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我沒有權利
秦景肆聽了傅柏深的話,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覺得寧鹿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自己的錯,曾經口口聲聲說過要好好保護她,可是現在……非但沒有護好,反而弄得遍體鱗傷。
“不過老大你也別擔心。”
傅柏深安慰道:“產後心理問題來的快去得也快,隻要不是抑鬱症,應該很快就能治好。”
“抑鬱症?”
秦景肆皺眉道:“鹿鹿會是抑鬱症嗎?”
傅柏深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輔修了個心理健康,“不會的,看小嫂子的狀態,我感覺暴躁症的可能性會更大,你有沒有覺得她現在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嗯,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尤其是哪天在高速公路上,我豪爵要是沒有人攔住她,她能直接將路虎當成播音747來開。”秦景肆悶聲道。
“就是這樣,找寧寧的事不讓她插手是對的,我真怕她一個沒忍住,直接將顧勉給蹦了。”
秦景肆苦笑了一下,“的確,像是她現在會做出來的事。所以,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得找個專業的心理醫生過來,輕微躁鬱症的話,用係統脫敏法試試就行。”
傅柏深道:“放心吧!沒事,很快就會過去的。”
綠洲別墅的安保係統不錯,暗鷹的人闖進來的時候,立刻就觸動了所有的報警係統,小慕寧本來正在高高興興地啃腳丫子,一陣急促的警報聲襲來,她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把腳腳扔了,開始委屈巴巴地哭起來,哭得滿臉都是眼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老大,秦景肆帶人闖進來了。”烈言推開門,氣喘籲籲地說。
“急什麽,小點聲,別嚇到她。”
顧勉收起雜誌,輕輕安撫了小慕寧幾句,“寶寶乖,你媽媽沒來,你爸爸倒是來了。”
烈言道:“勉哥,秦景肆帶的人不少,我們人不多啊!”
“怕什麽,我難不成還害怕他一個秦景肆,既然他都來了,就請他過來坐坐吧!順便看看他女兒在我這裏過得好不好。”
顧勉慢條斯理地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打開客廳的可視監控,“秦總,別來無恙。”
秦景肆站在庭院裏,“不如顧少瀟灑,拐了我女兒,看上去還挺心安理得的。”
“小家夥很可愛,不像你,像寧鹿。不過說實話,脾氣是挺像的,我帶過來這幾天,真是把我們倆阿姨都累壞了,不過沒關係,秦總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多多照顧幾天。怎麽就你自己,寧鹿呢?我當時可是說了,我隻見寧鹿一個人。”
“可惜她並不想見你,顧勉,我今天不想跟你動武,你把女兒還給我,事情要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你的據點已經被夷為平地了,這裏……不想再重蹈覆轍吧?”
秦景肆的聲音不大,但聽上去莫名地有壓迫感。
“不勞秦總操心,據點是我自己炸的,離開港城之前,總得把曾經的痕跡抹一抹,不僅僅是港城,恐怕以後整個夏國都很難看到驚塵的影子了,沒辦法,誰讓你們慕門跟暗鷹一個賽一個的強勢,遲早有一天栽在你們手裏,那我也少一個把柄不是?”顧勉笑意吟吟地說。
“你倒是會未雨綢繆!”
秦景肆嗤笑一聲,“但我不想跟你廢話!”
他舉起手裏的勃朗寧,砰地一下打爆了整個顯示器,他一身黑色長風衣,傲然站在庭院裏,冷冷地對著身後人說:“在這裏等我。”
他推開客廳的門,像是一個勢不可擋的魔鬼。
顧勉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客廳裏,笑著說道,“算起來,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沒有辦法,天生的對手。”
“我跟你不是對手,我也沒有興趣陪你玩。”
秦景肆表情肅殺,看著躺在搖籃裏的小慕寧,“我是來接我女兒回去的,顧勉,我說了,你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你隨便。”
顧勉笑了笑,他指了指小慕寧,“我說了,我挺喜歡這個孩子的,就算她是寧鹿跟別人的孩子,我也同樣愛屋及烏。”
“多謝,但不需要。”
說著,秦景肆就要帶著孩子走,但是顧勉卻眼疾手快,他立刻將一把沙漠之鷹抵到秦慕寧的搖籃上,“別動!”
秦景肆臉色一變,“顧勉,你想幹什麽!你別來!”
“你先坐下,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好好談談,我也不能讓秦總白來這一趟是不是?”
顧勉笑了,笑得像個魔鬼,“你信不信,你要是敢上前一步,你女兒就會被我打成一個篩子,到時候寧鹿恨得恐怕不隻有我一個,還有你這個衝動莽撞的父親。”
“你拿一個沒有滿月的孩子來威脅我?”
秦景肆冷笑,“顧勉,你能不能少一些窩囊的事,我以為你故意製造病毒泄露就已經夠髒了,是我低估了你的手段。”
“沒辦法。”
顧勉斂眉,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不甘心:“誰讓我能力不夠呢!比不得你秦景肆光明正大,但是現在你沒有選擇的機會,你隻能坐下聽我好好提條件,否則你的寶貝女兒真的就命懸一線了,你確定現在還要跟我計較手段的問題?”
“你說!你到底有什麽條件?”
秦景肆迫不得已地坐下來,“你到底想幹什麽,一次性說清楚,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是嗎?那我要是想要寧鹿呢?”
顧勉看著他,一臉意猶未盡。
“你覺得寧鹿是我的嗎?的確,寧鹿是我愛的人,是我太太,是我女兒的媽媽,更是我想一輩子白頭到老的人,但她不屬於我,她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你管我要寧鹿,且不說我給不給的起,你覺得我有權利做主嗎?”
秦景肆抬起眼皮,像是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顧勉,我奉勸你一句,占有欲不要太強,否則沒有人會受得了你的,寧鹿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至少在我這裏,她永遠都不是我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