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你們有點胖了!
錢楓真的有些懊悔。
身為平京城五大世家之中走出來的子嗣,錢楓的眼界不可謂不開闊。
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背景竟然這麽強,不但在他們的家鄉有很強的聲勢,甚至還可以輻射到平京城之中,這就很讓人忌憚了。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接下來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囚靈鎖之中並沒有沉重的黑暗。
囚籠之外的陽光經過牆體的滲透進入囚靈鎖之內,陽光並不耀目,在係統性的歸納之下構成了一抹淡淡的熒光。
幾枚深邃的符文在牆體上不斷流逝著,整棟囚靈鎖之內充滿了玄奇的意味。
古流風依靠在還泛著幾絲溫暖之一的金屬牆壁上,手掌不經意的摸過沉影劍的劍體。
剛剛的戰鬥之中,這柄趙子君所贈與的利劍展現出來的威力極其恐怖。
沉影劍的劍體在鍛造之時摻雜了大量的玄晶岩鐵,這種極其高端的材料為這柄華麗的利劍打下了一個雄渾的基礎。
感受著劍刃之中積澱的鋒芒,古流風甚至有信心仗之直接將這座囚靈鎖斬碎。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而已。
既然已經接受了這種局麵,古流風自然不會像個愣頭青一樣再去破壞。
吃力不討好,這不完全是智障的行徑嗎?
夜月冷和孔揚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孔揚的身體在秦戀歌仔細處理之後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他的身體機能注入了恢複血清的情況之下正在迅速恢複之中。
但是夜月冷的情況就有點複雜了,秦戀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也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夜月冷的呼吸韻律還很有節奏感,因為金屬麵具籠罩著麵孔,所以大家無法仔細的觀察到其中的表情。
沐新雨細心的貢獻出自己的腿部,讓夜月冷枕在上麵,躺得更舒服一些。
至於孔揚則就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
此時他就如同一條鹹魚一樣被隨意的扔在了一旁,根本就沒有人去關注。
囚靈鎖之中空間雖然並不大,但是也有一些簡易的休息之處,大家聚攏在一起盡快恢複著消耗的精力。
趙子君的麵色有幾分蒼白,但更多的是苦澀。
即使精敏如她也沒有預料到今天的局麵。
在趙子君看來這座城市她也曾生活過許久的城市一直都是很安全的區域。
這裏可是華夏聯邦的首都,所有華夏血脈的信仰之地,一切的陰暗都不該出現在這座城市之中。
但是這種情況偏偏就出現了。
趙子君對於古流風、孟星野等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還有結果已經很滿意了。
但是落得今天這種結果,趙子君用力的攥了攥拳,並不尖銳的指甲甚至已經要埋進了血肉之中。
不甘心!趙子君真的不甘心!
大家千裏迢迢的來到這裏,並且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馬上就要觸及到勝利的氣息了。
結果,竟然被人偷了老家!
“子君,別著急,我們沒有輸。”
“這些家夥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宋輕晚注意到了趙子君臉上的神情,連忙伸出手抓住趙子君的手腕,滿是堅定地說道。
宋輕晚的目光之中泛著濃烈的煞氣,對於這一次的遭遇她真的憤怒了。
不管是楚熊發動的襲擊,還是蕭崇等人小題大做的處理方式都是宋輕晚沒有經曆過的。
這些人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隊長,崇哥,我真的錯了,我也是一時糊塗,誰知道……”楚河帶著哭腔不斷地向蕭崇哭訴著。
對此蕭崇隻是冷冷一哼,並未在意。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蕭崇已經打定主意要將一切都推諉到楚河的身上,徹底洗脫自己身上的汙點。
這種情況之下,在蕭崇看來這個楚河已經差不多算是一個死人了。
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估計這輩子都要和平京城機動部隊無緣了。
蕭崇完全沒有興趣和一個死人說話。
“隊長,我們是不是應該叫上蕭雨和蕭月。”蕭崇思索之中,錢楓突然說道。
蕭崇目光一凝,不著痕跡的掃過錢楓所駕駛的的戰鬥機甲。
“暫時不用了,她們應該還在處理戰場之中的廢墟,護送這些學員,我們三個就足夠了。”
錢楓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並沒有在說些什麽。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美其名曰護送,而不是羈押。
弄這些冠冕堂皇,虛頭巴腦的東西,怨不得總部看不上你。
這一次說不定是個機會啊!
