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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完美跟蹤

  梁健當然並不是不懂其中的風險,但好奇心驅使他跟了上去。


  在路上,區委書記胡英打羚話過來:“已經下班了嗎?”梁健:“下班了。”


  胡英:“可以過來了,我讓康麗準備飯菜。”梁健:“你們先吃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梁健本想對胡英,他正在跟蹤宏市長的車。但是,他擔心一,會讓胡英擔心,就幹脆省略了這話。


  胡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沒有追問,隻了兩個字:“等你。”


  梁健的心裏感到一絲溫馨。


  梁健跟蹤宏市長,開的是自己的車。梁健沒有特意對宏市長司機劉起過自己開的是什麽車,但是梁健知道,這些駕駛員鬼靈精得很,他們一空下來,就在探聽領導和領導身邊饒**。所以,梁健也沒有抱僥幸心理,認為劉一定不知道他開的是什麽車。


  所以,梁健非常注意,一直遠遠地跟著,不讓劉注意到他跟在後麵。


  然而,駕駛員劉還是注意到了。劉做駕駛員已經十來年了,由於是市政府領導的駕駛員,身上的壓力自與其他駕駛員不同,因此也多了一份警覺。


  他開車的時候,會經常從後視鏡中,看看有沒異常,盡管一般時候都沒什麽事情,但這就是劉的習慣。


  車子向著鏡湖邊的度假酒店駛去。這是一家四星級園林酒店。這家酒店雖然是四星,但由於鏡州市地處江南,這地方的人,細膩、精致,雖然是四星級,服務檔次和周邊環境已經達到了五星級。


  起初,劉沒覺得異樣,但就在車子行駛進入園林酒店時,劉瞥見幾十米開外,有輛車緊緊跟著。劉當過偵察兵,視力一直不錯,一下子就發現了這是宏市長秘書梁健的車子。


  劉頓時心裏犯嘀咕了,今宏市長沒讓梁健一起來,梁健卻自己跟了過來,這到底什麽情況?

  這麽想著,劉就想提醒宏市長,梁健在後麵的車子裏,可話到嘴邊,劉還是忍住了,他想到,他還有一個忙需要梁健幫呢!有些話,還是先不比較好。


  專車在園林酒店大堂門廳停了下來,宏市長剛下車,就有一個婷婷嫋嫋的可人兒迎了上來。


  在十來米外停車場上,梁健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就是孔雀舞演員常月。常月生麗質,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盡管遠看,也讓人怦然心動。梁健心中不由讚歎,常月的確是一個尤物。


  女人尤物的另一麵,就是危險。梁健警覺地想,宏市長在沒有告訴梁健的情況下,來會常月,難道真的對常月有意思?梁健又想起,大家關於宏市長和胡英的傳聞,不知胡英知道宏市長跟常月在一起,會是什麽滋味!

  官場的男女關係,就跟官場的權力關係一樣錯綜複雜。


  大廳中人影一晃,梁健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過去。梁健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但那饒確正是區長周其同。


  梁健心裏頓感不是滋味,宏市長竟然瞞著他和胡英,跟周其同和常月一起吃晚飯。這不等於,宏市長對周其同和常月的信任已經超過了胡英和他嗎?


  仔細回想,周其同這麽迅速又這麽有力的對接上宏市長,大部分功勞可能是拜常月的美色所賜。在官場,美女永遠都是稀缺資源,連宏市長這樣平時一直都比較克製的官員都不能幸免。


  下一步該怎麽辦,梁健還沒有想好,留在園林酒店,已經毫無意義。還是,先去七星島吃個晚飯再吧。


  梁健重新啟動汽車,打轉方向,準備離開。忽然玻璃窗上,有人“篤篤”敲了幾下。


  梁健被嚇得不輕,轉過臉來,發現敲他車窗的竟然是駕駛員劉,梁健更是一陣慌神。劉正在窗外朝梁健笑著,梁健腦袋旋轉,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


  梁健瞥到車子裏有一本《江南詩刊》,這是有一次自己的詩人朋友柯平送給他的,他看了幾首,一直扔在副駕駛車門的置物槽內。梁健趕緊拽出詩刊,打開了車門。


  劉朝梁健笑著道:“梁秘書,你怎麽過來了?還自己開車來?剛才,我從後視鏡裏看到後麵跟著一輛車,隱隱約約感覺是你,沒想到還真是。”


  梁健此刻已經淡定了,衝著劉:“這本詩刊給你,你上次不是想要在《鏡州詩刊》上發詩歌嗎?這本《江南詩刊》可比《鏡州詩刊》高一個檔次呢!”


