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你試試
好在花園裏的泥土比較鬆軟,寧鹿跳下來也沒有什麽大礙,她背靠著牆壁,皺眉思索這座莊園可能的設計結構,她進來的時候是被蒙著眼睛的,一時間連出口都不知道在哪裏。
懷裏的小祖宗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寧鹿噓了一聲:“乖,不許哭,要是引來壞人,媽媽就打你小屁股。”
借著月光,寧鹿悄悄地來到了院子裏,院子裏有個盯梢打手,冷不丁看到寧鹿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寧鹿一個掃堂腿踢倒,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女人這麽能打。
不過是動作稍稍慢了幾秒,一瞬就被寧鹿踢中了下巴,她翻到背後緊緊地鎖著他的脖子。
“別出聲,否則我真的會扭斷你的脖子,出口在哪裏?說!”
打手誠惶誠恐地纏鬥著手,指了一個方向,寧鹿低聲道:“對不起了,我不要你的命,但你得在這裏給我睡上一會兒。”
說著,她一個手刀落下,那名打手軟軟地倒下來,寧鹿輕輕地將人放到,抱著寧寧趁著夜色往出口方向走去。
但剛剛走過一個牆角,一個烏黑陰森的洞口就猝不及防地抵在了她的眉心上,寧鹿立刻僵住。
夏之恒握著一把勃朗寧點了點她的額頭,在月光下露出一抹溫和但可怕的微笑:“寧鹿,是我小看你了,我早就應該知道你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裏?”
寧鹿把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裏,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說話的聲音略微沙啞,“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還是為了給程錦心泄憤?夏之恒,你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這個人是誰!就算你再怎麽不願意承認,我身上流的也是你的血,你真的想殺了我嗎?那你動手啊!動啊!”
“你以為我不敢是嗎?”
夏之恒陰森森地說:“寧鹿,你知道嗎?我本來的生活好好的,但你為什麽要突然出現,你的出現將我這麽多年的心血與幸福都打碎了。就是因為你,我現在妻離子散,你覺得我不應該恨你嗎?”
“那我呢!我應該恨誰?恨是誰不打一聲招呼地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嗎?夏之恒,我們本來可以相安無事的,如果不是你心虛,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寧鹿咄咄逼人。
但砰的一聲,子彈擦著寧鹿的肩頭直接打碎了庭院裏的一盞路燈。
寧鹿的肩頭立刻鮮血淋漓,她悶哼一聲,懷裏的秦慕寧頓時嚎啕大哭,
一道血絲順著那道痕跡向下淌,驚得小慕寧再一次號啕大哭,直到嗓子喑啞。
夏之恒用一把勃朗寧抵著寧鹿的脖子,將她逼到牆上,“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是嗎?”
雖然表麵上看著很冷靜,其實握著勃朗寧的手心都在微微冒汗,沒有誰可以麵不改色地對著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無情動手。
他可以把她交給別人,到不代表自己可以親手終結她的生命,一條來自自己的生命。
勃朗寧剛剛打出一顆子彈,洞口燙得嚇人,寧鹿白皙的脖子被燙出紅色的印子,但她卻沒有覺得疼,隻是下意識抱緊了孩子。
“你不敢動手的,夏之恒,我媽現在就在天上看著你呢!你可以殺了我,隻要以後你每個夜晚都能睡得安穩。”
寧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從繈褓裏伸出小手,好像要找媽媽抱抱。寧鹿用冰冷的唇親了親她,“乖,不怕。”
她抬頭看向夏之恒,“有本事現在就動手,為你的女兒,你的家庭,你不可限量的未來報仇。”
夏之恒發瘋一般把寧鹿關進了鐵籠裏,還把寧寧抱走了。
“你把孩子還給我。”寧鹿怒吼一聲。
“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了!”
夏之恒道:“我不會傷害她,但是我也不會把她還給你!”
燈紅酒綠的包廂,昏暗封閉的房間裏混雜著甜膩誘人的氣味,楊誠的辦公室簡直就像一個酒吧。
此時此刻,他正在左摟右抱,一位嬌滴滴的小美人坐在他的大腿上,低著頭乖巧地喝他手裏的紅酒。
簡單秦景肆進來,楊總朝他打了個響指:“吆!秦總,快來坐坐,您大駕光臨,我這裏真是蓬蓽生輝啊!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你啊!這不,又幫我送了一單。”
“別廢話!寧鹿呢!”秦景肆冷冷地問。
“別著急嘛!”
楊誠興致勃勃,他托腮道:“深城市高鐵旁邊那塊地皮……”
秦景肆按了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送你了,直接找你負責人談。楊誠,我的夫人很女兒,要是他們少了一根頭發,我要你的狗命。”
“秦總的脾氣怎麽還是這麽差!”
楊誠吐了個煙圈,露出滿意的笑容,拍了拍手,進來一個模樣清純的女大學生。
他一進來,所有人都在起哄,女孩用一雙大眼睛清澈地盯著秦景肆,怯生生地站在原地,“秦……秦總。”
這女孩一雙眼睛跟寧鹿長得很像,明顯是按照寧鹿的標準找的。
“怎麽樣,像吧!哥們兒知道你好這口兒,特意給你找的,那個寧鹿有什麽好,反正有人想要她的命,再說了,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她糾纏你?握替你解決啊!”楊誠不作不死地說。
“是嗎?”
秦景肆緩緩走過去,輕輕抬起那個女孩的下巴,用指節碰了碰她的臉,下一秒,他一開口就讓整個包廂中所有人不寒而栗。
“既然楊總覺得我喜歡,那就把她的眼睛摘下來,送給我帶走如何?”
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明亮眼睛,瑟瑟發抖地退到牆角,淒厲恐怖地尖叫:“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楊總救我,救救我。”
楊誠立刻變了臉,“秦景肆,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
“這句話應該我來跟你說吧!楊誠,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你要是識相,就把寧鹿的位置給我,否則,你信不信今天我能把你這裏夷為平地?”
秦景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怎麽樣?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