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張邦昌這個奸賊
北宋朝雖然沒了,但趙家能在臨安再開新局,又將宋朝的壽元延續了百幾十年,當然不隻是因為趙宋大難不死,尚有餘蔭。
更重要的是一點,大宋朝的官員還沒有完全糜料,還有一群有作為的官員。也正是他們的努力,將趙宋的江山,也將漢室的天下延續了下來。
那麽,楊司鋒接下來需要做的,便是將那些在南宋曆史上證明過他們的才能和節操的官員們給擼過來就好了,隻是個複製粘接的活兒,這有什麽難的。
既然張叔夜說他自己不累,楊司鋒讓廚房給老爺子煮了份蓮子粥之後,便把他自己的擼人計劃擺給了張叔夜看。
“李綱、李光、趙鼎、胡銓,張浚,你小子倒是有點眼力。若說你要抬舉自己的同窗的話,也隻有一個胡銓,其它幾個你應該沒有見過吧,這幾個還是真的有本事的。罷了,老夫信了你的鬼話,把他們這幾個叫過來先,不管如何,咱中書門下的大體框架得先拉起來。”張叔夜一邊喝著粥,一邊笑著說。
“樞密院需要一個老成持重的人坐鎮,李綱可以先讓他主持工作,但他畢竟還是有點年輕。種師中還是不如他哥,再說西夏剛剛被他們咬過,估計也是不會老實,所以,他還是不能離開京兆府的,要不然,別的人也壓住那幫坐塘魚們,”張叔夜緩緩地沉吟,“宗澤雖然年紀不小了,可身體也還好,我想想,該死的蔡京,居然把人家發配到巴州去了,這天長地遠的,讓人家趕過來也確實為難了。可是朝廷有需要,想必他願意過來的。對了,就他了,樞密院還真需要他這樣的老骨頭。”
“你小子是有才能的,但是還是年輕了點,”張叔夜讚許的瞅了楊司鋒一眼,“所以你不要跑,戶部尚書銜老夫暫時還是給不了你,要不然別人不會服氣的。既然你能解決國朝的銀錢困難,戶部的活兒還真的得你來主管了。吏部、兵部、工部、刑部,我想想,就這麽一算來,咱們還缺許多的人手啊。”
“胡銓雖然年輕了點,但在梁山的時候老夫也見過他,算是一個少年老成的小夥子,可以調過來聽用,張浚若是調離濟寧的話,濟寧就沒有其它人的手了。田丕雖然很忠實,可他也隻有治理一個縣的能力,也不能強行給他加壓力。這麽說來,咱們大宋朝基本上三年一次科舉,能用的人也真的是有限啊。”
“你那幫同窗們,文采方麵可能差了點,可若是論及實際的執政能力,以及對民生的體驗,本來也是不錯的。可是他們還是太年輕了,應該在地方上再曆練一下才好。唉,讓老夫一時去哪裏找那麽多的人來啊。”張叔夜一時也犯起難來。
大宋朝肯定不缺讀書人,也絕對不缺乏想當官的人。可是他們想是一回事,有這個能力還得有這個情操才行。所以,既然好不容易有這個重新洗牌的機會,就必須得堅持寧缺勿濫的態度,這是也楊司鋒和張叔夜共同的意願。
“罷了,這些等燕王過來再說吧,總不能都讓我們幫他想好了。”楊司鋒搖搖頭道。
事實上卻是,盡管張叔夜一再說他身體沒有事,可楊司鋒還是看到老爺子已經是在勉力支撐了。就算他再迫不及待,也不想把老爺子的身體透支空了。這裏還指望他掌握大局呢。
趕快吩咐郭秀安排好房舍,強拉著張叔夜去休息去了。還讓郭秀安排了一個半老的清秀孀居的婦人照顧張老爺子這些日子的起居。
至於師傅會不會綻放第三春,就不關楊司鋒的事了。兩位大小師母如今都在汴京,還各個有喜,也不好這個時候去驚動他們。
不過,當老張聽說他的老妻都居然能再度當母親的時候,更激起了老頭子的雄心壯誌,發誓一定得等到這個崽子當爹,他才舍得咽下這口氣。
這老頭子也是任性得可以,他就確認這肚子裏的兩個就一定是兒子,真是的。
楊司鋒還想著趙楷什麽時候能趕到燕京,卻不想,張叔夜抵達燕京的第二天,趙楷就出現在他麵前了。
楊司鋒還覺得很奇怪:“燕王,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汴京麽,怎麽會這麽快出現在這裏了。”
“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沒有馬上出發。可剛準備動身的時候,就收到了你發給小種的信,說是要把大本營移到這裏來?這裏可是個大城市呢,河口那邊可是個工地,我們當然到這裏來了。這回可真的是辛苦你了啊,又讓你犧牲了。讓我來瞧瞧,那姑娘不錯吧。”趙楷嘻笑著說。
楊司鋒一聽就一臉惱怒之色,肯定是那個多嘴的士兵把這話傳過去了。真是的,怎麽什麽話都到處說,說得咱楊司鋒好象真的是色鬼似的。
“楊王,哦不,燕王來了?”張叔夜畢竟上年紀了,所以睡得並不沉,早早的就起來開始構劃未來的朝堂架構了,一聽說趙楷過來,立即就奔了過來。
楊司鋒再次把昨天和張叔夜商議的結果和盤告訴了趙楷。
趙楷半晌沒有回答應。
“也罷,既然我趙家需要一個男兒站出來,現在大哥和爹爹都下落不明的情況下,我趙楷也必須站出來了,我趙家食民眾奉養百餘年,司鋒說得對,也是該我們趙家子孫為天下黎民呼聲的時候了。”良久後,趙楷終於艱難地說。
“三哥,你來了,”話音剛落,就看到趙樞匆匆奔來。
兩兄弟還相隔十幾步時,卻突然停止腳步,怔怔地相望。
楊司鋒就不相信,別的朝廷皇子之間都有相互傾軋的現象,趙家的子孫未必就沒有。
如果金兵沒有入關,大家都相安無事,難說這些皇子們之間沒有勾心鬥角之舉。可是,如今整個太宗一係就隻有他們兩兄弟了。所以,若說他們這兩兄弟有些同病相憐、兔死狐悲的情愫,也實屬正常。
“五哥起來了?快來坐下來說話,咱們一並商議一下。這宋朝,還是你趙家的,當然得你們趙家的子孫拿主意,你們可不能當甩手掌櫃。”楊司鋒笑著將趙樞拖過來坐了下來。
盡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趙楷還是接受了楊司鋒的建議。
他們已經失去了太多,失去了京城,失去了父母兄弟,失去了許多許多的東西,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那麽,博它一回又如何呢。
於是,接下來,他們就是要針對一些細節的東西進行商議了。決定國朝未來幾百年走向的商會,就在這個小小的廳堂中定了下來。
“大人,王爺,”郭藥師通過衛兵稟報了之後,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進來。“那什麽張楚的張邦昌派人過來,屬下該如何回話的是好?”
“張邦昌這個賊子,吾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其它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叔夜就咬牙切齒地罵道。
眾人齊齊愣愣地盯著張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