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深夜而來的短信
等到了墓地,我們聽到嚶嚶的哭聲,我和肖遇對視一眼,覺得很奇怪。等我看到那個在墓地前燒著紙錢正在哭的林蘭蘭我才明白了這哭聲的來源。
自從肖媽媽去世,我看到林蘭蘭的機會也少了。一是肖媽媽去世後林蘭蘭也沒借口來肖家了,再者是我和肖遇都很忙,尤其是節假日的時候。
林蘭蘭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怎麽變,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上還別著一朵小白花。俗話說,“女戴孝,一身俏”還真是不錯。林蘭蘭這一身顯得她更加柔弱,讓人忍不住心疼她。
她本還在抹著眼淚,似乎是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她扭頭看了一眼我們。起身給我們騰地方,她忙把臉上的眼淚也都給抹掉。“你們來了呀。”
話音中都帶著滿滿的哭腔,我想林蘭蘭畢竟是肖媽媽帶大的情同母女。肖媽媽去世,她應該也是很傷心的吧。
肖遇對著林蘭蘭點了點頭,隨後在墓碑前跪下。我從袋子裏拿出香燭紙錢,跟著肖遇一起跪下。
林蘭蘭可能覺得這樣的場麵有些尷尬,她對我們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在她離去前,我聽到肖遇說:“我們也很久沒見麵了,晚上來家裏吃飯吧。”
我看到林蘭蘭聽到這一句話時,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她高興的點點頭,說不打擾我們先下了山。
雖然前麵肖遇曾因為林蘭蘭在遇到泥石流時拋下了扭到腳的肖媽媽而對她討厭過,但畢竟已經過去兩年,今天看到林蘭蘭對肖媽媽原來有什麽深的感情可能這份討厭也沒有了吧。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肖遇不喜歡林蘭蘭,雖然從小一起長大,隻是把她當作妹妹而已。但因為肖媽媽的原因,肖遇和我分開和林蘭蘭訂婚過。今天肖遇對她態度的轉變,讓我心裏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肖遇用準備好的鐮刀割著墳堆旁邊的雜草,我則燒著香燭紙錢。
“媽,你在那邊好不好?你放心,我和肖遇現在都挺好的。你留下的農家樂我們也在繼續經營,現在生意越來越好了呢。”我看著墓碑上刻著的“兒子肖遇兒媳海傲晴立”。
想起肖媽媽生前經常提起說要給我和肖遇主持婚禮。“媽,還記得你說你要給我和肖遇主持婚禮呢,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
這句話說出的時候我的眼裏就已經出來了,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變得這麽愛哭了。我的腦海裏回憶著肖媽媽的音容笑貌,從我們第一次見麵,到她離世前給我打的電話。
我的肩多了一隻手,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
因著肖遇讓林蘭蘭來家裏吃飯,我特意從農家樂打包了許多菜帶回去。倒不是我不想給林蘭蘭做飯,是因為今天去給肖媽媽掃墓,身體有些疲憊,沒有那麽好的心情自己下廚。
我剛把菜擺好,門鈴就響了,我估摸著是林蘭蘭來了。
等肖遇把林蘭蘭領進來,我才發覺林蘭蘭現在的打扮和早上可是大不一樣了。她穿了一條粉色蕾絲連衣裙,長發披肩,還特意畫了個精致的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來會情人呢。
從她的眼神和打扮,我知道她現在還在喜歡著肖遇,甚至還想和肖遇在一起。我原本以為在我和肖遇訂婚後她就能慢慢放手了呢,現在看是我多想了。不過自己的未婚夫被人惦記著怎麽也不是很開心,我把這份不悅壓在心底,麵上笑著迎她入席。
在餐桌上,我一句話也沒有說,肖遇可能也察覺到了。我看到他的眼神裏有著關切,我這才覺得有幾分欣慰。肖遇不停得給我夾著我喜歡的菜,林蘭蘭看的有些嫉妒。她酸溜溜的說著:“遇哥哥你對傲晴可真好,我記得小時候也總喜歡這麽給我夾菜。”
瞧她這話說的,好像是肖遇原本是她的,因為我的出現搶了她的一樣。
肖遇放下筷子,對林蘭蘭說:“蘭蘭,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個對象了,我呢已經有傲晴了,等兩年孝期一過我們就結婚了。我媽以前最疼你,她生前也在惦記著給你找男朋友,你可別讓她失望。”
我偷偷望了肖遇一眼,難道他今天特意把林蘭蘭找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聽了肖遇的話,林蘭蘭的筷子也下不去了。她苦笑了一下,“遇哥哥你可真是無情啊。”
說了那樣的話,林蘭蘭怎麽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了。等她走後我對肖遇說:“你怎麽對她說這樣的話,會不會太傷她了?”
“早點讓她熄了念頭不是挺好的嘛,我們倆再過一年多就可以結婚了,我不想再出什麽幺蛾子。”
肖遇和我解釋說深知林蘭蘭的個性,如果不果斷拒絕林蘭蘭的話,她可能會一直給我們倆使絆子。上次訂婚前夜的那出事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
肖遇為了我做到這樣,我覺得心裏的那份不悅早就消失了。他是真的對我好,讓我覺得在我過去的這些年裏,他才是那抹照亮我的光。
不過肖遇顯然還是低估了林蘭蘭,在那之後,林蘭蘭還是會時不時出現。她在我麵前總是回憶著和肖遇的美好記憶,用此來刺激我。在肖遇麵前則回憶著肖媽媽的好,時不時的講點我的小壞話。我和肖遇對此感到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在意。
時間過的很快,兩年轉瞬即逝,肖遇的孝期也快結束了。最近肖遇就隨時在暗示我後麵哪個日子適宜嫁娶,哪樣東西適合擺在新房。我也開始有了要做新娘子的羞澀,明明已經和肖遇在一起好幾年了。
有一天晚上我留在了農家樂算賬,提前和肖遇打了招呼說我今晚不回去了。每到年底,就有一批帳要細算,肖遇都已經習慣了,讓我注意別熬的太晚,不要太操勞。
我在辦公室裏呆了幾個小時,把大半的賬本對完。我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全身都有些酸痛,我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的我眼睛酸。我看向牆上掛著的鍾,才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居然都這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