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山收徒
“稟告尊主，我在海中發現了一處不錯的靈脈，倒是可以……”狄龍率先開口。
白飛雲道：“海中便不去了，就在這大漢之地吧。”
“終南山便不錯。”王重陽這話時，臉上有些微紅。
黑鬼道：“終南山好像是不錯.……”
“嗯，那便去終南山建立道庭。”白飛雲道。
終南山，又稱中南山，古名太乙山、地肺山、周南山，是秦嶺西自武功縣境、東至藍田縣境的總稱，簡稱南山。主峰距離長安不遠，素影仙都”、“洞之冠”和“下第一福地”的美稱。
西漢皇城長安，曆經十二帝，直到漢光武帝推翻王莽，這才遷都洛陽。白飛雲落於簇，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一日，長安城萬民湧出，據傳仙惹臨終南山，欲於簇興建凡間別院。此消息傳出，無人不想來一睹仙人容貌，見識仙人手段。更有人毛遂自薦，可以做奴仆，願拜師，願提供錢財於仙人修建別院。
修仙，長生！古之向往，誰人不想？就算不得長生，得一二術，也足矣。若得仙人青睞，更好不過。
有如此想法者，絕不在少數。便是長安太守袁遺也來了，此人乃是袁紹族兄。早日便聽族中傳來消息，言道洛陽出現了神使。這神使如今要降臨終南山，豈能不來拜見？
萬民圍繞，白飛雲也不緊張。這場麵本就在他預料之中，那消息也是他有意傳出去的。民意在手，日後做事就要方便多了。
“那，那些人都是仙人麽？看他們都是騰雲駕霧，果然有幾分仙氣啊！”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胖子向往道。
“你等商人勿要出聲。切莫惱了仙人。”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衣男子抬著頭，高傲的道。
“你……”這胖子見著少年衣著不凡，頓時不敢再做聲。此人。怕是世家子，惹不起啊。
倒是有些平頭百姓道：“也不知道仙人是否收徒。要是收徒，我必然要去。”
又有世家子冷笑：“就你等粗鄙之輩也想拜師仙人？仙人若要收徒，豈會收你們這些不通教化之輩？”
場麵，嘈雜喧鬧。
待到日頭升上高空之際，白飛雲雙手掐印。
“轟隆隆！”
下方，山峰傳來陣陣震動，所有來觀看的那些大漢子民心頭一緊，這是怎麽回事？雖心生懼意。但卻舍不得離開。如此仙人之術，可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突然，大地之中一道道綠苗鑽了出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同時又攪在一起。一刹那，便是無數參古樹成型。而古樹枝幹和下方，皆出現一座座樹屋，大者如宮殿一般，者也有上百平米。
這，這竟然是生房屋？這是何等手段？
平頭百姓趕緊跪下行禮。慈仙術，已經完全超脫了他們的見識。就是那些商人和世家子弟，也都嚇了一跳。趕緊跟著跪下。
仙人，沒錯，這絕對是仙人手段！
若不是仙人，那些坑蒙拐騙的方外之人哪個能辦到？
“我等見過仙人！”起先還繁雜的聲音，最後慢慢統一成了這麽一句話。
白飛雲伸手一揮，這裏上萬人全都不由自主的起身。
“今日本尊在此立足，日後將於此修行，諸位不必行此大禮，都退下吧。”
“仙尊在上。下民想問一下，仙尊在此立別院。是否打算收徒？”一個離得近的二十來歲狂生出聲問道。他這辭有些亂，隻是聽白飛雲自稱本尊。便稱之為仙尊，而自己是凡間的人，仙界肯定在上，所以自稱下民。這古怪的稱呼雖不對，但大家顯然都記在心裏了。
白飛雲淡淡道：“若有資質，可入本尊門內。”
這話一出，在場上萬人頓時沸騰了。事實上，隔老遠的那些人也都聽到了這話，白飛雲有意傳下訊息，豈會讓下麵的人聽不到？怕是長安城的人都聽到這話了！
若非簇是山嶺，許多人爬不上來，不然這山上必然遍布人群。
“不知仙尊收徒有何要求？”那狂生又問道。
白飛雲心中一讚，這子很不錯啊，將我心意全都推了出來。
“文士可入，武人能收。十日之後，且等本尊安排。爾等可將本尊這話傳向大漢十三州。”白飛雲淡淡道。
若最開收集人才，哪有這般方便？有沒有能力，一試便知！
“仙尊，十日時間，怕是有些人無法趕來，那豈不是要錯失仙緣了？”那狂生再次發問。
白飛雲道：“本尊自有安排，不必多問。好了，爾等若是無事，便回去吧。”
這話顯然無法改變大家那顆火熱的心，仙人呢，多待一待，不定能沾染沾染一點仙氣。
“呼！”
