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引導
看著露娜那躁動的樣子,苟特笑了笑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抓了抓背,開口問道:“新來的傭人呢?”
“被他趕走了!”苟特不提還好,這一提,露娜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傑克嫌棄人家,可她沒嫌棄啊!
“過來。”苟特看著兩個家夥搖了搖頭,走到床邊坐下,從腰間別著的袋子裏掏出了一把閃動著金屬光澤的刷子,對著露娜招了招手。
露娜在看到那刷子的瞬間,眼睛就是一亮,上輩子作為一個鏟屎官的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立刻就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把自己的後背毫無顧忌的送給了苟特。
苟特看著露娜這樣,嗬嗬一笑,握著刷子一下一下的開始給露娜梳毛。
露娜被苟特不輕不重的力道刷的渾身舒暢,閉著眼睛,聲的直哼哼,這可把傑克給羨慕壞了。
“苟特先生,我也要!”傑克扒著床沿,滿目希翼的開口道。
“你不是嫌棄別人都不如麗雅麽?”露娜聞聲瞬間睜眼,呲牙,對於這一次傑克表現出的熊孩子屬性,她表示堅決不能慣著!
剛被露娜教訓了一頓的傑克,這會兒老實了不少,背著耳朵,縮了縮脖子,卻依舊滿目希翼的望著苟特,反抗道:“試過的確實都不如麗雅,沒試過的總得要試試才知道!”
哎呀?露娜詫異的看著傑克,突然發現她家憨貨居然也能出這麽讓人無法反駁的話了。
“你教的?”苟特看著兄妹倆相處頗覺有趣的點了點露娜的腦袋問道。
“我可沒這麽教他。是他越來越不講理了。不過老師知道麗雅的事情麽?她什麽時候能回來呀?”露娜站起身,把腦袋送入苟特手裏,讓他幫忙撓撓腦門兒。
起來,其實不止是傑克,她也想那隻兔子了,總覺得麗雅不在,好像少了些什麽。
“對呀對呀!先生知道麗雅什麽時候能回來麽?我都想她了。”傑克見自家妹妹轉過了身,立刻躍上床,湊過去問道。
“麗雅最的兩個弟妹生病了,要回來工作隻怕還要等些時日。”苟特拖著露娜的下巴,一邊幫她撓腦門兒,一邊看著她,狀似無意的道。
“病了?老師去看了?”露娜瞬間睜眼蹙眉,望向了苟特。
她對兔子這種生物的認知還停留在上輩子養過的寵物上。
記憶裏,那時候的她也就四五歲大,冒著被老媽罵的風險,纏著老爸買回家兩隻白色毛團團,可最後一隻都沒養活,讓她記憶特別的深刻,簡直堪稱童年陰影。
那時候死了寵物的她,哭的一抽一抽的,難過了好久,自此之後,就對這種容易一生病就一命嗚呼的脆弱的生命據而遠之,不管多喜歡,都再也不敢弄回家養了。
“是,麗雅托人央了我過去看過了,不是什麽大毛病。你們想不想去看看?”苟特忽然問道。
“我們……?”露娜聞言知道問題不大,安心不少,抬起頭來看看苟特,又看了看傑克,眸子裏閃動著些許遲疑。
“過兩日我還要過去複診,你們若是想去就跟我去看看,也無妨。”苟特道。
“要去要去。”傑克眼睛精亮。
“不去。”露娜卻是在靜默片刻後,搖了搖頭,又把下巴落回了苟特手中。
“哦?為什麽?我以為你與麗雅相處的不錯。”苟特看了一眼明顯被露娜的回答弄的很不高興的傑克,才把目光落在了露娜身上,挑眉問道。
“老師過,兔獸人生膽,麗雅已經算是膽子大的了,我們去會嚇到病人的。”露娜甩了甩耳朵,眨巴著眼睛看著苟特。
雖然她不去,不隻是因為這個,但這也是最關鍵的原因所在。
想想吧,兔子窩裏忽然闖進兩匹狼,簡直不要太刺激人家兔子的神經好伐?
聽露娜這麽,苟特對自己多日來的教學成果表示還算滿意,握著刷子的手繼續開始給她梳毛。
傑克卻在露娜話落後,明顯很失望,悶悶不樂的丟給露娜一個屁股,開始用爪子摳床沿兒,卻也沒鬧。
看著自家憨貨這副模樣,露娜心下覺得好笑的同時,也有些心疼。
起來傑克跟她到底不一樣,這子正是閑不住的時候,再加之最近連著下雨,夥伴們也都沒來,怕是把他悶壞了吧?
思及此,露娜用後腿踢了踢傑克的屁股,“喂!”
傑克扭頭呲牙,明顯是在告訴露娜,別煩他,超凶的!
“咱們不去,不代表不能讓老師幫咱們給麗雅送些吃的呀!”露娜想的是剛開春,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兔子又是吃素的,所以送什麽都不如吃的實在,還能發動傑克一起幫忙,正好一舉兩得。
“把我的熏骨送給麗雅。”傑克看著露娜,一雙眼眸,似乎也因為能幫上麗雅而亮了亮,特豪邁的貢獻出了自己的最愛。
“笨蛋!兔獸人是吃素的!”露娜欠身,一爪子拍在傑克腦袋上。
“素食有什麽好吃的!麗雅要照顧病人,就得吃肉才有力氣!”傑克挺了挺胸脯,深覺自己的有道理。
“兔獸人確實不隻吃素,化形後的食草獸人也會吃些別的東西,但麗雅的弟妹都還沒化形,不能吃肉。”苟特笑嗬嗬的看著兩個兄妹,借機給他們上課。
“看吧!看吧!就送麗雅熏骨!”第一次被一個父母外的獸人如此肯定,傑克的尾巴搖的特別歡實。
“好,那你就送熏骨好了。我要自己去給麗雅的弟弟妹妹準備好吃的。”
露娜對著傑克眨眨眼,雖然她也不知道獸人化形後會變成雜食是什麽原理,但這個世界上的月亮都有倆,她也就不較真兒了。
“你要準備什麽?”傑克聞言扭過身子,好奇的看著露娜。
“不告訴你!我去廚房看看!”露娜話落,直接跳下了床去,撒丫子就跑。
傑克見狀先是一愣,然後也跟著衝了出去。
跟在傑克後麵的苟特,笑嗬嗬的看著你追我趕的兩隻眨眼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抬手撓了撓下巴,幾根純白的胡須飄然而落,唔,果然有事情做,就不覺得身上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