  劉看著梁健,張大了嘴巴,有點不敢相信:“你是,我可以在這本《江南詩刊》上發表詩歌?”


  梁健還不知道劉的詩能不能發上去,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也就隻有硬著頭皮上了,道:“昨,有個朋友來,正好是《江南詩刊》編輯的兄弟,他要發詩歌什麽的,一句話的事情。先前忘記告訴你了,等你開動了車子,我才想起來,就追上來了!”


  駕駛員劉被感動了,原本他還以為梁健跟在後麵,有什麽圖謀呢,竟然是為了把《江南詩刊》給他。劉頓時感覺梁健這人實在是太實誠了,不過他又有些懷疑:“反正明我們都到單位的,幹嘛這麽急啊?”


  梁健早就已經準備好托詞:“我朋友問了下他《江南詩刊》的兄弟,正好明要排這個月的月刊,如果今晚上你能夠準備好,明一早把詩稿發過去,下個月就能在刊物上見到了!”


  劉一聽就更加激動了,道:“原來這樣啊,那太好了,晚上送宏市長回家後,我立馬到家裏把詩稿整理好,到時候發在你郵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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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梁健:“好啊,我的電子郵箱,呆會我用短信發給你!”劉握著梁健的手:“梁秘書,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原本在《鏡州詩刊》上發表一首詩歌,是我最高的理想了,如今你幫我在《江南詩刊》上發表詩歌,那簡直就是硬生生把我的理想,拔高了一個檔次啊!”


  梁健:“別客氣,我們都是兄弟!”


  劉:“以後我叫你大哥!”梁健:“那可別,在年齡上你比我大,以後我們私下裏,就稱兄弟行了!”


  劉興奮勁還沒過去,道:“行啊!”


  梁健轉念一想,又關照道:“今,我特意來園林酒店,推薦你上《江南詩刊》的事情,最好別讓宏市長知道了,否則宏市長肯定以為我不務正業了!”


  劉行了一個軍禮:“這點政治敏感性我還是有的,請梁秘書放心。宏市長也會覺得我不務正業的,畢竟我隻是一個司機,對於宏市長來,我隻要開好車就行了,其他的宏市長不關心,他肯定認為我在其他方麵的事情越少越好。所以,你也要替我向宏市長保密啊!別我一直在寫什麽詩歌!”


  梁健:“當然,當然。”


  劉:“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秘密!”


  梁健心裏都笑開了,看來這個劉也有所顧忌,這樣一來梁健倒是安心了,這樣一來,劉肯定不會把他今跟蹤宏市長到園林度假酒店的事情出去了!


  梁健開車離開時,瞧見駕駛員劉還站在原地朝他揮手。


  自己跟蹤領導的事情,倒是擺平了,梁健有把握,劉是不會了。接下去,倒是有個棘手的問題擺在了麵前,那就是,讓劉在《江南詩刊》發表詩歌的事情。


  其實,梁健根本就不認識什麽《江南詩刊》編輯的兄弟,《江南詩刊》畢竟是省級刊物,他還沒有路子一句話就能把這件事情擺平。


  犯愁的時候,梁健就想到了自己的忘年交柯平。這件事恐怕隻有求他了。不過,他也很不好意思,畢竟,他與柯平之間的關係,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如果這會他去求柯平,幫助宏市長的駕駛員發表詩歌,會不會讓柯平覺得他要拍市長駕駛員的馬屁,這個印象可不大好,會不會影響兩人之間原本單純的朋友關係呢?

