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你還和以前一樣
慕言出了門，靠在門上愣了一會，聽到顧尋謹的聲音她還是會心動，會想要回去。
吃完手裏的蛋糕，慕言將垃圾扔進垃圾桶裏，歎了口氣離開了醫院。
街對麵的西餐廳是慕言最喜歡去的，她一進去老板就和她搭起話來。
老板有一年半沒有見過她了，很好奇她這一年半做了什麽。
慕言和這個老板也算是半個朋友，從他開始在這裏開店，她就是他的客人了。
算了算，也有四年了。
慕言喝了一口老板贈送的紅酒，這酒可是老板珍藏的。
“我遇見一個男人。”慕言低頭看著酒杯裏鮮紅如血的液體，神情慵懶，整個人懶懶的靠在桌上，像極了午後剛醒的貓兒。
老板是個西方男人，第一次見到慕言這張臉，頓時就驚為天人。
在他眼裏東方人都是一個樣子的，可慕言卻打破了他認為東方模樣。
“你愛的男人嗎？”老板笑著給她倒酒，這隻懶貓特別喜歡喝酒。
慕言嗯了一聲，笑容帶著邪氣，她轉頭看著窗外的街道。
此時正好是下午落日時分，暖黃色的光灑在窗沿上，五彩的玻璃被折射出彩虹一般的光，照射在街道上。
小孩子高興的在一旁手舞足蹈，在Y國看見彩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覺得你不會愛上一個人。”老板看著女人漫不經心的樣子，這不像是提起愛人該用的模樣。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太冷漠了，提起愛人不應該是滿心歡喜的嗎？
慕言轉頭，疑惑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老板點了點桌子，桌子發出悶悶的響聲。
慕言看著他的手，顧尋謹也喜歡這般點桌子。
老板的手可沒有顧尋謹的好看，老板的手過於粗糙，上麵滿滿都是疤痕，這雙手已經告訴了慕言老板有著怎麽樣的過去。
服務員拿過來一麵鏡子，老板將鏡子對準慕言。
“你看看。”老板開口。
慕言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容貌豔麗絕美，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看什麽，鏡子裏的我有什麽不一樣嗎？”慕言端起酒杯，鏡子裏的她，一如既往的漂亮，根本沒有一絲的改變。
老板收起鏡子說：“就是和以前一樣，所以我才覺得你沒有真的愛上一個人。”
慕言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來。
原來她一直以為的愛，不過是在感動自己。
“可是我覺得我愛他。”慕言淡淡的笑著，指腹落入酒杯裏，輕輕地攪動著杯子裏那鮮紅的液體。
“那就是不夠愛。”老板看著麵前這個漫不經心的女人，她好像一直都是這副樣子。
慵懶得像是午後街道上散步的貓，麵對他時永遠都是那麽的漫不經心。
好似她的時間不同於他們一樣，他們的時間不要命的往前跑，而她的則是慢悠悠的。
不夠愛嗎？
老板說的或許是沒錯的，她要是夠愛就不會不給機會的離開。
不夠愛也好，她注定是不能擁有感情的。
落日的餘暉灑在慕言的後背，她抬手抓了抓即將落去的夕陽，卻是什麽都沒有抓到。
慕言看著落日最後一絲光消失，看著窗外的燈光慢慢的替代了離去的太陽。
此時她點的食物正好上桌，慕言低頭切著牛排。
“他就像是這光，就是我再喜歡也抓不到。”慕言將叉子上的牛排放進口中。
軟嫩多汁的牛排在口腔中散發著屬於它獨特的味道，慕言慢慢的咀嚼折，卻感到一陣苦澀。
抓不到的人，就此放過也不錯。
老板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隻覺得這個女人薄涼得可怕。
這隻貓是沒有感情的。
慕言吃完食物，靜坐在店裏聽著台上少年拉的小提琴。
完成任務後，她的時間總是很富裕的，她會在某個地方靜靜的待上一天或是一下午。
她會放空自己的思想，什麽都不去想。
這一次也一樣。
她會把江城的一切當成是過去。
手機響了起來，慕言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來電提示。
她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重金屬吵鬧的聲音。
慕言不是很喜歡，微微的皺起眉頭。
“阿言，來酒吧。”重金屬音樂的背景下傳來了慕容雪的聲音。
慕言輕輕的嗯了一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慕言到的時候，慕容雪已經喝趴了一堆男人。
見到慕言過去，她熱情的朝著慕言揮手。
慕容雪有些微醺，同她相似的臉蛋紅撲撲的。
“阿言，我聽南星說你回來了，立馬就給你打了電話。”慕容雪摟著慕言。
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雙胞胎，隻是差別在於，慕言永遠像是一直慵懶高貴的布偶貓。
而慕容雪則是熱情似火的野貓，就是長了一模一樣的臉，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誰是誰。
慕容雪帶著慕言來到吧台邊坐下，慕言點了一杯不加冰的烈酒，這是她的習慣。
“那個東方男人怎麽樣？”慕容雪說的是顧尋謹，這個任務本就是慕容雪的，是慕言硬要和她換的。
慕言嗯了一聲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的酒。
慕言千杯不醉，慕容雪是知道的，可她這樣喝下去會很傷身的。
慕言還想要第二杯的時候，慕容雪按住她的手，讓人給她一杯蜂蜜水。
慕言沒有說什麽，放下酒杯縮回手。
“那個男人本人是不是比照片好看。”慕容雪是西方人，她現在這張臉雖說是照著慕言整成了東方人的模樣，但是她的審美還是偏西方。
她喜歡強壯高大的，五官深邃，例如夜南星那樣的。
夜南星長了一張混血的麵孔，身材高大，西方人的特征更多一些。
而顧尋謹和他就不同了，顧尋謹的個子雖高，但並沒有夜南星那般強壯，但身材也是極好的。
寬肩窄腰，身上沒有一絲多於得贅肉，很健康漂亮的身材。
慕言點頭。
“那你心動了沒？”慕容雪一臉壞笑。
慕言點點頭。
慕容雪的笑容變得有些猥，瑣，她湊近慕言說：“那你們睡了沒，那個男人體力怎麽樣，他看起來有些瘦，不像是體力好的男人。”
慕言聽到這話，臉紅了幾分，幸好酒吧的燈光很暗，並沒有人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