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臥室裏,秦景肆還是不肯放開寧鹿的手腕,像是一個任性的小孩子。
他看著寧鹿,立刻解釋剛剛的事情。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不知道她怎麽會在這裏的,我回來之後,才知道她也來到了這裏,這幾天我沒有出去,你要是覺得心裏不舒服,我馬上就讓她離開!”
秦景肆的語氣很急促,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向任何一個人解釋過這些事情,也從來沒有這樣卑微的去乞求一個人的原諒。
“秦景肆……你為什麽不好好的看醫生,好好的吃藥?”
寧鹿抽出了一隻手,撫上了秦景肆的臉側,眼裏慢慢的蓄滿的眼淚,語氣裏也都是滿滿的心疼。
秦景肆眼底劃過一絲狂喜,寧鹿還願意關心自己,那就說明,他們之間還是有緩和的餘地的。
“鹿鹿,你還關心我,那……那是不是說,你願意聽我給你解釋?我可以全都告訴你,鹿鹿……我……”秦景肆很激動,原本就是因為發燒而有些潮紅的臉頰,此刻更是又紅了三分。
“唔!”
秦景肆的話被封住,一個冰涼的唇瓣貼在了秦景肆的唇上。
寧鹿沒有讓秦景肆把話說完,自己主動獻上了一個吻,吻技生澀,卻是還想要掌控者主動權。
秦景肆感受到了身前的一絲柔軟,立刻大掌扣住了寧鹿的腰身,反客為主,輾轉碾磨著。
當寧鹿被撲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已經沒有的清醒思考的意識,她隻是感覺到了男人的炙熱是胸膛,烈火一般是熨帖著她。
秦景肆解開了寧鹿的衣衫,下一秒卻直直的停住了手裏的下一步動作。
他看著寧鹿的鎖骨位置,那抹血色要讓妖嬈的花朵,刺痛了秦景肆的雙眸。
寧鹿感知到了秦景肆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秦景肆盯著直接心口上的紋身。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了寧鹿的碎骨位置。
他慢慢的勾勒著那個紋身的輪廓,眼底裏滿是心疼與自責。
“疼嗎?”秦景肆的聲音沙啞。
寧鹿搖了搖頭,淺淺的笑著看著秦景肆:“不疼了,已經沒有感覺了。”
秦景肆還在撫摸著那個紋身,似乎是要感受寧鹿所經曆過得疼痛。
許久,秦景肆才再次開口,“為什麽?為什麽要紋這個?”
寧鹿握住了秦景肆的手,“因為……這裏有一道傷疤,很難看,我不喜歡,我每次看到那個傷疤。”
隨後坐了起來,摟住了秦景肆的脖子,讓他靠近了自己。
寧鹿的鼻尖輕輕觸碰著秦景肆的薄唇,“我每次看到那道傷疤,都會讓我想到那讓我傷心的那一天……”
她啞著聲音,聲音極低,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兩個人再次交纏了一起,愛意在念想的浪潮之中起起伏伏,是想要把對彼此的思念全都表達出來,是想要一起溺死在這愛意的浪潮之中,即使如此,也是甘之如飴。
室內昏暗一片,窗簾沒有拉開,床頭的台燈被秦景肆隨手關掉。
男人想要起身,抬手要去床頭櫃子裏拿東西。
剛剛摸到抽屜,就被寧鹿按住了手腕。
“就這一次,試試我們的運氣,好不好?秦楓已經死了,沒有什麽事情還可以阻撓我們了,秦景肆,你答應過我的,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們就生一個寶寶的……”
寧鹿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帶著一絲絲的沙啞。
窗外滲進來的星星點點的光亮,照在了寧鹿的肩頭,凝脂一般的皮膚上細細碎碎的紅痕。
聽到了寧鹿的話,秦景肆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女人,臉頰還帶著一點緋紅。
“那……我再努努力?我們一起……努力一下?”
秦景肆貼在了寧鹿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吐出的熱氣打在了寧鹿的耳邊,帶來一陣癢意。
兩個人再次交纏在了一起,臥室之中的溫度再次提升。
譚深和傅柏深一直都守在樓下,一會兒吃水果,一會兒看電影,一會兒處理公司打來的電話。
但是,樓上臥室的那扇門,一直都沒有打開過。
譚深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支煙,點燃,隨後把煙盒丟給了傅柏深,後者也同樣的抽了一個班出來,兩個人倚在沙發上,目光一起看著樓上的方向。
“傅狗,你說……秦爺和小嫂子能說些什麽呢?說了這麽久?這就算是從小時候說到現在,也應該結束了吧。”譚深皺著眉頭,苦大仇深的吸了一口煙,吐了出去。
傅柏深看著譚深,仿佛自己看到了一個智障一樣。
傅柏深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把頭轉向了一旁,“你等秦爺出來,自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
聞言,譚深抖了一個機靈,搖了搖頭,“活著不好嗎?一定要去送死?”
傅柏深氣定神閑的吸了一口煙,臉頰也隨之凹陷下去。慢慢的吐出了一口煙圈來,煙霧之中,傅柏深慢慢的開了口。
“說不定這次之後,我們就可以當叔叔了呢。”傅柏深的語氣裏帶著笑意。
“啊?”譚深一頭霧水,十分的疑惑。我們的鋼筋混凝土直男譚深譚先生,現在還沒有辦法理解這件奇妙的事情。
臥室裏,寧鹿被秦景肆抱著清洗幹淨了身體,換上了一件秦景肆的衣服,躺在了秦景肆的懷裏。
“你還想聽聽我的解釋嗎?”秦景肆摩挲著寧鹿的肩頭,柔聲問到。
“秦景肆……我其實,全都知道。”寧鹿直起身子看了一眼秦景肆,隨後繼續趴在秦景肆的身上。寧鹿繼續開口說著。
“在華國的時候,我去了秦家老宅,也見到趙顏若。所以我才會來Y國,我猜到了你會因為黑影組織背後的事情親自去解決,我也猜到了有人用爺爺來威脅你。”
“秦景肆,我來到這裏,就是一場豪賭。我賭你在這裏,賭你……身陷險境。所以……我來找你了。”
回想到那一天,寧鹿的心裏還是十分的難以平複,她強忍著眼淚,聲音有一些哽咽。
“秦景肆,那一天你選了趙顏若,我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是假的,可是……可是我的心還是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