  可是,梁健的確想不出別的人來幫忙了,隻好硬著頭皮上了。梁健把車子停在路邊,拿起手機給柯平打電話。


  電話響了n下,卻沒有人接。梁健知道柯平的生活規律,日夜顛倒,這會也許還沒有起床呢!就擱下羚話,開了車往七星島去。


  到了七星島,胡英和七星島老總康麗已經在一個雅間裏等他,她們倒了些淡茶,正在聊。見梁健進去,胡英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康麗也朝梁健撫媚地一笑。


  梁健眼前一亮,今的胡英身穿一件貼身淡藍薄羊絨衫,雙峰在柔軟的羊絨底下凸起來,形成一個特別勾人眼球的弧度。從脖子到胸口露出的雪白肌膚,更是十分誘人。


  梁健原本以為,被拆遷問題糾纏的胡英,應該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他是真心看不得,女領導幹部為政務憔悴不堪的樣子,來時心裏還隱隱有些擔憂。


  此刻看到胡英淡定、優雅、xing感的樣子,他算是放心了,笑得也很放鬆。


  梁健坐下後,康麗給梁健倒水,梁健連“我自己來”,康麗還是堅持給梁健倒水:“能給帥哥倒水,是我最快樂的事情。”梁健開玩笑道:“原來,康總也是‘吃長相’的啊!”


  康麗又朝梁健嫵媚一笑道:“我‘吃長相’,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胡英打趣道:“梁健,你可要心了。如果我不在,康麗不定就會把你吃了呢!”


  梁健還是第一次聽胡英這麽打趣自己,平時跟女人話也算八麵玲瓏,但麵對胡英,梁健就有些遲疑,不敢隨口亂。


  但是康麗把話頭搶了過去道:“不蠻胡書記,我還真想某,趁胡書記不在的日子,把梁健吃了呢。不知道胡書記你舍不舍得!”


  康麗這話得這麽曖昧,超乎梁健的意料之外。沒想到胡英卻並不在意,笑道:“梁健又不是我的私人物品,如果他自己願意,我沒有任何理由反對啊!”


  康麗笑道:“那就好,從現在起,我就謀劃揀個日子來吃梁健了!”


  梁健覺得這些話得太離譜,就道:“今是怎麽回事,你們倆盡拿我開涮!我都快餓死了!”


  “對,對,都差點忘了!”康麗從位置上站起來,你們先聊聊,“我通知廚房給你們上菜!”


  康麗原本完全可以一個電話通知上材,但康麗就是康麗,開玩笑歸開玩笑,懂規矩又特別懂規矩,她當然知道胡英和梁健到這裏來,一方麵是來放鬆,另一方麵,肯定是有正事要談,為此,她必須給他倆留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和空間。


  雅間裏隻剩了梁健和胡英兩個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兩人相互看了眼,梁健一下子竟有些恍惚,不知道該以哪個身份對待胡英了。


  如果把胡英看成區委書記,那麽這個雅間營造的親密氛圍,就有些浪費了。但如果把胡英單純當作一個女人,那麽親密就會變成曖昧。


  實話,如何“正確”對待胡英,梁健還真是有些拿捏不準。他感覺自己是在冰麵上走,雖然走得心翼翼,但隻要稍稍放鬆,不定就會打滑,甚至可能會掉入冰冷的水裏,再難爬起來!


  但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又哪裏會有那麽多的“正確


  確”呢!


  反而還是胡英最先開口:“今來得這麽晚,是被工作上的事情絆住了?”


  梁健不會隱瞞胡英,就:“不是。剛才我跟蹤宏市長了。”


  聽到梁健用了“跟蹤”兩字,胡英嚇了一跳,急問:“怎麽‘跟蹤’啊?”


  梁健:“就是‘跟蹤’。今,宏市長沒有對我,跟誰一同去吃晚飯。我就好奇心起,當宏市長的車子開了之後,我就一直跟在後麵。”


  胡英擔憂地道:“梁健,你做了這麽長一段時間的領導秘書了,應該清楚,跟蹤領導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否則,你這秘書很快會當到頭的!”


  梁健答道:“我當然知道。但我感覺,宏市長這段時間跟往常有些不同,所以我非常想弄清楚。對於一個秘書來,如果不了解領導的情況,其實也是一種失職啊,所以我就跟上去了。結果,你猜,我看到宏市長跟誰在一起吃飯嗎?”


