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轉機（4）
“曹媽媽，一會兒你就親自去趟黛香苑，傳我的命令，讓大姐明親自外出裁衣。還有你要設法弄清楚那個丫頭到底做了什麽惹怒了李老板。告訴那個丫頭，要是她得不到李老板的諒解，就不要回來了，咱們相府的姐最是懂理，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壞了所有姐的名聲。”大太太越越嚴厲，恨不得要吃了若楠似的。
曹媽媽聽了大太太的吩咐，轉身出門，去黛香苑傳話了。這還真讓若楠中了，明自己一定能夠出門啦。
再曹媽媽帶著兩個丫頭，氣勢淩饒來到黛香苑。曹媽媽經過前兩次與若楠的交鋒，知道現在的大姐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雖然照樣不得勢，但是端起主子的架子來，卻是有模有樣的。自己雖然有大太太撐腰，但是一旦做了過頭的事情，以大太太的為人一定不會替自己出麵的。考慮到這些，曹媽媽到了黛香苑之後，反而顯得謙卑恭敬了，完全一副忠仆相。
曹媽媽首先讓院門口的丫頭去稟報，自己在外麵候著。入夏的氣很是炎熱，在大太陽下站了一會兒，曹媽媽的衣衫就有些汗濕了，心裏把這個大姐不知道詛咒了多少遍。正在曹媽媽火氣上揚之時，門口傳來了丫頭的請進聲。
曹媽媽趕緊整了整衣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抬頭挺胸的邁進大門。三嬤嬤就站在正屋的屋簷下靜靜的等著曹媽媽。
“曹媽媽，這大熱的還勞您跑一趟，您有事兒差個丫頭來一聲就行了，何必您親自過來。我們姐最是大度的，不會計較這些個俗理得。”看見曹媽媽，三嬤嬤笑臉相迎，客氣話更是不要錢的往外倒。同時手也沒閑著，掀開竹簾把曹媽媽請進了屋。
曹媽媽一邊往裏走，也一邊恭順的著，“這怎麽可以？我們大太太最是在乎大姐了，聽繡衣坊的李老板沒有給大姐量好衣衫，我們大太太立馬就急了，這不，巴巴的叫我趕緊過來看看，大姐有沒有受什麽委屈？”曹媽媽人老成精，邊邊打量三嬤嬤的表情。
三嬤嬤早就收到大姐的提點，聽見曹媽媽如此話，就知道大姐預料的事情成了。“哎，我一個下人，可不敢隨便議論主子們的事情，一會兒您問我們大姐吧。我們大姐委屈啊！你可要好好給大太太啊！”憤憤的完這些，三嬤嬤還想著要抹眼淚。隻把個曹媽媽看的雲山霧罩的，弄不清緣由。不知道這對主仆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大姐，大太太差曹媽媽過來看望您了。您有什麽委屈，就給曹媽媽吧。”三嬤嬤一到裏屋，就對著歪在床上的若楠著。
這時曹媽媽看見若楠斜躺在床上，雙肩抖動，隱隱約約還有聲的啜泣聲。至於若楠的相貌，由於屋裏光線昏暗則是看不太清。
“大姐，老奴給您請安了。”完彎下了身子。
“曹媽媽快請起吧，您是家裏的老人，我可受不得您得理。”聲音甕聲甕氣的，還帶著濃濃的鼻音，看來是哭過了。但是身子還是斜躺著，沒有要起身的打算。
“大太太讓我問候姐，想問問到底今發生了什麽事情？”曹媽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出了自己的疑問。
“哎，一個商家女子，就敢隨便輕辱與我，語言莽撞，無禮至極。”一向淡然的聲音，如今被憤怒取代。
“哦，那具體是……”曹媽媽還想細打聽，但是卻被香兒打斷了。
“曹媽媽，您快別問了，自從那個女人走後，姐就一直哭，直到剛才才好一點，您就發發慈悲，不要再勾姐的傷心事了。姐今夠難受了。”香兒也是滿腔憤怒，一直未若楠打抱不平。
看見如此情況，曹媽媽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弄清具體的緣由了，看來隻能以後找機會，從黛香苑其他人嘴裏再探聽真相了。
“曹媽媽，該的我都了，反正以後我就是不穿新衣，也不要在找這個李老板了。麻煩您稟報母親，看看是否能為若楠從新請個師傅？”若楠滿含請求地著。
曹媽媽沉吟了一會才為難地道，“我們大太太也猜想到大姐許是受了委屈，但是大太太也有難處啊。您不知道，這繡衣坊廣受上流貴婦姐們的喜歡，大凡是有點地位的，都要想辦法從繡衣坊定製衣衫。咱們左相府一直就是隻穿繡衣坊的衣衫的，這麽多年都沒有變過，如今要為了大姐改了章程，恐怕……”曹媽媽看看若楠，不了。
大概沉默了有半盞茶得時間，若楠才又了一句，“曹媽媽，我決定了，隻是自己從別處定衣，其他人無需改變，您看這樣行嗎？”若楠一副商量的語氣，眼神懇切的望著曹媽媽。
“這可為難大太太了，您要知道，要是您不從繡衣坊定製衣衫，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絕對不利於大姐，連帶咱們相府其他的下姐們也會受牽連。大姐您身為長姐嫡女，該為弟妹們做出好的表率啊，大姐還是以大局為重吧。”字裏字外，就是否決了若楠的提議。
若楠嚶嚶的哭泣聲傳來，惹得旁邊的主仆二人同樣淚眼摩挲。
曹媽媽看見這一幕，絲毫同情也無，反而，“大姐，明您還是親自去一趟繡衣坊吧，不管怎樣，您都不能失了相府的顏麵啊。我想繡衣坊見到大姐親去，也會給幾分情麵的。如若您要是不去的話，估計要不了幾，整個嶽城貴族們就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到時候會傳出怎樣的言論來，誰都不知道啊。在事情沒有惡化之前，大姐您還是要慎重啊。今我就把話到這裏，明大姐要是出去，就差人來找老奴，我自會為大姐準備好出門的一切事夷。要是不去，也請您親自去回了大太太知道。”曹媽媽完這些，再次福了福身，不待若楠什麽，就徑直走出了黛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