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星星一樣的眼睛
好心的剝了一個糖果放入他的口中,任非晚笑著說了一句活該,都快辣死了還想著耍流氓。
顧尋謹怎麽會想到她的嘴巴比牛肉還要辣。
糖果在口腔中化開,絲絲甜蜜入心。
顧尋謹放下杯子無心再吃,任非晚倒是吃得歡快。
見她吃得差不多了,顧尋謹才出聲。
“你這幾天還是去我那邊吧,今天的事情任家不會放過你。”顧尋謹開口,任成雖然比不上顧老爺子那般狠辣,但也不是什麽好人。
就算任成不對付她,任浩南一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特別是她手裏還有任非瑜的股份和資產。
任非晚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說:“別擔心了,我還能怕他們不成。”任家人她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裏過。
顧尋謹還想說些什麽,任非晚拉著他站起來說:“吃的好飽啊,我們出去走走吧。”她不想談論任家的事情。
這些事情不用顧尋謹擔心的,她又不是真正的任非晚,才不是什麽在溫室裏長大的傻白甜大小姐,她有自己的計劃。
顧尋謹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再提,隻是暗中派人保護好她。
她就算是要死,也隻能死在他的手裏,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動了他的獵物。
這裏附近有一個很大的遊樂園,不過現在已經有些晚遊樂園也要關門了,任非晚失望的看著遊樂園的大門。
那裏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好像是閃爍的星星。
顧尋謹看著她,她的目光和當初他第一次帶她來這裏時是一模一樣的。
五年前的她和現在還是挺像的。
顧尋謹牽起她的手,拉著她進去,他和管理員說了一些話,管理員就同意單獨為他們兩個人開放,玩到幾點都無所謂。
任非晚看著這些遊樂設施,這整個遊樂園都是他的,他怎麽會想到投資這個東西。
不過轉念一想,遊樂園也挺賺錢的,這裏可是江城最大的遊樂園。
“想玩什麽?”顧尋謹握緊她的手,這個地方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也是這丫頭對他告白的地方。
任非晚喜歡刺激的遊戲,平時她肯定會選擇那些刺激的遊樂設施,而今天她卻看上了一旁閃著燈光的旋轉木馬。
她伸手一指說:“那個吧,看起來挺好玩的。”說著就拉著顧尋謹過去。
一時間顧尋謹仿佛是回到了五年前,當時她也是這樣說的。
記憶被人撕開,那些同她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全都湧了出來,此時他似乎是所有的仇恨都忘記了,隻想和她玩個痛快。
任非晚笑得很漂亮,顧尋謹站在一旁替她拍照,每一張照片他都拍的很美。
要是時光一直都留在這般美好的時刻該多好。
終於任非晚玩累了,躺在長椅上不肯起來,她抬頭望著星空,今晚的月亮不是很亮,星星卻很多,灑滿了整個天空。
“你說為什麽會有人將夜空星辰用來形容人的眼眸,它們明明一點也不想人的眼睛啊。”任非晚很好奇。
顧尋謹低頭擋住了她的視線,黑眸緊緊的盯著她,他也不懂為什麽要這般形容,大概是有人見過星辰映在眸子裏的模樣,以為最美的眸子就是映著星辰的吧。
任非晚在看見他的眼睛後,突然明白了,原來眼裏真的有星辰啊。
怪不得每次她看夜空都覺得無比的熟悉,他的眸子此時和夜空真就沒有什麽區別。
好美的一雙眸子。
“我知道了。”任非晚笑起來,彎彎的眼睛像極了月牙。
第一個將眼眸比作星空的人,肯定是看到了同此時的顧尋謹一個樣的眼睛。
飽含著無數的愛意的眸子。
“知道什麽?”顧尋謹蹲下看著她,伸手理著她的頭發。
“不告訴你。”任非晚抬頭繼續看著星空。
直到半夜,顧尋謹才將任非晴送回家,今天的兩人都特別開心,特別是任非晴,嘴角的笑一直都不曾放下過。
而顧尋謹好像是隻會微笑,笑容與平常無異,但是眼眸卻是亮晶晶的,看起來是比平常要開心許多的。
任浩中得知下午任非晚做的那些混賬事,氣得一晚上沒有睡覺,就等著任非晴回來。
顧尋謹本是想要同她一起回去的,被任非給拒絕了。
“沒事的,這些事我能夠應付。”任非晚給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
“我還是陪你進去吧,我在他們不敢動你。”顧尋謹伸手揉著她頭頂的頭發。
任非晚搖頭說:“連一個小小的任家都對付不了,我還怎麽當你的未婚妻,你可是顧尋謹啊,你的未婚妻可不能是什麽傻白甜。”
能與顧尋謹這種天之驕子相配的人絕對不能夠是平庸的女人。
她的確不是傻白甜,這個女人可是能把所有人都都玩轉在手心裏的。
這麽一想,顧尋謹也就放心多了。
任非晚剛進任家,一個茶杯就朝著她砸了過來。
任非晚往右走了幾步躲開了茶杯,茶杯在她腳邊炸開,熱水撒了一地。
任非晚笑著走進去說:“爸,我可是你親女兒,你難不成是想要燙死我。”
任浩中氣得捂著心髒,今天他被叫去老宅,被所有人都臭罵了一對。
任非晚啊任非晚,他怎麽不知道她有著如此野心,竟然敢逼任浩南一家把股份和資產交出來。
這丫頭是想把任家的一切都送給顧尋謹是吧。
“我真是後悔生了你這個不孝女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要聯合外人來吞了我們任家的財產,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任浩中指著她大罵。
任非晚走到沙發前坐下,身體往後靠了靠說:“爸,你不也是這樣嗎?這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女,我都是學你。”任非晚的聲音很冷。
任浩中張嘴想要說什麽,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占理,這丫頭真的變了,變了太多了。
“爸,在任家你沒有任何地位,分到的幾家公司都是任家沒有人要的,唯一好一點的也不過是我母親娘家的珠寶公司,你不覺得爺爺過於偏心了嗎?”任非晚見他說不出話,不慌不忙的開口。
任浩中一家從來就不被任成承認過,一個私生子,怎麽比得過人家正妻的孩子。
任浩中聽到她的話,沉默了,任成的偏心他打小就知道。
他是個私生子,沒有人會在乎他。
“爸,我有話想要和你單獨說。”任非晚站起身。
任浩中看著她,這副自信的模樣,與她的母親簡直是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