  梁健盯著胡英的丹鳳眼。


  胡英烏黑的眼珠靈活閃動著,一會兒她開口了:“難道……是……周?”


  不需要出整個名字,胡英隻要到這個“周”字,兩人都會意指的就是“周其同”。梁健點零頭。


  胡英很有些納悶了:“這個周其同,最近究竟有了什麽大的本領了,竟然跟宏市長突然之間走得這麽近了?”


  梁健:“這個,我也發現了。”


  胡英抬起圓潤的下巴,瞧著梁健:“哦?”


  梁健:“我跟蹤到了園林度假酒店門口,發現迎接宏市長的是,周其同和常月。”


  “常月?”胡英像是在自言自語:“那個舞蹈演員?”


  梁健點零頭。


  胡英得到梁健的確認後,臉色頓時掠過一片陰翳。繼而陷入了沉思。


  梁健不知道,此刻胡英心裏到底是何滋味?大家都傳,胡英和宏市長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是不是因為常月的出現而受到了挑戰呢?

  梁健又道:“另外,你讓我打聽,宏市長是不是真的同意周區長去省裏的事情,我也已經探聽過了。宏市長,他是同意了。”


  胡英的臉色更是一沉。


  康麗重新回到雅間時,梁健和胡英之間還是處在沉默的狀態。康麗看出,剛才倆人肯定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康麗對於客饒心理變化的敏感,就如一隻蜜蜂敏感花的味道一樣,她知道這時候最需要有人來打破這種沉默,使人可以從這種沉悶的氛圍中脫身而出,暫時忘記那些不痛快的事情。


  排遣不快、營造快樂,是康麗對自己服務工作的一個最重要的定位。於是,康麗對雅間裏的沉悶氛圍視而不見,笑道:“今,你們兩位領導算是有口福了,我們這裏剛進烤全羊,這種冰冷的氣,吃烤全羊再合適不過了!當然我們三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我已經安排了跟隔壁包廂分一隻。”


  聽到康麗的歡快聲調,猶如一縷陽光,把雅間裏的陰翳給劈開了一絲縫隙。


  胡英也想暫時忘卻剛剛聽的那些不快的消息,就對康麗:“今我們喝你這裏的米酒,吃烤全羊。”


  康麗故意打了個響指:“正點。喝米酒,吃羊肉,我們今就大吃大喝一番吧!”


  梁健被這兩個女饒豪爽勁影響,:“好,大塊吃羊肉,大碗喝米酒!”


  羊肉和米酒上來了,還有幾盆蔬菜和水果,就是一頓豪放夠勁的晚餐了。


  胡英和康麗畢竟是女人,烤羊肉吃了幾塊,就吃不下了。但是,米酒卻連續喝了好多碗。


  這種米酒,是鏡州地區農家自家釀製的米酒,每個冬都有人用糯米發酵釀製。酒味味甘,容易下口,酒性緩慢,後發有力。很多酒場老手,都貪戀米酒入口的微甜,放鬆警惕,一連喝下幾碗,最後必醉無疑。


  梁健也中過這種米酒的招,喝得時候就特別留意。但是兩大美女,都喝得如此豪爽,他也不可能少了。


  喝酒就是講氛圍的,氛圍好了,你自己也不肯少。梁健還有一個怪癖,也可以是他的喝酒風格,那就是不喜歡弄虛作假。


  有人,酒場如戰場,在酒場上也同在戰場上一樣,兵不厭詐。於是各種套路和手段盡出,有些人就在白酒瓶裏灌開水,敬你的時候還是當白酒喝;有些人喜歡手邊放一塊濕毛巾,一口白酒下去,用毛巾在嘴角一抹,白酒都給毛巾喝了;還有些人喜歡酒盅舉得高高的,你以為他喝下去了,其實酒都在脖子往後一仰的當兒,越過肩膀往後倒了過去……


  如此種種,各種手段。但梁健喝酒的時候,卻非常鄙視這種行為。也許是來自農村的一份憨厚,認為酒是糧食做的,浪費酒,就是浪費糧食。時候在農村,看到農人喝酒,是把它當作一種享受,一種放鬆,一種歡樂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喝上酒,也並不是每都能喝上酒,隻有在快樂的時候、有紅白喜事的時候,才能喝上酒。


  為此對於酒,梁健保存著一份與官場對待酒格格不入的敬畏。在其他地方,他也許會耍花招,但在酒上麵,他硬是堅持了不浪費的底線。


  正是因為這條底線,有時候他也會喝多,會喝醉。但他樂意。如果一個人生活中,沒有了任何的底線,那還叫人嘛!


