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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驚雷春雨夜,夢醒床餘香

  或許是情感受到傷害,白小離極為順從的接受狄元的熱吻,任由貝齒被撬開,被強硬的汲取、交纏。


  從丁一澤私人住所回來的她,心就像浪裏搖擺的小船,看不見前方的方向,又沒有可依存陸地,隻能頂著暴風雨,漫無目的的飄蕩著。


  與其如此,不如選擇沉淪,慢慢的,她也開始回應狄元的吻,一點一點,輕啄著溫熱的唇。香舌也笨拙的纏卷著,在吻聲之中交換香甜的津液。


  狄元由深及淺,慢慢變成輕啄,就像對待一件珍視之物。由唇一路往下啄吻著,直至超越界限。


  白小離嘴裏隻發出低低的哼哼,雙目溢出熱淚,雙手卻緊緊的抱住狄元,將他鎖在胸口。


  狄元忽然驚醒,慢慢撐起身來,見白小離眼含熱淚,道歉的話還沒出口,卻被一把拉住,被冰涼的雙唇緊緊的堵住嘴。


  兩人又吻了一陣,直到白小離呼吸有些補償,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不想別的,就做你想做的。”白小離沙啞的道。


  聽到耳邊香軟的喘息聲,狄元體內的熱血也像被點燃了一般,又或者是現在的白小離太太可憐,才讓他產生一股保護式的占有欲。有些粗魯的將她放倒在床上,再次熱吻起來,手也不老實的攀峰越嶺,占據中州複地。


  轟隆一聲!

  窗外刮起狂風,驚雷四起,雨也劈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然而,這一切卻正像為房間裏戰爭敲響的戰鼓,屋外的喧囂,卻讓兩人的心生出一絲靜謐,讓情感交融。


  狄元褪去兩人最後的遮蔽物,緊緊相擁,讓體溫交融,傾聽彼此的心息。


  “可以嗎?”狄元柔聲問,在得到輕呢的答複後,伸手探尋那神秘之所,動作也更加小心輕柔。


  待春花爛漫,泉水丁鈴,心湧如潮的兩人緊密的依偎在一起,傾聽對方的心語,感受對方的炙熱。


  溪水東流,其源漱漱,草茂木盛,萬物複生。人的本能也由此勃發,乘風而去,見於高山流水,相伴於雲端,忘情忘我,隻顧巫山。


  隨著江河大湧,湖裏波濤陣陣,山風不息,柔情不止,一念忘川,水潮翻湧,終向於大海。


  狄元抱緊懷中嬌弱的人兒,憐惜的在她額上輕吻,心滿意足地睡去。


  次日正午,鮮少睡過頭的狄元昏昏沉沉的爬起來,回想起昨晚之事,懊惱自己粗魯之際又心生甜蜜,轉頭一看,身旁的位置卻沒有睡著可人,摸上去還有一絲涼意,想必是早就起了。


  “我怎麽會這時候睡過頭!”狄元暗罵自己一聲,趕緊爬起來,卻發現屋內空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見到小離,頓時心慌意亂,趕緊找到手機打電話。


  電話裏的等待音響了許久,直到嘟的一聲停掉,也沒人接起。


  狄元慌的失了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次摁響電話,一遍又一遍,卻依然沒有人接聽。他捂住額頭,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


  “難不成真的是怪我昨晚趁人之危…”狄元自責的想著,用盡各種話把自己罵了一遍,直到想起什麽,趕忙跑回房間翻找起來,卻得到更加失落的結果!

  他跟白小離搬來時,帶的衣物並不多,現在櫃子裏卻空空如也,就連遊戲裝備也都找不著,那就證明她是真的走了,在經曆昨晚的纏綿之後,來了一場不辭而別。


  狄元捏緊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大腿上,呢喃道“都怪我都怪我,不該在這種時候想著做那種事!都怪我!”


  就在這時,狄元用餘光瞥見床頭櫃上有一張照片,那是兩人在城遊玩時拍的,因為特別喜歡就洗了出來。


  他拿起照片,在後麵看到白小離告別的書信


  “小狄子,你看到這個時我可能已經離開你了,至於去哪,我自己也不知道,就跟著風走吧。你也不要來追,現在的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父親,更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隻是我想去遊遍大江山海,或許哪一天緣分到了或者我想通了,說不定又能見麵了。”


  信尾落款你的,小離。


  狄元發顫著看完這封告別信,知道聽了昨天的話任誰都會崩潰,白小離卻撐了下來,選擇自己想要的方式去排解。他很想陪她一起承受,但或許現在的他才是想起痛苦的根源。


  狄元坐在床邊,將這封告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機第十一次響起,這才歎息一聲,放下照片走去客廳查看手機。


  他發現是丁一澤的電話,一點起接聽,對麵便傳來氣憤的吼聲。


  “白小離一個人走了,你不知道?”


  狄元嗯了一聲,回道“我知道,醒來她就走了。”


  聽到這種平靜地語調,丁一澤抬手就把一旁的茶具掀翻在地,質問道“那你還不如追!這種時候,你放心讓她一個走?!”


  狄元沒有回答,默默地低下頭。


  聽到電話那頭的靜默,丁一澤恨不得衝過去暴揍一頓,但還是強忍下來,道“我怕別人害你們,所以特意留了人跟蹤保護。她現在還沒有離開城,準確的來說,還沒有乘上離開城的磁懸浮列車,你最好立馬給我滾去找她!”


  “不必了…”狄元低聲答道。


  “姓狄的!你敢把這話再說一遍!你敢讓她一個人走試試!”丁一澤大吼道,抬腳又把桌子踹翻了!


