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救人（上）
世界的核心之處。
舊神分身顯然沒有預料附近還藏匿著一位強大的界主，被帝辛的驟然爆發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等到舊神分身反應過來的時候，帝辛已經逼近了世界核心之處。
而與此同時，原本一直保持以防守和躲避為主的噬也一改之前的戰鬥方式，毫不畏死地主動展開了進攻。
兩股攜帶著界主的赫赫之威的大道之力，一前一後地衝向了舊神的分身。
一時之間，攻守逆轉。
原本占據著巨大優勢的舊神分手，陡然間便落入了下風。
然而舊神之所以讓所以界主忌憚，除了那連大道都能影響的汙染之外，便是骨子裏如出一轍的癲狂。
畏懼兩字從來沒有出現在舊神的字典當中。
這一點，哪怕是那些後天從界主墮落而成的舊神也不例外。
這些從界主墮落而成的舊神，或許性格中還保持著前身的一些特性，或者陰險，或者狡詐，但是卻沒有一個舊神擁有畏懼和害怕這種情緒。
但是不害怕不代表不會權衡利弊。從界主墮落而成的舊神，根據被汙染的程度，在癲狂之下還會保持不同程度的理智。
此處畢竟隻是一個舊神的分身，或許能壓製一位界主，但是麵對兩位同級別的強者，一個不甚反而有可能交待在此處。
若是擁有一定程度的理智，在麵對兩個界主圍攻的時候，舊神分身或許會選擇暫避鋒芒。
並非是害怕，而是退去之後選擇更加合適的出手機會。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直接本體前來。
多一名界主，就意味著一個全新的大世界，若是能夠將新出現的界主也汙染掉，那收獲直接就會翻倍。
隻有那種沒有自我意識和理智的由世界的負麵情緒形成的先天舊神，才會將行動完全依賴於瘋狂和擴張的本能，在應對突發的情況時顯得無比僵硬。
而如今正在汙染這個世界的舊神分身，其本尊，正是這樣一具由一整個大世界的負麵情緒所形成的先天舊神。
沒有自我意識，也沒有理智，，隻有無盡的墮落與瘋狂，以及他們那擴張的本能。
這樣的先天舊神在汙染之力的強度上一般來說要超過那些後天墮落之後舊神，但是在向整個虛界海傳播自己的力量與汙染時，卻完全依賴於本能，完全不知道變通為何物。
對付這種沒有理智的舊神，隻要注意不被汙染，那麽在某種程度上和對付野獸也沒什麽區別。
在這一點上，先天舊神甚至還不如他們麾下的眷屬和子嗣。
噬若不是不小心將隱藏著舊神眷屬的殘缺世界深層次地融入了自己的主世界內，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汙染之力從內部爆發，哪怕有舊神的分身親自降臨，靠著自己也能將舊神的力量驅逐在主世界之外。
將主世界吞噬進體內的噬，除非從內部攻破，否則的話不論是舊神的汙染還是什麽力量，都無法繞過噬侵襲藏在她體內的大世界。
而帝辛，也同樣是在噬確認了正在交手的舊神分身來自於不存在理智的先天舊神之後，才答應了出手幫忙。
雖然也有一些界主被舊神的汙染侵蝕太過，幾近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過這種和先天舊神就沒有什麽區別了，不用詳細去區分。
若是那種擁有部分理智的後天舊神，一旦將其本體贏引來，那以他的實力再加上噬兩個人，也不能保證能夠安然無恙。
帝辛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他第一次進入陰影界，直麵林清瑤墮落之後的本體墮落之影的時候。
那是帝辛第一次直麵舊神的本體。
三天三夜的戰鬥，他不僅沒有給舊神的本體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反而自己的心靈因為舊神的瘋狂與汙染蒙上了一層灰塵。
若非林清瑤為了保持最後的意誌不被舊神之力徹底汙染讓本體陷入了沉寂當中，當時墮落之影隻是處於對進入陰影界的帝辛的攻擊隻是出自於本能而沒有任何的章法，他想要安然脫離陰影界可沒有那麽容易。
當然了，後來林清瑤的意誌意外蘇醒，那就是特殊情況了。
……
在兩位界主的圍攻之下，若是後天舊神的分身，在有可能擁有判斷之力的情況下，或許會選擇更加正確的應對方式。
比如帝辛最不願意看到的那種，暫時放緩對於其他大世界的汙染，本體直接降臨此處。
但這是一具舊神分身的本體，是世界的暗麵凝聚而成，不存在任何的理智，墮落和瘋狂是他們的本質，無盡的擴張是他們的本能。
而這樣的先天舊神分裂出來的分身，本質上自然和本體沒什麽差別。
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審時度勢和權衡利弊的概念。
雖然突然出現的界主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下一個瞬間，反應過來的舊神分身麵對兩位界主的圍攻，不僅沒有後退，反而主動迎了上去。
不僅如此，世界之內，帝辛帶給那些眷屬和子嗣的壓製也被他出手抵消。
對於噬的主世界的汙染，在恢複行動的舊神眷屬和子嗣的影響下，繼續開始了。
而帝辛，此刻也終於來到了世界的核心之處。
舊神的分身與噬的身影落入了他的眼中。
和之前感知到的一樣，舊神的分身是一團形狀不定的黑影，無盡的瘋狂和墮落從黑影中散發，雖然比不上當初直麵墮落之影的程度，但是卻遠超那些所謂的從者。
舊神分身的攻擊方式，則是從黑影中延伸出一隻隻長短不一的觸手，觸手在延伸的過程中則化為不同的武器。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乃至板凳石磚等常見的不常見，正統的還是偏僻的武器，幾乎都能夠從黑影觸手衍化的武器中找出來。
刀的厚重，槍的迅猛，鞭的詭異……不僅僅是形狀，每一種武器中都蘊含著獨屬於這種武器的意。
和黑影交手，便像是同時麵對所有武器的集大成者。
而這些武器的攻擊中，共同的一點便是都攜帶著舊神的汙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