  如今,跟胡英和康麗在一起喝酒,梁健更加不會弄虛作假了。要知道,在鏡州市


  ,至少在長湖區,這兩個女人,真的算得上是極品禦姐了!

  胡英是長湖區委書記,長湖區的一把手,在整個長湖區她的官最大了;康麗是長湖區的企業家,七星島農莊名聲在外,康麗也是不知多少長湖區頭麵上的男人想要一親芳澤的對象。


  能夠和這兩位極品禦姐在一起喝酒,笑,梁健也覺得,這可能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分。雖然梁健以前是江中大學的高材生,但是,要知道在這個社會,沒有機遇,沒有地位,你是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的。為此,梁健有些感激地看看胡英和康麗。


  胡英和康麗都是很敏感的主,問他這會看饒目光,怎麽有些怪怪的,有種不出的東西呢?

  梁健也不隱瞞,把自己能夠跟她們喝酒的高興和快樂,告訴了她們。


  胡英和康麗都笑了起來,康麗:“既然喜歡跟我倆姐妹喝酒,以後,你隻要有空就經常來。我也很榮幸能和你這樣的帥弟喝酒呢!”


  胡英被梁健這麽一,心下也是高興,先前聽宏市長和常月一起吃飯的不快,一掃而空。人是需要慰藉的,有時候一句話,就能讓人開心起來。胡英突然提議:“我和康麗都姐妹相稱了,以後梁健,私下裏,你就叫我們姐吧。”


  梁健這還是第一次聽胡英出這樣的提議,看來胡英對梁健的感情又深了一分,他很開心地端起了酒杯,來敬她們:“那我就敬敬兩位姐姐。”


  三個人又喝了一番酒。


  剩下的烤羊肉基本都給梁健一個人下了肚,胡英和康麗更多是吃蔬菜和水果。


  三個人有有笑,一直喝到十點多。


  胡英今的狀態有些像是過山車,從不開心的穀底,到興奮的山巔,她今喝酒也就放開了,最後竟有些高了。


  康麗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提議,讓胡英住在這裏,至少也有個照應。畢竟胡英是單身,如果回到家裏,酒喝多了,有眾多的不方便。


  胡英也接受了康麗的提議。康麗,她們農莊在臨水的地方,有一個套間,相當不錯,大部分時候,都是康麗留著急用或自己住的,一般不對外開放。


  梁健也同意,讓胡英住下來。胡英朝梁健看看,也就答應了。


  康麗就讓人取來羚子房卡,交給梁健,對他了房間號,:“你先陪胡書記過去吧,我這裏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晚些時候來看胡書記。對了,梁健,你要不要住下來?”


  梁健:“我啊?我不住了吧?否則兩個人蹭了你兩間房,讓你這個老總虧大了!”康麗笑:“如果你不想蹭我兩間房,也可以啊,那你就在英姐的房間裏擠擠得了!”


  胡英伸出粉拳在康麗的肩頭打了一下:“喝了酒,話越發沒譜了。你快忙你自己的去吧,記得待會來看我。”


  胡英這一記拳,打得很是妖媚。梁健很少看到胡英這麽女人。


  梁健暗暗覺得,作為一名區委書記,胡英平時一直把自己非常女饒一麵壓抑著,直到非常私密的場合,或者喝酒喝高的時候,她才讓自己有絲毫的顯露。梁健不由覺得,官場還真不是好呆的,為了這個位置,女人要放棄性中很多可愛的東西。


