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猜測
鴻煊大帝就是屹立在魔族與人族間牢不可破的防線。
天幕墜落，群星失色。
在身後所有人驚慌失措的呼喊下，毫不猶豫的舍棄肉身與恢弘的陣法融為一體。
這時一個身影衝出來，頃刻間就被雷光吞沒。
諦音君閉上眼睛，追隨著鴻煊大帝而去。
兩界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瞬間收束，那裏所有的魔族人族全部消失。
“我們贏了？”不知道是誰的聲音低低響起。
卻沒有人感到高興。
“陛下！您的榮光將永存與世！”遍地都是痛哭聲，他們這怎麽能算是贏了？
他們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摯友。
失去了無數不可替代之物。
風雲變幻，兩片大陸重組，人們任由自己漂浮在空中，被天道分別拉向不同的位置。
一界上浮，一界下沉。
“這就是我們下界的由來。”駱斯年心情極端沉重。
殷舒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們麵前的景色虛幻，等視野清晰起來，他們已經回到了最初的那個破舊的城鎮。
駱斯年和殷舒陽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的向前方踏出。
先人的恩惠才有了他們的現在，他們要做的隻有不斷前行。
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這裏直接把他們排斥出去。
“大師兄？”
駱斯年在宮殿裏看到了徘徊其中的樂子明和連瑤今。
但是他們兩人都沒有反應，沉浸在麵前的壁畫中。
駱斯年和殷舒陽對視一眼，走到他們身邊，一同看著那些壁畫。
“這是功法？”
駱斯年湊近了些，感覺頭暈目眩，連忙退後幾步，收回目光。
看來這不是他的機緣。
隻略微看到一眼，一人麵對著無數猙獰的敵人，揮出的天地一劍。
這裏的功法大約隻能一人所得，所以他才會受到壁畫的排斥。
駱斯年又到連瑤今那裏看了一眼，牆壁上雕刻著無數繁瑣的符紋，隻看一眼就讓人肝膽俱裂。
“看來這裏是個傳承功法的地方，每一麵牆壁上都刻著一套功法。”
駱斯年保守靈台，將剛才因為看了那些功法引起的心神動蕩排除。
“實際上，我現在已經覺得不虛此行了。”殷舒陽笑了笑。
他們看到了無比珍貴的東西，那是其他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見到的光景，他們在其中感受到的意誌才是無可替代的珍貴之物。
“說的也是，那就碰碰運氣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共有十二麵刻著傳承的牆壁。
“這個應該是司空家的傳承吧。”駱斯年仔細看了看，確定是，上麵有些圖案和之前他們在幻境裏看到的那個司空家主使用的陣法上一模一樣。
“確實。”殷舒陽也走過來。
駱斯年突然露出一個帶著些邪氣的笑“咱們不是正好有一個司空家血脈覺醒的人？”
殷舒陽聽到駱斯年上揚的語氣，就知道他來了興致“你就不怕她會利用這東西反過來對付萬法教？”
“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她這一路上的表現還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而且這可是一個把她拉進萬法教的好機會。”
“那是小師祖看中的人，你不跟小師祖打招呼，當心被關在休蒼峰百年替大師兄處理事務。”
駱斯年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很快他就理直氣壯起來“小師祖不也是咱們萬法教的人？進了咱們萬法教不就等於進了蒼龍國，大不了我提前去跟小師祖說一聲。”
駱斯年最後還是有點氣短，他可不敢去惹小師祖。
殷舒陽懶得理他，萬法教雖說也是底蘊身後，在修真界堪稱翹楚，但是跟蒼龍國比起來簡直不止一提。
外界修士太多，靈氣駁雜，他們生來的靈根也會因此受到影響，品階低下，吸收靈力的速度更是緩慢，哪像小師祖那樣，不需要自己主動吸引靈力，靈力就會自動往小師祖身體裏鑽。
小師祖是這樣，陸師弟也是這樣。
蒼龍國真是深受天道喜愛，仿佛把世間最好的東西都賜給了蒼龍。
“說起來很奇怪，師弟你看，這裏的功法剛才我們在幻境裏大多都見到過，這是那些上古時期赫赫有名的大能的傳承，可是這裏沒有鴻煊大帝的傳承。”
“因為鴻煊大帝離世太早，沒來得及？”
“那名司空家的家主就能夠留下傳承，而且這裏明顯和鴻煊大帝聯係深厚。”
一開始他們還沒有發現，但是這座宮殿裏最上麵放著一個禦座，扶手上刻著欲騰飛而出的龍紋，禦座腳下踩著四方獸祖，威嚴不可接近。
而下麵的這些壁畫環繞著禦座，並且位置在下，象征著對禦座的臣服。
在那個遠古的時代，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鴻煊大帝。
其他天帝互相製約，沒有誰能壓的過對方，而鴻煊大帝是個意外，突然出世並且收服了龍族，同樣這也意味著他統治了整個獸族。
殷舒陽想了想“或許是因為鴻煊大帝在他們的心目中太過尊貴，所以不允許有人習得鴻煊大帝的功法？不過，也有可能是這座秘境的建造著根本就不知道鴻煊大帝的功法。”
“被鴻煊大帝親近的隻有諦音君和紫薇大帝，紫薇大帝在大戰中最先隕落，諦音君則在最後追隨鴻煊大帝而去，想來是沒有人能知道鴻煊大帝底細，至今所有傳說也隻開始於鴻煊大帝收服龍族，然後怎麽一步步走上天帝之首，在此之前的關於鴻煊大帝的一切都是空白。”
他們窺得一絲天機，接踵而至的是更多的疑惑。
“那可是天地之初，法則初建的時代，不管發生什麽都不奇怪，不僅是四方天帝，還有十方魔帝，而且我們連鴻煊大帝長什麽樣都沒看出來。”
鴻煊大帝就像是一輪驕陽，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們在看到鴻煊大帝的時候，心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這就是鴻煊大帝，除此之外再無可能。
“鴻煊大帝給人的感覺有點像……小師祖？”駱斯年終於知道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什麽了，那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兩個幾乎是差不多的感覺。
殷舒陽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什麽眼神才會覺得兩個截然相反的人相似“要我說還不如說是像佘師弟，笑起來就像太陽一樣耀眼，同樣讓人移不開眼，兩者的氣質也很相似。”
“還有師兄，你這話以後可別在小師祖麵前說，要是讓陸師弟知道你拿小師祖跟鴻煊大帝做比較，小心陸師弟記你一賬。”
駱斯年有些不服“說不定小師祖就是鴻煊大帝的轉世呢？你看小師祖的先天道體，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殷舒陽歎氣“確實鴻煊大帝所得功德最多，可是這不是天道偏愛他的意思，你之前見天道對鴻煊大帝很偏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