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意外發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看到昨天那女人熬夜恢複回來的合同細目的時候,才發覺已經十一點鍾了,窗外的瓢潑大雨仍舊沒有停歇,她也足足在大雨中跪了幾個鍾頭了。
他忍不住合上電腦,又出了書房,推開門看,女人早已昏倒在院中,豆大的雨珠打在她的身上,大大的黑傘倒在一旁,李媽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在掉在一旁,被雨水浸濕。
他顧不得拿傘,衝進雨中來到她身邊,她的氣息微弱,手指也被泡的發白起皺,墨色的發絲遮擋著她蒼白如鬼的臉旁,雨水劃過她青紫的唇瓣,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地上,濺出微弱的水花。
他俯身,抱著她走向屋裏,她的身體冰涼,像是抱著一塊寒冰一樣。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湧上一股心疼,他撫摸著她冰涼的臉龐,深邃的眼眸散發出溫柔的氣息。
男人替她褪去了衣服,她完美的曲線和胸前挺立的雙/峰還有她纖細的玉腿,五一不刺激著男人的眼球。
男人的喉結忍不住滾動起來,直盯著暈倒在床上的女人,欲望熊熊燃燒起來,慢慢吞噬著他僅存的理智。
他的大掌慢慢的覆上她胸前的美好,可當他觸碰到她冰涼的玉/體的時候,理智一下子恢複過來,浴火也被他強忍著壓下身去,再次撥通了李媽的電話。
“少爺,這麽晚了,您有什麽吩咐?”李媽已經入睡,聽到來電又不得不起身接起電話,迷糊著嗓音問道。
“上來替安小姐洗個澡,換身衣服。”男人冰冷的開口,絲毫沒有打破別人夢想的愧疚感。
李媽規矩的應聲,然後便換了衣服上樓,替她洗過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她的身體這才恢複了一點溫熱,臉色也漸漸好轉起來。
翌日清晨。
醒來已經是中午了,睜開雙眼竟不是一望無際的天空,而是熟悉的天花板和繁複昂貴的水晶燈。
她疑惑,翻身又發現床頭櫃上的一杯白開水和幾粒感冒藥。
她疑惑,掀開被子發現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了,她蹙眉,心中疑惑這是誰幹的。
是沈文皓麽?可是她怎麽看他也不像會做這麽溫暖事情的人。
那麽就是李媽了?
看著牆上始終上的時間,她歎了口氣,心中十分無奈,又要被記曠課了,已經中午了,索性把下午的課也曠了。
剛走到路口就聞到飯香味,她忍不住跑下樓梯,李媽正在廚房中做糖醋排骨。
李媽看到她笑道:“起來了,快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她欣喜的點頭,想到今天醒來身上嶄新的衣服和床頭櫃上的感冒藥,她還是猶豫著開了口:“李媽,昨晚,謝謝你!”
李媽還以為說的是昨晚給她遞傘的事情,於是揚起忠厚的笑容,沉聲道:“安小姐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於是,安靜琪就以為昨晚的一切都和沈文皓沒有關係,都是李媽自己的意思。
還算愉悅的度過了這一天,傍晚,趁他還沒有回來,她便準備去附近隨便逛逛,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悄悄出了門,來到寬闊又空曠的大馬路上,她看著一排排的別墅心中暗暗驚歎這世上有錢人還真是多。
沈家大宅坐落於郊區的富人區,周圍靜謐無比,空氣也是格外的新鮮,鮮少有汽車的來往。
安靜琪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著,看著城市鬧區少有的藍天白雲,深吸了一口氣,心情突然變得舒暢起來。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輛熟悉的車牌映入眼簾。
她突然反應到這是沈文皓的車,因為害怕男人在大街上刁難她,趕忙找了一顆大樹,躲到了大樹身後。
還以為車子會一直走來往沈家大宅,卻不想車子快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她趕忙再俯了身子,盯著從車上下來尊貴的男人。
接下來的畫麵讓安靜琪不由的僵在那裏,驚愕了目光。
車的副駕駛上下來一個女人,大波浪的卷發垂在腰間,一襲紅色的小洋群更加趁得她嬌嫩的皮膚,裙擺剛好到她的膝蓋處,露出纖細的小腿,銀色的高跟鞋為她增添了幾分女人味,妖豔的紅唇勾起完美的弧度,水汪汪的大眼彎成月牙形,眉眼間盡是溫柔嫵媚。
因為一定的距離,她聽不到兩人的談話,隻能看到男人露出他少有的笑容,纖長的手指曖昧的撫過她的發絲,深不見底的黑眸流露著少有的寵溺。
接著,那女人上前的兩步,替男人理了理領帶,藕臂攀上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耳根耳語。
說罷,女人的臉上泛起了嬌羞的緋紅,宣誓著剛剛的情人間的甜言蜜語。
兩人又有說有笑的談論了一會兒,直到女人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輕輕印吻,然後甜蜜的朝著他擺手,男人一直目送著她進了幢別墅才戀戀不舍的上了車,然後揚長而去。
她這才敢探出頭來,臉上卻是恍然若失的表情,這是怎麽回事?他深愛的女人不是已經死了麽?不是說是自己害死的麽?現在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口中那個美淑是死而複生了麽?
她像是丟了魂魄一般,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在大街上,朝著沈家大宅走去。
一路上,她都像是失去了什麽寶貴的東西一般,如果說他是因為自己殺害了他最深愛的女人所以才這樣折磨自己,她還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他並不是因為這樣,她就覺得不可理解,自己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這樣,自己總沒有殺害他這個女朋友吧?
在今天之前,她總覺得沈文皓縱然千錯萬錯,至少是一個專情的人,現在看來,倒是她想多了。
走到沈家大宅的時候天熱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她推開門,恍然若失的神情讓客廳裏的男人不禁疑惑起來。
“你怎麽了?”男人出乎意料的好心詢問道。
若是換了往常,她一定是又驚又喜,可當她看到剛剛那一幕的時候,她就再也驚喜不起來。
“關你什麽事?”她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