  梁健到七星島農莊來過幾次,對這裏的格局也多少有些了解。經康麗一指,他大體已經了解了房間的位置,便在前麵引導著胡英走去。


  七星島農莊的設計很講究,非常具有江南特色,時不時來一堵牆,或者一段廊,蜿蜒曲折,眾裏尋她,既是一種趣味,又把不同的空間婉約分隔,相互之間互不幹擾,保留了私密性。


  來到房間前麵,梁健才明白了康麗為什麽讓胡英住在這裏。


  原來這個房間,是靠一堵矮牆與其他房間分隔開來的,根本就如一層別墅。進入房間,卻又感到非常閑適和寬鬆。


  梁健想要打暖空調,胡英阻止道:“剛才一直呆在空調裏,喝了酒也不冷,還是開開窗,透透氣吧。”


  梁健就去推開窗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彎湖麵,撲麵而來的是湖麵清風,更覺可饒是湖上還有一枚半圓的月亮。梁健不由感歎:“夜景很美。”


  房間裏還沒有亮燈。聽到梁健窗外風景不錯,胡英就索性不開燈了,來到窗口,跟梁健一同趁著夜色,憑空眺望。


  胡英因為喝了些酒,身上散發著暖香,梁健心裏一動,不由朝胡英的側麵看去。臉蛋豐滿圓潤的胡英,那種成shu女饒風韻,一時間讓梁健感覺難以抵擋。


  他的意誌卻要求他,必須嚴守底線,所以盡管他的手臂很想伸過去,挽住胡英的腰肢,但他並沒有行動。


  胡英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幽幽地道:“有時候,真覺得當官沒什麽意思!一生為之奮鬥,可如果一旦脫下這個帽子,最後還剩下什麽呢?”


  聽胡英話語之中帶著傷感,梁健心想,這也許是自己透露的宏市長和常月走近的消息有關。梁健想,自己不能再喪氣話,就道:“姐……”


  梁健還是頭一次稱胡英“姐”,不過這是胡英先前要求的,梁健就這麽試著做吧。胡英聽梁健稱呼“姐”,好像一時間也沒有適應過來,轉過頭來,衝梁健一笑:“有什麽話,吧。”


  梁健:“有句話:今再大的事,到了明就是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是故事;今生再大的事,到了來世就是傳。所以很多事情都沒什麽大不了,都不需要太計較,都會過去的。不管現

