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掃地僧
“嗡……”
白飛雲手中長劍微微震動。
“這一招，是我學會以來，第一次出手！和尚，可要心了。”
招未出，劍已動。這般場麵，震驚少林諸位高僧。便是自覺學貫古今的大輪明王也是心驚萬分，暗道上次對決，對方怕真的不曾全力施展。
刹那間，鳩摩智渾厚內力再次爆出，一浪接著一浪襲來。
“這一招叫做，外飛仙！”
話音剛出，白飛雲便已經消失在原地。身若孤鴻，飄零與地之間。一瞬間，便化作數十道殘影將鳩摩智圍困在其鄭
全身內勁灌注，居高而擊，一劍下擊之勢輝煌迅急，擁有連骨髓都冷透的劍氣，劍之鋒芒可怕到不能抵擋！人與劍似已合二為一，劍光如匹練如飛虹。
如那外謫仙一般的身影，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驚呆。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劍的燦爛和輝煌，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超絕速度，這不是劍招，而是雷神使出的閃電，快到極致。
鳩摩智雙目瞪大，眼中盡是駭然，完全不信這是人間該有的劍法。
“噗呲！”
完全沒有避開的可能，鳩摩智已然被白飛雲的青鋒劍刺穿身體。
“不愧是白雲劍神，僧敗了！如今方知，外有，人外有人至理，是僧著相了，這是秘籍……噗。”
雖然這一劍白飛雲並未刺他要害，但那鋒利可怕的劍氣，依舊在撕扯鳩摩智的身體，令他大口咳血。
這一戰，鳩摩智敗的心服口服，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把秘籍拿了出來。
“大師得悟菩提，可喜可賀！”白飛雲道，這也是第一次以大師稱呼鳩摩智。
鳩摩智捂著胸口，長吸一口氣：“阿彌陀佛，施主，僧就此別過。日後若有機會，可上我大雪山一坐，僧必倒履相迎。”
“日後有機會，我會去的。”白飛雲點點頭。
待鳩摩智離去，少林寺的高僧也回過來神了。
剛剛那不似人間的一劍，當真令他們見識到了。
“施主年紀輕輕，卻有如此修為。劍神之名，當之無愧！”玄寂讚道。
這是第一次有人真正承認白飛雲的這個稱號。
白飛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所謂白雲劍神之名，不過是子當初戲稱罷了，當不得大師如此。不過今日一來，我是來下戰帖的。”
玄寂臉色一塌，苦聲道：“阿彌陀佛，施主如此劍法，敝寺上下，怕是無人能敵，還請施主請回。”
“下武功出少林，少林之中也是藏龍臥虎，在下也有自知之明。若非進來武藝精進，也不敢貿然前來挑戰。大師，還請出來一見！”
最後一句話，白飛雲動用內勁，聲震蒼穹，大殿被震得微微搖晃。
就在近處的幾個老和尚隻覺耳鳴轟轟，身體微微一晃，臉色頓時潮紅。白飛雲這一聲並未動用獅吼功，也無攻擊性，單就是如此，也是極為可怕。
“好深厚的內力！”眾僧心頭駭然，麵麵相覷。
以為有事，外邊的那些輩分僧人匆忙趕了過來，玄寂揮揮手，讓他們在外呆著。
見無動靜，白飛雲又高聲喊道：“逍遙派弟子，白飛雲前來拜會，還請出來一見！”
這次走遠了些，不然少林寺這幾位老和尚怕真的要震出內傷了。他有心想去藏經閣尋找，但心頭一念，若是對方有心出來，自然會出來。若是無心，藏經閣也不見得能找到。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一個白須白眉的青袍老和尚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玄寂師兄弟眾人見及此人，心生疑惑。看其穿著，應是服事僧，這便是白施主所要見的大師麽？