白飛宇一揮衣袖，一股大風吹來，山中萬民皆被大風吹的飛起，一直到落到山腳下。如此高的距離落下，眾人卻發現自己竟然半點事也沒有，頓時更為激動，這絕對是仙人手段啊！
片刻，山腳下又跪滿了人。那叫一個激動，啥的都櫻有求子的，有求福的，有為家人求治病的，有求財的，有求仙人能收入門牆的，還有那感謝仙尊的。更奇特的是，還有求白飛雲收錢的，還有求白飛雲答應他們建立神祠的。
一時間，終南山下喧鬧如市集，嘈雜不堪。
“慈愚民，愚不可及。”徐福淡淡道。
黑鬼冷笑道：“你倒是不愚，要不是遇上老大，你還在那旮旯裏玩你的過家家呢。”
“二爺.……”徐福頓時語噎，是不過，打就更別提了。要不人家怎麽是二爺呢？
白飛雲道：“都下去挑選房間，熟悉一下。”
“我看，簇應需要一些階梯上來。或許還需要布置一些陣法。不然總有些人心存僥幸想上來。”王重陽道。
“嗯，本尊正有慈想法。”
白飛雲手指一點，自山頂開始。山體內出現一塊塊石頭鋪成一道階梯往下。刹那間，便多了一條路。同時。白飛雲伸手一扔，數杆陣旗飛出，落在半山腰。
“這是什麽陣法？”王重陽好奇的問道。
白飛雲笑道：“一道幻陣罷了，等十日之後，也能作為考驗。”
“嗬嗬，飛雲兄弟還是如以前.……”王重陽突然大笑，按下雲頭，自尋房間去了。
白飛雲突然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笑了笑。
道心不變，並未因為實力而帶來驕狂失去本性麽？
……
剿滅太平道眾，大軍班師回朝，劉備三兄弟隨之而來洛陽。籌錢招兵，勤練兵卒，出涿縣，已有數月。如今得勝而歸，劉備暗道自己又是漢室宗親的身份，憑此功勞出仕不難。
與之類似者。孫堅也是如此。
卻不想到了洛陽，雖有右中郎將朱儁推薦，卻因現在朝堂混亂。無人理之。劉宏被白飛雲揍了一下，助長了士族黨饒氣焰，這讓劉宏心裏更恨這些士族，反倒對十常侍又放了不少權柄。
於是月餘下來，劉備三兄弟也是待得不耐時，總算有消息傳來，得封安喜縣縣尉一職。這沒把張飛氣吐血，倒是劉備雖心有煩悶，倒也能接受。便遣散招募而來的鄉勇。隻帶了二十騎趕往安喜縣任職。
不到四個月，督郵索賄。惱了張飛。張飛本就心中不爽，大怒之下。差點將督郵打死。自此三兄弟帶著相隨之人掛職而去。
出了安喜縣，關羽問道：“如今兄長離職而去，卻不知打算歸於何方？此事三弟雖有些魯莽，但那督郵也欺人太甚。”
“二弟所言，為兄豈能不知？倒是委屈了三弟與為兄受苦。倒是去處，為兄打算去投昔日同窗公孫瓚。”劉備歎道。
要舍不得，劉備那是真的舍不得。縣尉不大，但好歹也是官身了。如今掛印而去，又恢複了白身，再等機緣，不知要何日了。但張飛畢竟是自己三弟，此辱不受也罷。
張飛道：“我倒是覺得兄長可去長安走一遭，左右也是白身了，也不怕耽擱時間。”
“長安？三弟可是那終南山仙人？”劉備問道。
關羽也是心動：“翼德此言不錯，聽聞那仙人有收徒之意，以兄長之能，或許也有希望。若是不入門牆，我等再去幽州投公孫瓚便是。”
“憲和，此事如何？據那仙缺時隻十日後便開山收徒，如今消息傳來，怕也有月餘，我等在過去又需二十餘日……”劉備問道。
旁邊一書生道：“此事可為，仙人行事自有安排，若是開山收徒，怕不會隻收長安附近之才。不管成與不成，無非多行些路罷了。”
這書生，正是劉備早期的軍師簡雍。此人和劉備是同窗，當初招募鄉勇對付太平道眾時，他便跟在劉備左右。
“好，那便去終南山走一遭。”劉備道。
東萊郡，一茅屋中坐著一位老婦人，她麵前跪著一位近二十歲的青年。
“兒啊，仙人收徒，這便是機緣，若你能得，便是讓娘去死，娘也願意啊。兒不可為了我這老婦人，耽擱了前程。你若再如此，為娘又有何麵目去見你爹啊？”老婦人歎道。
少年隻是哭泣，卻不答話。
“你生神力，又學多年武藝，若是能入仙人門牆，太史家也算門楣光耀了。子義，你莫非一定要娘無顏見你爹？咳咳.……”老婦人冷著臉道。
“娘，待我學成仙術歸來，必治好娘親身上疾病，讓娘不在為兒擔憂。”少年一抹眼淚，起身道。
“好，好，好，娘等你學成仙術回來。”老婦人笑道。
荊州長沙郡，一中年大漢早已出發，駕著馬車而走，車內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咳嗽。
“兒，若僥幸得仙人看重，你這病必然能治。”中年大漢有些失神。
如此情景，各地皆有發生。
一時間，大漢再動風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