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惡魔在人間
華先生哼一聲，冷笑著說道：
「地獄？你難道不知道地獄早就已經空了。因為惡魔都已經來了人間嗎？」
華先生說：「你想要死，沒那麼容易的。這一輩子你都只能是痴痴傻傻的活著，這是你理所應當該承受的。」
華先生的這句話說完，黃志成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后，他的眼睛開始迷離，腦子裡一片混亂。
很快，無數的念頭劃過，接著，他便不受控制地開始說話……
他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這種感覺讓他恐慌，他越是恐慌說的就越多。
黃志成起初是這樣說的：
「你們這些老匹夫。這些道貌岸然的混蛋，你們也就是出生在了好人家，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優越的生活。」
「你們可以位居高位，過著錦衣玉食一般的生活，而我們這些普通的百姓就只能在最下面垂死掙扎。」
「沒錯，那些人都是我帶著人去殺的。不過我不是主謀者，我不過就是聽命令的人，主謀是賢王。」
「是賢王，因為府中財庫被盜，急需錢財填補空缺，才會命令我們在暗中下手，截獲過往客商的銀兩。」
「只是，他要的比較急，我們哪裡可能一下子就搶劫到那麼多的錢，平常搶劫的錢每個月都上交上去，只留下一小部分給兄弟們快活。」
「他剛剛把錢拿走沒多久，又要我們交出5000兩銀子，我們到哪裡去交？」
「就算是連夜截獲也還是未能湊夠數目，最後沒辦法，我們只能是摸著黑，帶人到附近的村莊去搶劫。」
「我也沒打算傷害那些姑娘的，可手底下兄弟已經乾涸了很長時間，在山寨里的時候也就算了，如今到了山寨下面，看見了漂亮的姑娘，就一下子忍不住開了葷。」
「既然已經開了葷，我攔也攔不住，索性便放開了讓他們去做。」
「不管怎麼說，我們的老大是賢王，是皇親國戚，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整個天下都是他們老秦家的，就算玩個把女人又能如何呢？」
「可我沒想到，東窗事發，賢王居然讓我來背黑鍋。」
他幾乎沒怎麼被逼問，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心裡的委屈都說了。
說完以後眾人嘩然！
即便是坐在上位的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也是震驚無比。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一抹驚恐。
就在這時候，華先生已經開始有意的引誘了。
「你們原本是賢王府的私兵？」華先生問。
黃志成霸氣的承認：
「對，沒錯，我們原本就是跟著王爺的。」
「那你跟著賢王多久了？」華先生又問。
黃志成很爽快的回答：
「15年了，我從很小的時候便被賢王府的總管挑選，進入了王府中，然後開始了訓練。」
「之後，我憑藉自己的努力幾次出生入死，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當了一個小頭目。」
華先生又問：
「既然如此，現在是和平年代，最起碼有六七年沒有打仗了，那你們所謂的出生入死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六七年之前，我國有征戰，但是賢王並沒有被派到戰場上去，他一直都在鳳凰城來著。」
「你們的戰爭又是什麼？」
「出生入死又是從何而來。」
華先生的思路很清晰，刑部尚書有心想要攔住他，讓他別說下去。
剛要開口就被旁邊的大理寺卿扯了扯袖子，刑部尚書看向他。
大理寺卿搖了搖頭，他的意思是現在百姓都看著呢，你這個時候阻止，百姓必定會認為你有所偏向的。
到時候對他的影響很大。
「賢王那邊，看樣子是有人想要故意整他的。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刑部尚書沉默了。
他們兩個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官，眼睛毛都是空的，看一眼華先生就能確定，這華先生背後肯定有人。
而且，今天的這場陣仗，攝政王早就已經說了：
「若是有人出來指證，那便放任他們去。」
看樣子攝政王就是想要收拾賢王了，不過都是皇親國戚，殺頭到也不至於。
這時黃志成已經有問必有答了。
他很直白的說道：
「對於你們來說，的確是和平的，沒有什麼爭戰，但是對我們王爺來說可不是，我們王爺早就把他的兵分成了三部分，輪流出去當土匪。」
「只要我們穿上土匪的衣服，那就是土匪，這樣既可以練兵，又可以收斂財富。」
「偶爾若是被官兵遇見了，還可以和官兵打一仗，不過，我們通常情況都會手下留情，不會出人命，就算出了人命也只能怪他倒霉。」
「我家王爺要養這麼多的私兵，總是需要錢的，不搶又能怎麼辦。」
「他經商又不行，聽說做買賣經常會虧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偷去搶。」
他的話說完，百姓們再次嘩然。
接著華先生又問了一些問題，他都有問必有答。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官員的意外死亡也被他交代出來。
黃志成說：
「賢王因為在朝中素有賢德之名，所以早就想要佔領朝堂和攝政王一絕高下。」
「但因為朝中很多大臣是向著攝政王的。」
「賢王無奈，只能下殺手！」
這些年來也是通過各種手段排除義己，有一些官員莫名其妙的因為得罪了賢王，在離開鳳凰城后被土匪所殺。
這些官員自然是黃志成他們這些人下的手，據黃志成所說，光是他經手的就有8條人命，這八個人的姓名，黃志成很老實的說了出來。
每一個都是足以震驚朝堂的人。
這時候，即便是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都被震得臉色蒼白。
刑部尚書更是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因為黃志成所交代的那些死者當中，有一個便曾經是刑部尚書的外甥。
因為在朝中得罪了人，才會在他的疏通之下送到了外地去，想要讓他外放做個小官。
過幾年後，若是沒什麼問題再想辦法把他調回來，卻沒有想到，離開鳳凰城沒多久便死在了外面。
聽說是被土匪搶了的，現在看來居然是賢王。
刑部尚書仔細的想想，他那外甥，在離開鳳凰城之前，的確曾經得罪過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