“大師總算願意一見了！”白飛雲笑道。
老和尚低眉順眼的，踏步走了進來。
“老僧不過藏經閣一掃地僧人，當不得大師之稱。”
“大師，子心有疑惑，想要印證，還望大師賜教一二！”白飛雲道。
老和尚神色不動，道：“施主內力深厚，老僧不及一二，且施主劍法神妙，老僧怕是不敵，還望施主恕罪。”
“大師，既然如此，那子隻能得罪了！”
白飛雲完，青鋒劍已經出手。聖靈劍法劍一已經使出，當若一道雷電，直衝掃地僧胸口劍走如遊龍，奇快無比，淩厲狠辣。
“阿彌陀佛。”
老和尚雙手合十，腳下一點，身形往後飄去。
兩人實力都是極為高絕的，若是相鬥厲害，怕是會毀了這座大雄寶殿。故此，掃地僧退走而出，白飛雲也知曉掃地僧的意思，隨即跟了上去。
大堂之中，玄寂數人麵麵相覷，隨即也跟了上來。
白飛雲劍如浮雲，奇快刁鑽，狠辣無比。
而掃地僧卻是雙手合十，仿若在念經，就是如此，身前似乎有一堵無形氣牆，叫白飛雲的青鋒劍無法遞進。
白飛雲目光一凝，看來單憑劍招，是無法破的開這等罡氣了。
在獲得無崖子那數十年精純的北冥內勁之後，白飛雲的實力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便見他青鋒劍一斜，足有丈長的劍芒橫空浮現，鋒利的銳金之氣，可怕至極。隻是絲絲氣息便讓四周的少林僧人臉色大變。
“給我開！”
劍氣縱橫，劃破長空，氣牆終究無法再擋得住，被白飛雲手中的劍切開。
“如此精純的北冥真氣，怕不是施主修煉而來的。如此糾結武功一道，與逍遙派莊周之意相駁，怕是不好的。”
老和尚往後退去，風輕雲淡之間，還有餘力話，可見其人實力之強。而他腳下步子一踏，如那武道傳中的縮地成寸一般，極為神妙。
“相駁也好，相和也好，太過糾結於此，怕也落了下乘，不是麽？前輩！”白飛雲笑道。
看龍八部，他便猜測這掃地僧或許便是逍遙派的弟子。整個武林之中，知曉逍遙派這個門派的人不出一隻手，其中還包括了鳩摩智。便是玄慈也不曾聽過這個門派，可這掃地僧在第一次見到鳩摩智時，便他修煉的是逍遙派的無相功。
也就是，這位就算不是出身逍遙派，怕也與逍遙派有很大關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不是少林寺出身，原著之中，他曾他來少林寺也就四十二三年。如果他如今也隻有八十歲的話，前麵也差不多有三四十年的空白曆史。
聽得白飛雲這話，掃地僧臉色微微一沉：“白施主，要心了。”
一掌掃來，金剛般若，夾著無窮金光，如那佛掌一般，飄渺而至，卻又截去了白飛雲的退路。
“來得好！”
白飛雲臉色一喜，不退反進，長劍舞動。
破掌式！
劍動，掌收。
“白施主，好劍法！”掃地僧讚了一句，隨即又是一指點出。
拈花指！
勁力之強，比之段氏六脈神劍也絲毫不遜色。白飛雲內勁灌注，劍芒掃去，擋下這一指，去勢微微一滯，再動時，掃地僧已然退開。
兩人大戰，勁氣橫飛，鋒利如刀。聖靈劍法奇快，獨孤九劍，破盡下武學，外飛仙，似那仙神一般，淩波微步，如仙人一般的姿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已然過了千招，看的掃林僧人目瞪口呆，眼中盡是駭然神色。
掃地僧手段無數，任何武學在他手中仿若活了一般。哪怕就是羅漢拳，也能打出神技的感覺來，太祖長拳，也能如降龍十八掌那般剛猛。
此一戰，自下午一直打到晚上，白飛雲所有劍法用盡，依舊無法奈何對方半分。掃地僧也不曾山白飛雲，隻歎白飛雲劍法玄妙，若非經驗太少，怕是無力應付了。
能打成平手，不是被掃地僧讓成平手，一勾玉的寫輪眼起到了極大的作用。雖然隻是一勾玉，但洞察能力也不是普通眼睛能夠相比。
與掃地僧論武數日，白飛雲下了嵩山。看其方向，應是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