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還不夠
馬丁一隻手抓著門框因為疼痛整張臉的五官都變得扭曲,林羽奕眼前的場景有些害怕,“常壽要是不出手的話,他會不會.……死在校醫室?
還真的有可能會。
冠心病是目前世界上都難以攻克的難題,每天喪命於此的病患不計其數。發病快病魔來勢凶猛,差不多一半的患者治療好了也會有後遺症。
常壽想到他剛才為了救人不惜先跟張仲景達成了契約,剛才馬丁亂發脾氣砸校醫室的時他搶先一步就拿起來了手機。
自然也看到了上麵的提示,這個地獄模式他還不知道是什麽呢。
一想到自己這麽費心費力的救人,可對方一言不合就砸了校醫室常壽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常壽一邊收拾著校醫室一邊跟林羽奕解釋,“剛才我說過了要開藥,問診以後該做的流程也做完了。校醫室是有監控的,他就算沒命跟我也沒關係。
林羽奕知道常壽心裏有氣,她微蹙柳葉般的細眉,比起馬丁的生死她更擔心的是常壽是否會丟掉工作。
”要是他在校醫室出事,學校可能會暫停你的工作。甚至很有可能為了規避責任,直接對你進行開除。
林羽奕一語驚醒夢中人,常壽本著保住工作的想法就地開始診療。冠心病的病人是最經不起來回搬動折騰的,常壽暫時控製住了病情。
大約一刻鍾後馬丁蘇醒過來,他目光呆滯的緩了好一會兒,緊接著一把就抓住了常壽的手臂求救。
“常壽過去都是我的不對,我有眼不識好醫生。你幫幫我還年輕我不能死啊我……奢靡的生活還沒過夠呢。
生死麵前馬丁說的全是實話,他大好的年輕富二代。夜夜笙歌人間享福的日子才剛剛開始,這就要死了誰能接受?
常壽和林羽奕慘扶著馬丁躺在床上,做完一係列檢查後解釋,“你後麵還是要去醫院做詳細的體檢,另外我現在開始熬藥。等下你得把藥湯全部喝了,否則你可能撐不過這幾天。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常壽真是被剛才那一下給嚇怕了,想馬家也是三代單傳他要是就這麽一命嗚呼了,那爺爺還不得傷心死。
常壽開始熬藥,馬丁看著各種野草野根往裏麵倒不自主的咽了口涎水,“常壽你可別坑我,我砸了你的醫務室是不對。我可是真心實意道歉了,你這藥引子這麽惡心人能喝嗎?
常壽專心看著熬藥的火候沒搭理馬丁,滿腦子想的都是等到存夠了道德值第一個要兌換的就是上乘的熬藥工具。
再想想那才一百點的道德值,不由得歎了口氣命運多舛啊.
站在旁邊幫忙的林羽奕倒是衝著馬丁投去了不滿的眼光,"馬丁要是常壽真的沒有一顆醫者仁心,他剛才就不會救你。你也不想想在操場你是什麽盛氣淩人的態度,常壽又是怎麽回應你的?”
馬丁沒有再說話了,反而覺得有些愧疚。林羽奕說的有道理,要是常壽從一開始就不想救他,幹脆不要告訴他病症的嚴重情況好了。
一個小時後常壽把熬好的中藥端給馬丁,馬丁看著濃濃的棕黑色藥湯捏著鼻子連連叫苦。
“常壽我給你錢,我給你一萬塊你給我想想辦法。弄點膠囊、顆粒這些藥物行不行?
“不行,這個方子很好。你喝了就知道了,別廢話了命都快沒了。”
常壽開始收拾起醫務室,馬丁豁出去了猛地把一整杯中藥灌的頂朝天。
林羽奕幫忙收了杯子,常壽整理著書桌叮囑馬丁,“你明天就去醫院檢查,具體的聽醫生的安排。這會兒你可以在校醫室休息,我收拾完以後就要出去吃飯了。”
“那我跟你一起吧,我知道學校對麵有一家川菜館很不錯的。
林羽奕主動邀請,經過治療馬丁的事情她不由得對常壽又高看了一眼。常壽不僅醫術高超,而且是個理智大氣的男人。
常壽點點頭簡單的收拾了下就和林羽奕出去吃飯了,這路上平日裏高冷的林羽奕就像是百靈鳥似的喜笑言談。
周圍經過的學生都看呆了,這不是那個屬絲男常壽嗎,就他也配跟校花林羽奕並肩而行?
而且看林羽奕的模樣,好像還有那麽一J點的崇拜常壽。
川菜館就在學校的對麵,常壽簡單點了兩菜一湯。菜上來客氣的對林羽奕說趁熱吃,然後就專注的埋頭吃飯了。
常壽不是對女人無感,尤其是林羽奕這麽漂亮校花級別的女人。就算是做在狹小的川菜館裏,也自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隻是當下常壽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救了馬丁會不會增加道德值?怎麽群裏係統一點都不帶提示的呢?
馬丁都要打他了,砸了他的校醫室。他還反過來治病救人,這還不夠有道德?
常壽正準備拿出手機在群裏問問,隻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渾厚粗獷的男聲。"別吃了,都給我滾出去!等下家夥不長眼睛,不滾蛋的傷到誰,老子可不負責醫藥費。
常壽和林羽奕不約而同的抬頭,隻見一個肌肉男帶著五六個小弟橫衝直撞就進來了。
林羽奕附在常壽耳邊小聲說道:"常壽咱們走吧,這是我們學校附近最大的地痞流氓。專門在附近收保護費的,而且還經常勒一索學生。
“怎麽沒人報警?”
常壽皺眉他是今天才知道這一號人物,林羽奕擺手示意他小聲點,“報過了,進去幾天就出來了。出來以後相關的人都被打的很慘,後麵也就沒人敢報了。
林羽奕扯了扯常壽的衣袖,她不想惹事情催促常壽走人。
常壽正要起身,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帶著一個約莫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從後廚衝出來。
阿姨幾乎是要掉眼淚給這群地痞們跪下了,“各位大哥,我上個月才交了三千塊錢。我是真的沒錢了,我女兒學校要交一筆課外費用。真的是抽不出錢了,能不能寬限我們些日子?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