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為什麽幫我?
為什麽呢?
薛承澤有些疑惑,這女孩跟他不過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麽會這麽幫著他?
情緒還這麽大?
最後那個男生不情不願的跟薛承澤道了歉,薛承澤心情還不算不錯,也沒說原諒不原諒,隻是叫了曲子楠一聲。
“曲小姐,多謝你。”他說,“不過我今天到這裏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不知小姐還有什麽事嗎?如果沒有的話,不如我們一起走?”
曲子楠當然沒什麽事兒了,她不過就是回來拿手機的,現在手機拿了人護了,是時候該走了。
於是曲子楠就一點頭,站到了薛承澤的輪椅旁邊,微笑道:“走吧。”
於是他們三個又若無其事地推開門走了。
徒留驚掉下巴或一臉尷尬的一群人站在原地。
薛誌專和範芮歡看起來都氣得不輕,臉色並不好看,卻礙於在眾人眼前不能發作,一個個憋得很辛苦。
曲子楠就很輕鬆,她不僅很輕鬆還很開心,就差哼個歌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開心,薛承澤也微微抬了抬嘴角,突然問道:“曲小姐……剛剛為什麽幫我?”
“順手。”曲子楠淡淡地回答。
真不怪她如此冷淡平靜,隻是她總歸不能回答,因為你長得帥所以我饞你的身子吧?
“哦。”薛承澤也沒再追問,點了下腦袋不說話了。
幾個人很快出了電梯,曲子楠走在前麵,又突然回了頭,說:“薛先生不在公共場所露麵很多年了,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麵,不過為什麽薛夫人突然改了主意,相信薛先生很清楚。小心些。”
曲子楠說最後微微壓低了聲音,一雙眸子定定地望進薛承澤的眼睛,有幾分認真和嚴肅的意味。
薛承澤怔了一下,這些年來他進了薛家之後一直戰戰兢兢、草木皆兵。這還是第一個人如此直接的關心他,告訴他,要小心。
雖然對方可能隻是無意間的一句話,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觸動了。
有的人在黑暗裏呆久了,你給他一縷微光,他便以為你是他的晴天。
“曲小姐。”薛承澤驀地開了口,半抬著眼風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道:“我叫薛承澤。”
“我知道。”曲子楠笑了,蹲下來衝輪椅上的人伸出手,“你好啊,我叫曲子楠。”
眼前這隻手纖長素白,骨節分明,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但又顯得有幾分優雅高貴。
薛承澤頓了一下,這才把自己的手伸過去跟曲子楠握了一下。
“你好。”
“幸識。”曲子楠笑得溫婉,“薛先生,喝咖啡嗎?”
“曲小姐請客?”薛承澤半開玩笑著問。
“我請。”曲子楠說,“正好對街那邊就有一家星巴克,我去買吧,帶出來喝。薛先生喜歡喝什麽?”
“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薛承澤直接道,“謝謝。”
“客氣。”曲子楠站起來,又看了一眼站在輪椅後麵一直沉默的伍弘揚,問他:“這位先生要喝什麽呢?”
“啊?”伍弘揚像是沒想到曲子楠還會問自己,愣了一下才回答:“我出門在外什麽都不喝,多謝小姐。”
“哦,這樣。”曲子楠也沒有多驚訝,轉身向對街的星巴克走過去。
事實上伍弘揚出門在外不喝東西的習慣還是薛承澤教出來的。
眼瞅著曲子楠走遠了,伍弘揚捧著自己快要驚掉的下巴,不可置信地盯著輪椅上的男人,顫顫巍巍地說:“二少?您還好嗎?”
薛承澤無語地抬下眼皮,肉眼可見的不太想搭理伍弘揚,道:“怎麽?”
“您怎麽還真跟他喝起咖啡來了?您忘了咱們出門是要幹什麽的了?”伍弘揚瞪著眼珠子,“這可是曲家的人啊,曲家的小姐呀,不是咱們這個時候應該接觸的人啊,二少!您清醒一點!”
薛承澤滿滿的嫌棄,偏了下腦袋不悅道:“你說話離我遠點,別噴我一臉唾沫,曲小姐怎麽了?曲家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有!有問題!問題大了!”伍弘揚崩潰,“你忘了前一天給咱們下絆子的,就是他們曲家啊!你怎麽什麽都忘了?!”
“你說有道理,是曲家不是曲小姐,我希望你分清家族和個人。”薛承澤冷靜道,“舉個例子,我不是薛家的人嗎?我是。但我跟薛家有很強烈的聯係嗎?沒有。懂?”
伍弘揚不是很想懂。
“二少你真的不是很清醒吧,你理一理。昨天給咱們下絆子的曲家,今天你就堂而皇之的跟曲小姐走的這麽近,你可以想象一下明天的新聞頭條是什麽了。”伍弘揚沒好氣的說。
“新聞頭條那還用想象嗎?不就是薛家一直隱隱藏藏的這個二少爺出來了嗎?還有什麽好想象的?”薛承澤說著說著再次垂下了眼皮,把目光放在了自己雙腿上,一時間顯得有些懨懨的。
對他這副模樣也不好,伍弘揚也不能再說什麽了。
兩個人沉默了好長時間,直到曲子楠拎著兩杯咖啡從對麵星巴克推開門,薛承澤才偏了偏腦袋說了句話:“這兩天找時間查一下這女孩,越詳細越好,越快越好。”
“好的二少。”伍弘揚規矩的點頭。
曲子楠腳步輕快地從對麵穿了過來,在輪椅前蹲下來遞過咖啡,對薛承澤道:“你要的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現在應該有些燙,你等一下再喝。”
“謝謝。”薛承澤頓了一下後應了一聲。
“薛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曲子楠笑了一下,“你們是開車過來的吧?時間也不早了,快先回去吧。我也該回……家了。”
曲子楠剛剛去買咖啡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有很多事情需要緊急處理,原主那個二傻子被算計了都渾不自知,身邊的隱患實在太多,他還得一一處理。
更何況他現在還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到這具身體上,又什麽時候會離開還是怎麽。
很多事需要一一探索,他的時間不多,需要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