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穿校服的教導主任

  如果注定沒有一個好的下場


  為何偏偏

  要我遇見你


  還是用奔跑的速度

  遇見你


  ――周黎


  由於昨晚沒睡好，軍訓的時候周黎就一直打哈欠，教官發現了就讓周黎去跑圈，整個年級的新生都在軍訓，周黎就繞著操場跑啊跑啊，路過一個連的時候，爆發出了一陣笑聲，緊接著又聽見一教官的聲音：“笑的那個，出列，跟著她一起去跑。”


  然後周黎就看見林子笑著跑了出來，周黎就加快了腳步，林子輕輕鬆鬆的就追上了她。


  “你腿這麽短，往哪兒跑？”


  周黎假裝驚訝：“喔，你也在跑圈？”


  夏天的操場彌漫著一股塑膠的氣味，太陽毒辣辣的曬在周黎的身上，跑了一圈她就累得夠嗆，教官見狀，就叫她歸隊了。


  軍訓結束之後，周黎曬黑了一些，自那之後，她每晚都去操場跑圈，有時候會拉著齊琦，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去。


  和她每晚一起跑圈的，還有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叫顧北川。


  顧北川身高175左右，很瘦，穿一淡藍色格子襯衫，戴一普通的眼鏡，頭發偏短洗的幹幹淨淨。


  他偶爾會和周黎說上一兩句話，偶爾會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周黎也不拒絕，常常接過來和他一起坐在操場邊上聊上一會兒。


  也有時候他帶著自己的MP3，取下一隻耳機給周黎，裏麵放的是二零零五年最流行的仙劍奇俠傳主題曲《逍遙歎》、《一直很安靜》、《六月的雨》。


  “你也喜歡仙劍？”周黎問他。


  “嗯，挺喜歡裏麵的音樂的。”顧北川回答。


  顧北川是那樣斯文的男生，他不會像林子一樣取笑周黎，隻會很溫柔的說：“好，聽你的。”


  在那時候的周黎看來，夜空下笑著望向自己的男生，像星光一樣璀璨，她第一次覺得心中似有小鹿亂撞。


  於是周黎更愛上跑圈這件事了，每天晚自習後便興衝衝的跑去操場，顧北川話不多，隻是跑累了就坐下來和周黎聊幾句。


  齊琦見最近周黎麵帶桃花，便問她：“老實交代，每天和你一起跑步的那個是誰？”


  周黎並不承認：“那隻是隔壁班的一同學，碰巧他每晚也在跑步而已。”但是臉一下子就紅到脖頸了。


  開學那天林子逗周黎時說有教導主任穿著學生校服抓談戀愛的事兒，周黎並沒有放在心上，正好那天晚上她和顧北川坐在操場邊上聽歌的時候，一個穿著校服的大個子出現了。


  低著頭的周黎隻看見他的皮鞋，沒來得及抬頭，就說：“同學，你怎麽上學穿皮鞋？”


  “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一趟。”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周黎嚇出了一身冷汗，“老師，你聽我解釋……”


  就這樣，周黎和顧北川被抓早戀的教導主任帶到辦公室去了。


  周黎小聲問顧北川：“如果早戀被抓，會是什麽後果？”


  顧北川一字一頓的回答她：“回、家、反、省，通、報、批、評。”


  周黎一想，回家反省也沒啥大不了的，正好好久也沒回家了，天天封閉在這校園裏也想出去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氣；通報批評她也不怕，不就是被點個名麽。


  周黎剛剛想跟顧北川說，要不然我們就承認了得了，卻聽見顧北川對教導主任說：“老師，我們並不熟，我來操場跑步跑累了就休息了一會兒。”


  老師，我們並不熟。


  這一句話讓周黎難過了許久。


  由於兩人態度良好，挨處分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隻是周黎和顧北川的糾纏，並沒有就這樣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