋒的家人。


  他不確認因為他的到來曆史會發生哪些改變,他也確認噩夢會什麽時候降臨,無論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華夏的子孫,他都覺得自己應該未雨綢繆地做些什麽才行。


  所以,想了想之後說道:“老師既然讓學生這初出茅廬的小子去知揚州,想必揚州的任務是以安撫地方為主,清剿匪徒為輔。所以,學生以為,梁山軍調去南方,隻怕是大材小用了。而且,南方乃是溫柔之鄉,梁山軍去了南方之後,若是失去了其血勇之氣,學生這一番心血可就白費了。”


  “你小子,也就為師願意相信你,北方可能會有大患了,為師是出於一種直覺,也不知道你年紀輕輕,哪裏來的依據。不管那麽多了,總之為師信你就是,為師也知道,你一直在為北方做著準備。可是,這種話也隻能和為師說說,斷不可和朝中其它人說起,他們真的會把你當瘋子看待的,你知不知道,如今宋金兩國有多好,你這種說法,可是和當前主旋律作對,是讓你的老丈人臉上無光的事情。”張叔夜板起臉來教訓道。


  趙佶確實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祖宗們都未能收回來的幽雲十六州,在他的手中收回來了,盡管事實上人家是各自為政,根本沒買宋朝的賬,可好歹他們把那個每年都要上貢的遼國給滅了好不好?


  所以說,楊司鋒若是公開說,金國是我們的生死大敵,一定要對警惕他們的狼子野心,豈不是破壞了兩國的安定團結,還打了趙佶的老臉?至於說女真人本性是屬狼的,哪怕早就看透了的人,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說透的。


  或許,隻有當屠刀真正的落到他們的頭上的時候,他們才會真正的清醒過來。


  “好吧,學生會小心的,可是,學生的意思,還是將梁山軍布置在北邊一線比較好,西邊已經有大名府作為倚仗了,因此學生有個想法,若是能把梁山軍駐紮在真定府一帶就好了。”


  因為林衝和魯智深目前所在的位置,就在真定府的前方,原來宋遼交界的地方,也即後世的天津附近。隻不過,這裏目前還沒有形成大的名字,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稱呼這裏為好,因為這裏本來就是幾十個村子在結村自保而己。


  “哦,和老夫說說你的道理?張叔夜疑惑地問道。


  於是,楊司鋒簡短的把自己和林衝等人結義,以及林衝當初因故殺人,不得不外逃的事情和盤托出。


  “荒唐,”張叔夜罵道,“可隨即又搖了搖頭,罷了,也不能全怪你們,如果不是蔡京、高俅學些家夥不學無術,把持了朝政,也不致於逼得林教頭逃奔他鄉,差點釀成命案。林衝此舉也算是自保,罷了,你告訴老夫也就罷了,老夫就當沒有聽到。國朝還是有律法的,他殺了人是要受懲罰的,隻是希望他以後好自為之,不要再被有心人發現吧。”


  張叔夜雖然是個正派的人,卻沒有因此而窮究,看來,老師也象自己說的那樣,是個依良心行事,而不是刻板的隻遵律法的人,楊司鋒聽罷鬆了口氣。


  於是連連點頭道:“這個學生自然知道,學生也是今天才和老師說起,絕不敢亂說的,以前沒有和老師說起,望老師不要介意才好。”


  “罷了,咱師徒之間就不必這些客套了,我能明白你的想法,你的建議也是對的,官家的意思,也想要經營幽雲十六州的,隻是滿朝文武沒有一個堪用之人,你的那些義兄弟們可有合適的人選領軍,你看如何是好?”


  “徐寧是教頭出身,他練兵的本事那是沒得說的,不瞞老師你說,梁山的兵士,雖然仍是京城的禁軍出身,學生其實什麽都沒有做,都是徐寧練出來的。”楊司鋒汗顏道。


  “你不要客氣,你的付出老夫當然明白,咱們是文官,文官領兵,本來就隻需要做好後勤保障,維持好軍兵士士氣,再做好賞罰分明就好,這些你都做得不錯,要不然,同樣的兵,為何在京城裏隻是一群擺設,但到了你梁山卻能變為一副模樣?至於行兵打仗的事,交給武人才行,那本來就是他們的強項,咱們什麽時候都不要越祖代皰了。”張叔夜擺擺手道。


  還是老師是明白人啊,隻是可惜的是,大宋朝其它的大臣甚至宰相們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以為他們讀了許多書後,就能天下無敵了,經常將武將們指揮得團團轉,甚至在朝堂上就把如何進兵給製定了出來,隻要求武人照此執行就好,這樣還能打贏仗才是怪事。


  也好在種帥累世都在西軍中,靠著種家子弟扛住了西夏,這才有了一些話語權,可以不接受朝堂諸公們的瞎指揮。


  要是西邊也象北方這樣不停的扯犢子的話,大宋朝說不定早亡了。遼國厲害,他們以為西夏國就不厲害了?

  “武二哥、史三哥、楊六哥,這些都是隻會奉命行事的粗人,讓他們去和遼人打交道,他們就隻會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就別說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遼人了,曹五哥雖然圓滑一些,可是,他現在也挺享受這個縣尉的位置,還在這裏安了家了,我也不能不體恤他的想法。”楊司鋒越想越覺得難受了。


  這麽多兄弟,竟沒有一個可以獨掌一麵的人物麽?

  “老師,若是學生能早一點遇到嶽飛就好了,隻要早上一年,他就能參加今科科舉,這樣的話,統領這些武人們,就不怕沒有個帶頭人了。”楊司鋒遺憾地說。


  “你認識的這些人當中,雖然文臣武將各有千秋,但論及能獨領一軍的人物,還真的隻有嶽飛一個人了,可是,咱們絕對不能把他往武人堆裏推啊,那是趕他去送死。”張叔夜皺眉道,“罷了,老夫既然信了你的鬼話,當然隻能跟著你一條道走到黑了。咱們等不起三年了,今年年底,老夫會跟官家呈情,要求官家明年開恩科,一方麵是給今年落榜的學子個多一個機會,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讓嶽飛能參加科舉了。嶽飛那小子靠譜,不象你小子科舉一般,還是僥幸才能得中的,以後這般行險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


  楊司鋒再次一臉黑線,老師你要誇嶽飛就誇嶽飛,沒事總拿我來當反麵例子幹什麽,我有沒有你說的那麽差啊。都是你的學生,你可不能真的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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