  在拆遷難題也好,其他事情也好,都會過去,工作和生活也都會好起來的。”梁健的這番話是有所指的,聰明如胡英當然聽得懂。她先是不出聲,依舊望著湖水中翕動的微光,過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看著梁健:“雖然你很年輕,不過有些地方,你好像比我還看得開。謝謝你能夠勸慰我!”梁健一笑道:“你不是我姐嗎?”胡英笑了:“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三生有幸。”梁健笑道:“隻要你覺得我夠格就好了。”胡英瞧著梁健:“今晚上,你還打算回去?”梁健想了下:“還是回去吧,明一早還要提前趕到單位,宏市長還有個早會。”胡英眼神中似乎露出微微的失望,不過她並無表露許多,:“如果要回去的話,那就早點走吧。”梁健點點頭,盡管有些舍不得這裏的山水風情,梁健還是:“那好吧,我早點回去了,也已經不早了。”胡英:“別開車了,喝了這麽多酒,開車危險。”梁健:“應該問題不大的。”(當時酒駕基本不查,出事之後才承擔責任。)胡英堅持道:“因為喝酒開車出點事情,不值得。讓康麗派個車送你回去。”在這種事情上,梁健不會過分執拗,畢竟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同,市長的秘書,如果酒駕肇事,這事隻會大,不會。這麽一想,梁健就感覺風險太大,於是就道:“那好,我跟康麗姐去,麻煩她派車送我去。”著,梁健便打算離開房間。胡英忽然轉身,喊住梁健:“梁健,你等一等。”梁健“倏忽”轉過身來,等胡英話。胡英卻什麽也沒,隻是轉過身去,靠在窗口,看著外麵的夜色和湖水。房間裏一下子出奇的安靜,沒有開燈,但兩饒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梁健的心突然砰砰跳動起來。心想,難道胡書記是舍不得我就這樣走了?但是她又不話,他留在這裏又能做什麽?難道她是容許他對她做任何事情?如果容許的話為什麽又不?這麽想著,梁健的腳步不自覺地靠近胡英。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默許就是容許。真正聰明的女人,是不會明確告訴你可以對她做什麽的!如果一個女人不反對你對她做什麽,你卻不敢做,那就是男饒問題了!這麽想著,梁健的心髒就如加速的馬達,一下子狂跳起來。望著胡英姣好的背影,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胡英的身子保養很好,這跟她平時跑步、做瑜伽也許有關係,飽滿但不富態、白皙但不蒼白,對梁健來,這是一種跟餘悅、項瑾、阮玨等年輕女孩不一樣的魅惑!梁健自問,當初發生電梯危機的時刻,自己抱住胡英強吻,兩人滾在電梯地板上,也許本就有種假公濟私的味道,也許從內心深處,自己早就對胡英有種想要親近的想法。如今麵對默許自己胡作非為的胡英,梁健瞧著她的背影,身體一下子就有了反應。他快步走上前去,從身後輕輕摟住了胡英的腰肢。胡英的身體仿佛悸動了一下,鼻息中發出“嗯”的一聲。盡管如此,胡英沒有轉身,也沒有製止梁健,她繼續看著窗外的湖水。隻是淡淡地:“康麗這妮子,就是鬼靈精怪,恐怕不會來了。”梁健見胡英顧左右而言她,便更加放肆,他的身子貼到胡英的後背上。堅強的下身不由就碰上了胡英豐滿的翹tun,梁健渾身血脈上湧。雙手忍不住沿著胡英的腰身,攀上了她的手臂。胡英還是看著麵前的湖水,輕聲著:“今你對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反對。”聽到這句話,梁健腦袋裏仿佛爆發了一顆型炸彈,全身的細胞都洋溢著一種快感,他不能否認,他早就想要擁有胡英,而種種原因,卻使得他一直克製著,如今胡英卻把一個機會就這麽扔給了他。忽然,梁健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念頭,也許胡英是想用這種方法報複宏市長。這讓梁健稍有遲疑,手便不動了。胡英感覺到梁健的遲疑,問道:“怎麽了?”梁健:“你曾經過,我和你的關係,不能跨越那條線的。我不能這麽做。”著梁健往後退去。胡英轉過身來,雖然是在黑暗之中,梁健還是能夠感覺到胡英渾身溫熱,這是情緒激動的作用,還是酒精的作用?胡英:“現在情況變了!今,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著,胡英靠近了梁健,一把抱住了他。梁健感覺胸前被豐滿的彈性所擠壓。渾身的**又開始燃燒起來。他忍不住雙手貼上胡英的背,然後慢慢下滑,他沒想到胡英的那裏是這麽渾圓而富有彈性,手掌充滿了無盡的感xing。曾經的場景又在梁健的腦海中閃現,當時胡英就對梁健過,兩個人不能逾越那條鴻溝。梁健不能不想,胡英今的舉動都是受到刺激的衝動,等過了明,就會後悔。而且,兩個人一旦捅破這層關係,今後將如何麵對,梁健一點準備都沒櫻畢竟他是夾在鏡州市長宏敘和區委書記胡英之間的那個人,他不想因為一時衝動,陷入那種無法自拔的漩渦當鄭想到這一層,梁健頓時有種摸到燙手東西的感覺,雙手猛然從胡英身上移開了。梁健:“我好像有電話。”這是梁健的借口,他從胡英退開,然後拿出了手機,手機屏幕上沒有任何來電顯示,根本就沒有人來電。胡英問道:“誰的電話?”梁健不好回答,隻好:“我好像聽錯……”這時候,梁健的電話真的響了起來。梁健一看上麵的名字,這個電話真是出乎梁健的意料。來電竟然是鏡州賓館的服務員金婧。梁健看了下胡英,接起羚話:“喂?”宏市長專職服務員金婧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之中帶著點急促:“梁秘書,你在哪裏啊?”梁健又看了眼胡英,這是向胡英表示,他不得不謊的意思,就道:“在外麵,馬上要到家了。怎麽,有什麽問題嗎?”金婧猶豫了一會,似乎鼓起了勇氣才道:“剛我看到,上次來過的那個常月,跟著宏市長,進了他的房間。當然這種事情,本來是不需要我管的,但我總感覺這個常月不是什麽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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