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陳叔的陰謀
報複一個人隻是把他殺了那多無趣,殺人要誅心才看得過癮。
“我想把你培養成最厲害的騙子,讓你去勾引顧尋謹。想要你把顧家弄得一團亂,哥哥愛上妹妹,多狗血的劇情啊。”陳叔瘋狂的笑著,儒雅的臉變得猙獰,嘴角的流出血來,活像是地獄歸來的惡鬼。
慕言好像明白他的複仇計劃了。
“我還是不信。”顧澤風開口,他怎麽看慕言都不想是他的女兒,他總覺得現在也是顧澤城的陰謀。
故意欺騙他們。
顧澤城自然不會隨意就斷定慕言是顧澤風的女兒,當初他可是做過DNA鑒定的,鑒定結果是不會騙人的。
而且當初慕言被人撿走,為了以後能夠找到他,他還在慕言身上留下了獨一無二的痕跡。
陳叔從懷裏掏出當初做的鑒定報告,今天顧尋謹和顧澤風之所以能夠找到這搜船都是他的計劃。
他現在已經準備收網了。
“這要是你作假的怎麽辦,等上了岸我會帶著慕言去做鑒定,到時候是真是假自有定奪。”顧澤風看到鑒定報告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慌張的。
他了解自己哥哥的性格,這個人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他不會拿出來的說的,現在看他如此自信滿滿,他說話都有些底氣不足。
但是他還是不想在陳叔麵前露出窘態。
他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陳叔淡淡的笑了笑,他不在意這些,查來查去都是一樣的,慕言就是顧澤風的女兒。
這是事實。
“當初慕言想要為了顧尋謹背叛我,這件事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我其實挺願意慕言真的背叛我和顧尋謹在一起。可是這中間偏偏就出現了你,打斷了我所有計劃。”陳叔把目光轉向夜南星,這中間偏偏就出現了一個夜南星,打斷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故意讓慕言看見顧尋謹的照片,故意讓慕言去江城,這些都是他計劃好的。
他知道慕言的性子,顧尋謹長了一張好看的臉,慕言看見照片肯定會搶著去做這個任務。
他底下的人是什麽性子,他一清二楚。
他怎麽會想到夜南星竟然能夠讓慕言主動傷害顧尋謹,還差點弄死了顧尋謹。
“不過這一切應該都是天意,我認識了任非晚。你在任非晚家門前受傷被任非晚救起的事情也是我計劃裏的一部分。”陳叔一直都是這盤棋局裏真正的操縱者。
他的目的就是要慕言再次愛上顧尋謹。
慕言被任非晚救下後,陳叔聯係了任非晚的繼母,答應可以幫她解決了任非晚。
他故意把任非晚被追殺的消息泄露給慕言,讓她救起任非晚。
他知道慕言重情,肯定會為了任非晚報仇而去江城。
這一切的計劃都進行得很順利,慕言順利的和顧尋謹有了接觸,兩人也舊情複燃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夜南星又出現了。
慕言聽了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一直以為她都以為是自己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不曾想她才是被人玩弄的玩物。
“你的目的就是想要我看著我的兒子愛上我的女兒,然後使我痛苦不堪?”顧澤風說著說著不由得笑出聲來,在他的眼裏隻有陳謹安,別人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你果然是個瘋子。”陳叔開口,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顧澤風點頭,他本來就不正常,從小他就是一個瘋子。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報複不了我,因為我不在乎。”顧澤風笑了起來。
“你不在乎,那顧尋謹呢,他肯定在乎。我做這些報複的不是你,是你的兒子。”陳叔眼神裏全是瘋狂,他報複的對象不是顧澤風是顧尋謹。
慕言不明白,顧尋謹又沒有對他做什麽,他為何要報複顧尋謹。
顧尋謹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看得出來他的耐心已經完全沒有了。
“當初這個小畜,生,可是把我耍得團團轉呢。”陳叔開口。
慕言聽到這話很不滿,剛想開口,顧尋謹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表示他不在乎。
這麽多年,他又不是第一個這麽罵他的,他早就習慣了。
慕言心疼的看向顧尋謹。
“那是你蠢。”顧尋謹開口,冷漠的表情像極了他的爺爺。
陳叔激動得敲著桌子,都到這種時候了他還能如此淡定,他和他那個父親一樣都是瘋子。
“他幾次三番的說會幫我和謹安逃跑,那一次不是前腳我們剛上船,後腳你的人就跟了上來。都是這小子,把我們戲耍了。”陳叔憤怒的看向顧尋謹。
顧尋謹淡定的坐在那裏,任由他看。
等他說完,顧尋謹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難道沒有發現,我每次都給你一個逃跑的時間,每次我都會給你一個數字讓你逃跑,是你傻聽不出來罷了。”
被困在黑暗裏的孩子,怎麽可能是純潔單純的。
顧尋謹不止是腹黑,他連血液都是黑的。
“最後那次逃跑,要不是因為你,謹安怎麽會為了救我被槍打中,要不是你告密,我們不可能被他發現,謹安也不會成為植物人。都是你,都是你。”陳叔指著顧尋謹,用撕心裂肺的怒吼來表達他此時的心疼,絕望。
對此顧尋謹隻是冷眼旁觀。
他小時候特別想要得到父母的喜歡,為此總是盡力的討好他們。
可是後來他發現,無論他怎麽討好他們都討厭他。
他隻是一個工具,他們就沒有把他當過人,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年幼的孩子心靈本該是幹淨的,可他早就變得汙濁。
他恨這些人,恨他們為什麽要把他生出來。
就算是不愛他,也不要傷害他啊。
他當時還隻是一個孩子。
“是嗎?那可真是個悲劇。”顧尋謹冷漠的開口。
顧澤風聽到這話,抬手就給了顧尋謹一巴掌。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可怕的兒子。”顧澤風聽到陳謹安是因為他成為植物人的,心裏本就自責,在聽到顧尋謹如此冷漠的話,隻能將憤怒轉移到顧尋謹的身上。
顧尋謹用舌尖抵了一下被打的地方,一臉冷漠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顧尋謹舔去嘴角的血跡。
“我還有更可怕的一麵是你沒有看到的,當年陳謹安對你的那些討好都是我教的。她和顧澤城每次離開都是我計劃的,要不是為了戲弄你們,他們早就逃了,怎麽還會被你抓回來那麽多次。”顧尋謹開口。
這些大人一直覺得他是個孩子,從來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就是利用這點,把他們耍了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