錢楓突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的狀態都輕鬆了幾分。
此時因為大量觀眾都匯集在了聯邦競技場之中,街道之上的人流很是稀少,所以三人在近乎於暢通無阻的情況之下迅速向著聯邦競技場的位置前進。
蕭崇邁步在前,他所駕駛的戰鬥機甲機甲引擎在瘋狂咆哮著,絲毫不吝惜能源消耗,其速度甚至已經逼近了這台攻擊型戰鬥機甲的物理極限。
錢楓和楚河也緊緊地跟隨在蕭崇身側,雖說各有心事,但是兩人絲毫不敢懈怠。
……
聯邦競技場之中的戰鬥已經開始,並且進行的無比激烈。
能來到正賽的隊伍,說明其硬實力和隊伍之中的決策能力都達到了一定水平。
並且三局兩勝的比賽,也給比賽增添了許多懸念。
除了一些底蘊比較深厚的隊伍之外,幾乎所有隊伍在剛剛開始就已經明牌。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實力贏得尊重。
來到聯邦競技場之中的觀眾欣賞著這種精彩的視覺盛宴,並且毫不吝嗇的奉上自己的掌聲和呐喊。
與聯邦競技場的火烈氛圍不同,平京城一種抉擇者所在的位置一片寂靜。
在吳忠信身上那種壓抑的氣息愈發沉澱之後,周圍的竊竊私語完全消失不見,每個人都正襟危坐,表麵上看似觀察著下方的戰局,實質上正在期待著這場狂風暴雨迅速降臨。
並且越快越好!這種王者級戰士的氣息沒有人想一直承受著。
在吳忠信右手邊第八個席位上,一個身軀消瘦,眼窩微微凹陷的中年男人雙目之中出現了幾分焦灼不安。
恍然之間,他仿佛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在平時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
一定不是這件事,千萬不要是這件事!
中年男人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但是在他的直覺告訴他,似乎一切都已經注定了。
靠在椅子上,吳忠信麵無表情的思索著。
突然之間,吳忠信的手指一挑,敲擊桌麵的聲音戛然而止,“這段時間你們的手伸得有點長了,而且好像你們感覺自己長得有點胖了。”
“所以,為了健康考慮。”吳忠信的聲音有點幹,但是在周圍十數位已經上了歲數的高層麵前,卻如同堂皇天音。
“信一,啟動第十次清洗計劃吧!”手掌一揮,吳忠信絲毫沒有避諱的直接用出了‘清洗’這個聽起來極其無情的字眼。
聽到這句話,周圍本來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高層身上頓時浮現了一層冷汗,雙目之中閃過明晃晃的畏懼之色。
鮮有幾名高層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濃烈的怒意,但是礙於吳忠信的威勢,他們根本不敢將已經躥到嘴邊的話說出口。
畢竟前車之鑒的屍骨已經快要堆滿了一座陵園。
他們怒不敢言,也提不起勇氣離開這裏。
因為他們非常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給這個狠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的刀實在是太鋒利了!這數十年之間斬斷了不知多少鬼魅。
聽到吳忠信的指令,站在吳忠信身側的方信一聞言眼神之中迅速浮上一抹鐵血之氣,嘴角微調,他的心中甚至有一些興奮。
身體微微彎曲,行了一個禮之後,目光觸及到了吳忠信周圍神色各異的高層,嘴角一抹冷笑掃過。
每一個被方信一目光觸及到的人都顫抖了一下身軀,立刻低下頭顱。
方信一是吳忠信精神的延伸,同樣是他們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對於這些背景顯赫的高層來說,吳忠信一直都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這個人是一名純粹的戰士,或者說是一個純粹的武夫。
在他的心中沒有什麽繁文縟節,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幹脆利落。
對於一些比較純粹的人來說,吳忠信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戰友,一個慈祥的長輩,但是對於一些心懷鬼胎之人來說,吳忠信就如同魔鬼一般。
這數十年時間之中,一些企圖利用特殊手段崛起的家族一直被吳忠信深深地壓在深淵之中,每一天都過得誠惶誠恐。
吳忠信的清洗計劃是完全基於他對這座城市的掌控力來實施的。
這種清洗並不隻是對於外部,對於城市之內的清洗更勝一籌。
每一個在天眼係統之下的人都將會是清洗的目標之一。
當然這種清洗並不意味著屠殺,對於一些細小的事情吳忠信根本不屑於拿起屠刀。
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條線,隻要這條線不被觸及到,吳忠信並不會管太多。
畢竟平京城實在是太大了,整個華夏聯邦更是廣闊無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