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二選一

  小姑娘看上去十一二歲，模樣與我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林夕，你害死了狐狸！你要是同意我出去，胡錦月才不至於跑去跟白子期同歸於盡！胡錦月對你那麼好，你卻一點也不在乎他的生死，林夕，你就是個大壞蛋！」


  我看著表情豐富的九鳳帝姬，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她之所以是現在這幅樣子是因為她的長相與心理年齡是相符的。


  九鳳帝姬不懂情愛，她根本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心智不熟，沒有是非觀，任性妄為。


  見我一直看著她不說話，九鳳帝姬皺皺眉，「林夕，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在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我看著她，道，「九鳳帝姬，教我使用御妖令。」


  顯然是沒想到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九鳳帝姬愣了下，隨後眉頭一揚，神色飛揚的看我，「林夕，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教你」


  「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會一直這樣沒用，下次遇到勁敵，我可能還會害死其他人，甚至害死我自己。」我道，「九鳳帝姬，你好不容易才蘇醒，因為我的緣故死掉，你甘心嗎？」


  聽到我這麼說，九鳳帝姬都驚呆了。


  她傻傻的看著我，半晌才開口道，「林夕，你是如何做到神色自然的說出這番話的？你用你自己的沒用來威脅我，你還能不能要點臉！」


  「我不要臉，我要變強。」我道。


  九鳳帝姬白我一眼，「你把我放出去，你不就變強了嗎？」


  「我把你放出去等於是背叛煜宸，我就是死也不會這麼做。」我看著她，一臉堅定的說，「九鳳帝姬，你是遠古神，你的壽命無窮無盡，而我只活這一世，我只想跟煜宸在一起一輩子。九鳳帝姬，幾十年的時間對你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待我死後，你大可成神，做回你至高無上的帝姬。」


  九鳳帝姬看著我，「所以你是想讓我給你幾十年的時間，並且教你法術，讓你變得厲害，將來的這幾十年你不至於再被人給欺負。」


  我點頭。


  九鳳帝姬輕笑，「林夕，你這算盤打的未免也太響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否則怎麼會認為我會同意你說的這種要求？」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不同意就算了，我無能，有危險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就是可憐帝姬要跟著我同生共死了。」


  九鳳帝姬被我氣到了，瞪大眼睛，狠狠的盯著我。


  她雙手叉腰，活像個馬上就要對著我喊，再也不跟我玩了的熊孩子。


  她剛開口剛要說話，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如塵叫我的聲音。


  這個時候了如塵應該正在幫煜宸治療才對，他怎麼會突然跑過來找我？


  我心生不安，擔心是煜宸那邊出了狀況，趕忙醒過來睜開了雙眼。


  浴桶里的水已經涼了，我起身，抓起擺在一旁的新衣服穿好，急忙跑過去開門。


  門外。


  了如塵似是正要敲門，手舉在半空，瞧見房門突然打開，他動作僵了下，隨後道，「林夕，我有事找你。」


  「煜宸呢？」我問他，「了如塵，你不是在幫煜宸治療嗎？」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聽到這話，我心一下子提起來，「煜宸怎麼了？」


  了如塵皺了皺眉，道，「煜宸傷勢太重，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且靈力損耗巨大，我就算把他身上的腐肉全剔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他也沒有辦法自愈生長出新的皮肉。不僅如此，剔骨削肉之苦，他都有可能熬不過去。」


  「那怎麼辦？」我焦急的問，「了如塵，你一定是有辦法救他的對吧？」


  我滿眼期待，同時也滿心擔憂的看著了如塵。


  「我是誰，我是三界內最厲害的醫仙，我要救不活他，那這世上就沒人能救活他了。」這句話剛剛讓我的心放下去一些，緊接著就又聽了如塵道，「林夕，你注意聽，我說的是救活不是治好。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我使用銀針封住煜宸的神識，然後幫他祛除腐肉治療。這樣做的結果是肯定可以保住煜宸的命，但之後他的身體會恢復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毀容，修為還能不能恢復，這都是未知。」


  說完，似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夠嚴謹，了如塵又解釋一遍，「林夕，這個未知不是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而是我根本就沒有把握煜宸會恢復成之前的模樣，他體內的力量不足以支撐他身體恢復。」


  也就是說，用這種方法只能確定保住煜宸的命，之後煜宸的容貌和修為都極有可能無法恢復。


  我哪能同意這種治療方法。


  我問了如塵，「第二種方法呢？」


  「第二種，我用仙草幫煜宸吊命，然後在他清醒的情況下，幫他挖肉治療。過程肯定會非常痛苦，只要他能熬過去，後續我會對他使用大量的仙草，幫他恢復修為。其實這種方法的關鍵就是要看仙草對煜宸的幫助有多大。煜宸本身修為夠高，仙草所提供的那點靈力對他來說就是杯水車薪，他能不能靠這點杯水車薪撐過去是關鍵。這個方法可能造成的結果就是煜宸會死在挖肉治療的時候。」


  這簡直就是一場賭博。


  第一種要命不要修為和容貌，第二種要修為容貌不要命。


  我做不出選擇，我看著了如塵，「就沒有第三種辦法了嗎？比如找到靈力較高的仙草，會對煜宸有幫助嗎？」


  聽到我這麼說，也不知了如塵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了下，對著我道，「林夕，仙草所蘊含的靈力越高自然對煜宸傷勢恢復就越有幫助。可惜求必死已經一顆都不剩了，否則餵給煜宸幾顆求必死，也能幫他撐過去。不過，林夕。」


  了如塵突然湊近我，壓低了聲音，眸中帶著幾分興奮的對著我道，「我聽說魔王手裡有一根仙骨。那根仙骨是亂世時，魔王從天界偷來的。林夕，你要是能把仙骨拿來，我肯定能幫你把煜宸治好。」


  我看著了如塵這幅莫名興奮的模樣，突然之間就沒那麼擔心了。


  我道，「了如塵，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救治煜宸需要這根仙骨，還是你想要這根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