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兩人躲在床上,屏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寧總,是我,老胡。”門外敲門聲響起。
原來是寧家的管家老胡。
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寧海天定定神,大聲說道:“進來吧。”
老胡推開門,喘籲籲地說:“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家裏進賊了?!”
老胡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您還是下去看看吧。”
寧海天和丁玉對視一眼,兩人披上外套,跟著老胡往樓下走。
出了大廳,到了院裏,往東走,來到車庫門口。
隻見車庫的大門敞開,裏麵並排兩輛豪華轎車被砸了個稀巴爛。
寧海天臉都擰成一團了:“這……這誰幹的?”
這兩輛豪華轎車可是限量版,平時他都不舍得開,停在這兒都半年了,他隻開過兩三次。
這誰啊,怎麽說砸就砸?
丁玉推了他一下:“老寧,你也糊塗了,誰那麽傻,砸了還能留名啊?”
哪知道老胡眨巴眨巴眼睛:“有名,真有名。”
兩人似乎都有些不相信,老胡指著另一台車的後車窗說:“寧總,夫人,您過來看。”
跟著老胡來到另一台車後麵,果然見後車窗的玻璃上赫然寫著:你淦爺砸的,不服找我!
丁玉一愣,淦爺是誰?!
“老寧,公司裏有姓淦的嗎?”
寧海天氣得胡子都歪了:“別說幹了,濕的都沒有。”
丁玉擰眉沉思:“淦爺,道上也沒聽說這號人物啊?”
雖然一時半會兒沒猜到是誰,但既然對方留下了名號,慢慢打聽總會知道的。想到這裏,丁玉莞爾一笑,拍了一下寧海天說:“老寧,你也別生氣了,再氣壞了自己,我們這車不是都有保險嗎,也虧不了什麽?”
寧海天捶胸頓足:“有錢怎樣?限量版的,毀了就沒了。”
“算了,算了,車沒了我們再想辦法。”
好一會兒,丁玉才連勸帶拽地把他拽回了床上。
就在這時,一把匕首突然穿窗而過,直接刺入到他們的床頭上。
寧海天和丁玉嚇得渾身一哆嗦,轉頭看時,見那把匕首死死地插在那裏,泛著寒光。
這是明擺的威脅,一定是這個淦爺幹的!
丁玉暗暗發誓,明天一早就調查淦爺這個人到底是誰,敢這麽囂張的闖進他們的別墅!
天蒙蒙亮的時候,寧鹿才安排好櫻花鎮的事情,偷偷潛回了秦宅。
她的身影剛在門外一閃,一夜沒睡的臨淇就發現了她。
“少夫人!”
寧鹿也吃了一驚,躲不開隻好從暗影裏走了出來:“臨助理!”
從暗影裏出來的寧鹿一張白臉素淨,完全不是之前見到的醜女樣子。
臨淇雖心裏有些吃驚,但臉上終究沒帶出來。在秦家做了這些年,什麽離譜的事情沒見過,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少夫人是出去了嗎?”
“早上起早了,出去慢跑了。”
“這樣啊。”臨淇點點頭,並沒有拆穿她。
“那我先上去了。”
臨淇躬身退下。寧鹿則快步上樓,別被秦景肆發現就好。
回到房間洗漱完,剛換好衣服,秦景肆就進來了。
既然已經被人發現了,寧鹿索性不再遮遮掩掩的,就這麽幹幹淨淨的本來麵目也挺好。
“聽臨淇說你早上慢跑了?”
雖然眼睛不太好使,但耳朵還挺長的,這麽快他就知道了。
寧鹿低低地嗯了一聲,徑直走來看他的眼睛。
靠近他的時候,秦景肆已經可以清晰地看見她了。白淨的皮膚,黑漆漆的眸子,粉紅粉紅的唇,在晨曦的第一抹陽光中,宛若仙子。
一時,秦景肆竟有些怔住了。
“你……能看到我嗎?”
“你不化妝了?”
這麽看,他的眼睛比前幾天好多了。
寧鹿放下他的眼瞼,從醫藥包裏拿出一盒藥:“這是我養父剛製的,比之前那個還好用,估計用不了幾天你的眼睛就好了。”
“之前的妝容挺好看的。”
“你不是說化濃妝不好嗎?”她淡淡地說。這時,寧鹿給他上完了藥:“好了。”寧鹿背上包,就準備離開。
秦景肆卻一把拉住了她:“你去哪兒?”
“上學,今天早上有課。”
“吃了早飯再走,”他停頓了一下:“跑得時間太長了,總得好好吃個飯。”
說完,寧鹿就覺得肚子不爭氣咕嚕咕嚕叫了兩下,在櫻花鎮忙了一夜,到現在早餓了。
寧鹿點點頭,推著秦景肆下樓。
早飯已經在樓下餐廳擺好,秦老爺子已經坐好正要派人叫他們呢。
乍然見到寧鹿的時候,老爺子也有些吃驚,原來是個美人坯子啊。
“小鹿,你的臉……”
“爺爺,我前兩天過敏了,用了兩天藥,現在已經好了。”
秦老爺子點頭說:“好,好。”
寧鹿沒有搭茬,默默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兩片麵包就準備離開了。這時,坐在她旁邊的秦景肆又摁住了她,慢慢地夾起一個雞蛋放進她盤子裏:“吃了這個。”
老爺子看看秦景肆,心裏暗喜,沒想到啊,這個小子也有點開竅了。
“對,一定要養好身體。”秦老爺子笑嗬嗬地附和。
見磨不開,寧鹿一口吞下了雞蛋,嘟嘟噥噥地說:“我上學去了。”
司機早在外麵等著了,寧鹿上了車,直奔深大而去。
在車上,寧鹿小睡了一會兒,一夜沒睡,她確實有些困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深大。
寧鹿下了車,像以往一樣走進校園。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的緣故,寧鹿總覺得別人看她的目光變了。她也不在乎,隨便別人怎麽看她,寧鹿依舊是寧鹿,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麽。
剛走進教室,她就看見秦沐澤喲嗬了一聲,殷勤地過來打招呼:“美女,我怎麽看著你眼熟啊,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見過。”
“我就說麽,我們在哪裏見的,我怎麽忘了?”
寧鹿抬眼淡淡地說:“秦家的酒窖啊,你不是要請我喝酒來著?”
秦沐澤的臉一下子變了,嘴巴張得老大:“寧……你是寧鹿!”
寧鹿沒再搭理他,自顧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從桌鬥裏拿出書看。
偏就在這時,蘇雅和寧若瑤一人抱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蘇雅嘴裏還叼著一根吸管,剛看到寧鹿,她就像看見鬼一樣,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咖啡濺了一地。
“臥槽。”
寧若瑤也發現了寧鹿的變化,她倒沒有很驚異,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姐姐,原來你整容了啊!別說,整得還不錯,挺像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