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我要的味道
“這麽好的酒別浪費,多喝點。”寧鹿淡淡地說。
他麽的到底誰在浪費?秦沐澤心裏好一陣罵,嘴上卻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生怕再被酒嗆了。再被她這麽澆自己就要成酒人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秦沐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就往樓上跑。因為腳底下濕了,渾身隻滴酒水,他爬得很是艱難,一路跌跌撞撞,又沒少摔跤。
這個時候,三夫人扶著老爺子急匆匆走了過來。
“爸,我給您說吧,我聽沐澤說寧鹿那丫頭跑您酒窖去了,把您珍藏的酒都毀了,我就說嘛,像這種鄉下來的丫頭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們秦家可是深城大家,這要一點規矩都沒有傳出去不被人笑死了。”
老爺子被她拖得氣喘籲籲的:“你慢點。”
三夫人急得跟什麽似的,再慢兩步逮不住那丫頭怎麽辦?她好不容易才設了這麽一個局,可不能讓她跑了。
終於來到了酒窖門口,三夫人見酒窖的門大開著,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看來寧鹿那丫頭還沒上來呢。這下,她底氣足了,大聲地叫道:“寧鹿,寧鹿,你給我上來!”
“三嬸,您找我嗎?”寧鹿氣定神閑地從酒窖入口走了上來。
三夫人一臉得意地看著秦老爺子說:“爸,我沒說錯吧?”
秦老爺子被推的,臉色沉沉的,尚未開口。
三夫人就趕緊瞪著寧鹿:“你怎麽跑老爺子的酒窖裏去了?我可告訴你,酒窖裏藏的都是老爺子最珍貴的酒,你說是不是你偷喝了?”
“偷喝,沒有啊,不經過爺爺的允許我怎麽能偷喝酒呢?”
“還敢狡辯,那你大半夜的跑酒窖裏幹什麽來了?你現在還敢狡辯,今天我作為秦家夫人,一定要好好管教你!”
寧鹿正要回答,不想,一個人連滾帶爬地從酒窖裏出來,頭發也濕了,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
寧鹿指指秦沐澤:“他啊,他才是偷喝爺爺酒的人。”
三夫人定睛一看,隻見秦沐澤額頭上腫了個大包,衣服上破了好幾個大洞,那樣子狼狽極了。
她心裏一震,放開攙著秦老爺子的手,大步走了過去:“沐澤,你這是怎麽搞的?”
秦沐澤撲進三夫人的懷裏,委屈地哭喪著:“媽,都是寧鹿,寧鹿害的!”
三夫人氣得臉也青了,指著寧鹿的鼻子大罵:“我家沐澤是秦家實打實的孫子,你算哪根蔥,竟敢把我家沐澤打成這樣?”
寧鹿無辜道,“我沒打他。”
“放你娘的屁!難道是他自己打的?”
寧鹿心中冷笑一聲,這就是所謂家世出身教養好的夫人?
“可不就是他自己打的,不信,你問他。”
三夫人氣壞了,上來就要抽寧鹿一巴掌。
“想做什麽?”
聲音不大,但很有震懾力!不知什麽時候,臨淇推著秦景肆已經來到了酒窖這裏,後麵還有三叔。
三夫人高高舉起的手像棉花糖一樣又軟軟地垂了下來,她快步走到秦老爺子麵前,一臉哭喪:“爸,您倒是給我們沐澤做主啊,您看看沐澤都被打成什麽樣了?”
“沐澤,這是怎麽回事?!”秦老爺子觀察了下情況,寧鹿小臉無辜,而且他自己找的孫媳,他也清楚幾分性格,反倒是這三口人,很會作事。
秦沐澤看看老爺子,看看冷然坐在輪椅上的堂哥,又看看三夫人,最後瞥了一眼寧鹿,竟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說話啊!”三夫人氣不打一出來,過來擰著他把他擰到秦老爺子麵前。
秦老爺子上下打量著秦沐澤,確實慘了點。
“爸,您看看,她還說是沐澤自己打的?沐澤是傻了還是瘋了,自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沐澤,大半夜的你們來酒窖做什麽?”
“爺爺,還是我來說吧,沐澤弟弟呢,說要請我喝酒,結果他卻把我留在酒窖自己跑了,估計是天黑走得急,他自己摔了好幾下,所以才成了這樣子。”寧鹿說得輕描淡寫。
“景肆,你倒是看看寧鹿,身上連根毛都沒掉,再看看我家沐澤,這都成什麽樣了?”三夫人忍無可忍,怒視一眼秦景肆,又衝老爺子抱怨:“爹,您得主持公道,沐澤可是秦家根正苗紅的孫子。”
老爺子瞥了一眼秦沐澤,果真慘不忍睹。
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啥時候才能用腦子想問題?
“秦沐澤!”秦老爺子緩緩開口。
“爺爺!”秦沐澤哭喪著臉,委委屈屈地挨到秦老爺子麵前。
秦老爺子慈愛地撫摸著秦沐澤額頭上的大包:“疼嗎?”
秦沐澤一聽到爺爺關懷他,頓時自信滿滿,點點頭:“撞在酒桶上老疼了!”
老爺子高深莫測地瞥了一眼氣勢淩然的秦景肆,一巴掌拍過去:“疼就對了,寧鹿是你的堂嫂,你以後對她客氣點,給我收斂住!在找堂嫂的事,下次給我好好關禁閉懲罰。”
三夫人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爸,您說什麽?”
“寧鹿可是要為我們秦家生下繼承人的人,是我們家的乖孫媳,所以包括你,最好以後都客氣著點。”
三夫人指著寧鹿,氣得鼻子都歪了:“就她,那個醜八怪……”
秦老爺子冷眼看了她一眼,三夫人頓時住口不敢說了,胸脯卻急劇起伏,好半天都沒平靜下來。
“天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三夫人這才悻悻地拉著秦沐澤走了,臨淇則扶著秦老爺子緊跟著離去。
這裏隻剩下了寧鹿和秦景肆,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那個……我推你離開。”
“還是被他刁難著?”秦景肆情緒不明的開口。
寧鹿舔了舔唇:“沒事,我可以解決的。”
“怎麽不找我?覺得我不能護著你?”
說實話,她的確不想麻煩秦景肆,眼睛失明,雙腿不能站起來的,在麻煩他跑來跑去的,寧鹿良心過不去。
“不是的,反正……他也欺負不到我。”寧鹿小聲低喃道。
秦景肆忽的輕笑一聲,“的確不擔心,這幾次,有所聞。”
“會功夫,跟誰學的?”
一瞬間,寧鹿警鳴大作,他看到什麽了?不對,他眼瞎,看不到的!
“我哪有什麽功夫啊?小時候在鄉下跑,老被人欺負,就跟著養父學了一些防身的本領。”
“上次見死不救踢我的時候,力氣的確挺大的。”
寧鹿眨眨眼,算舊賬嗎?“老公,我們快回房間休息吧,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