  “不必了,我尊重她的決…”狄元話沒說完,耳邊傳來嘭的一聲,隨即便是電話掛斷的聲音,想必是丁一澤把手機摔碎了。


  他歎了口氣,知道不出一會就會有人登門拜訪,便把昨晚的殘局收拾了一下。


  果不其然,不到二十分鍾,屋外傳來敲門聲。狄元剛打開房門,便覺一陣冷風襲來,臉頰頓時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被拳頭掀翻在地。


  丁一澤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地上正在擦拭嘴角血跡的人,一字一頓的道道“給我去追!趕緊!”


  狄元吐了口血水,慢慢的站起來,冷不丁的一拳砸在丁一澤右臉。雖然沒有練過拳擊,但這麽多年搬抬貨物的他,身上也是實打實的肌肉,這一拳下去,讓丁一澤整個人都翻了一圈,狠狠地摔在樓道裏。


  “我說了,我尊重她的決定!”狄元毫不示弱的回道。因為是頭一次打架,感覺心跳的特別快,就像在遊戲裏第一次打一般,興奮的手抖。


  丁一澤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幹翻,火氣頓時衝上大腦,猛的一拳就砸了過去。


  狄元正中一拳,剛被打倒,又騰的起身,一拳還了回去。


  雙方你來我往,下手沒有絲毫留情,而且拳拳都是對著臉去的,恨不得把對方打毀容一般。


  幸好白羽及時趕到,把一手將一人扯開,無奈的道“白小離都已經走了,你們還在這鬧!”


  “我沒鬧!他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都走了,還不去追!我呸!”丁一澤剛呸完,因為臉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懂個屁,你以為我不想去追!我是不能去!你個外人插什麽嘴!”狄元也啐了一口,同樣疼的齜牙咧嘴,手輕輕地捂著傷口。


  白羽受不了兩人,一手拉住一個送到了醫院,讓醫生處理傷口。


  不久之後,兩個滿臉貼著藥貼的人坐在醫院的包間內,一臉不爽的看著對方。如果不是身邊另一個男子看著,恐怕早就又掐到了一起。


  白羽見狀,隻能率先打破僵局,歎息道“說吧,白小離為什麽離開?你現在也算是我妹夫,長兄為父,你告訴我也是合情合理。”


  狄元一臉懵,長兄就長兄,這為父不是占自己便宜?隻不過確實有幾分道理,便把書信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丁一澤再次激動的揪起狄元的衣領,道“她都在信裏說的那麽清楚,現在心裏很難受,你還讓她一個人走!我就不該把她交給你!”


  狄元也不甘示弱的抓起丁一澤的衣領,道“你以為我想這樣?我呆在她身邊隻會讓她更痛苦!”


  “如果是這樣,那你幹嘛不把她交給我!如果是我,就不會導致現在的局麵了!”丁一澤吼道,忽然發覺抓著自己衣領的手好像鬆了幾分,而眼前的男子也低下頭,一臉失落的模樣。


  “啐,我真是看錯你了!”丁一澤甩開衣領,不屑的扭頭過去“雖然她已經離開城,但我還能查到她去的城市,隻要還沒換乘,用私人飛機去追還來得及。一旦她換乘,以我的能力恐怕也很難再查到她的去處,趁還有時間讓白羽安排吧。”


  丁一澤以為自己一二再而三給機會,狄元就會轉過來,但等了許久,依然是靜默,不由得捏緊拳頭,恨不得回身再打一架。


  白羽見勢不妙,急時出言勸阻道“一澤,我們聽聽他的想法吧。”


  丁一澤強忍著怒火,一腳踹倒麵前的椅子,道“如果結果不能讓我滿意,別怪我不把你當朋友!到時候能不能好好的走出城,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運氣了!”


  狄元歎了口氣,把心中的想法娓娓道來“我在想,既然呆在她身邊隻會增添痛苦,不如就尊重她這個決定,讓她出去旅行。”


  在丁一澤發怒之前,白羽又問“那你就打算就這樣結束了?”


  “當然不可能,她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狄元神情的激動的說完,又道“既然她說想看遍大江山河,那就盡管去看,我就一個個城市找過去,總有一天會遇到她!把她綁在我身邊!”


  話音剛落,白羽微笑著鼓起掌,笑道“能這麽不害臊的說完這些話,看來你是真心的,那我這個兄長就認同你這個決定。”


  丁一澤雖然有些不滿,卻也沒在說什麽。倒是反應過來的狄元臉色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


  白許文頭七那夜,狄元陪著白羽一起守靈,第二天清早回到住處,卻發現房門開了一條縫,以為是心心念念的人兒回來了,一把推開房門,卻是房東和一個陌生人在裏麵。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大神,穿著很年輕,卻掩蓋不住發黃的臉和皺紋,打招呼道“哎呦,你說快要搬走,我就帶人來看房子了,都收拾完啦?那得打掃一下啊,我之前租給你可幹淨的哩!”


  狄元點點頭,也懶得答話,送走兩人後一下癱倒在床上,直接睡到晚上。


  深夜,狄元取下頭盔,看著房間裏收拾好的行李,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鼻尖還能聞到昨晚的芬芳,隻是身邊卻空落落的,就跟他的心一樣。


  手機響起嘟的一聲,他立馬翻身去看,卻再一次失望的關掉屏幕,又癱倒在床上,眼睛定定的看著不遠處的照片,道“偷了我的人就想跑,門都沒有!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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