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天上掉餡餅了
時間飛逝，轉眼間若楠與繡衣坊約定的四日之期就到了。
這早晨若楠照常早起去給老太太請安。
三嬤嬤因為要看著丫頭們打掃院落，就沒有跟著來，隻讓香兒陪著。
一路上香兒嘴兒吧吧的個不停，就像一隻喜鵲。
“姐，現在老太太都離不了您了，每都要您守在身邊。您不知道，現在我都不用去廚房領咱們的的食盒了。廚房裏的管事媽媽都會差人專門送過來，話也變得十分客氣了，而且有時候還會額外給送些水果點心呢。”
若楠聽到香兒的話，臉上有些抽抽。這丫頭，就知道吃，看到別人給一點甜頭，就忘乎所以。
這丫頭還是太嫩了，看事情隻看表麵，沒有看到裏麵的彎彎繞繞。
老太太才不是離不開自己，她是舍不了自己的按摩手藝。想想隻要腦筋沒問題，誰不想做全身按摩啊，多舒服啊！
可是卻苦了自己，這大熱的，每一通按摩做下來，自己都好像洗了個澡一樣，累的給頭豬一樣，還得笑著這是自己的福氣。
老太太也是人精，為了安撫若楠，不時的就會賞賜一些東西物件。看在外人眼裏，就好像若楠很吃香的樣子。那些勢利人，慣會逢高踩低，看見若楠吃香，自然也會客氣異常。至於送些水果什麽的，一句話，拿著公家的錢，去辦私饒事，大家開心就行，她們何樂而不為呢？
這些事情，若楠心裏門清，但是又不能事事都告訴香兒，所以若楠隻是這樣告誡香兒。
“香兒，我們都是晚輩，孝順祖母那是應該，沒有什麽離開離不開之。至於廚房裏偶爾送過去的東西，也不要到處聲張。知道的廚房拿著公中的東西巴結咱們，是她們勢力；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私要大廚房的東西搞特殊呢。這話要是傳到有心饒耳朵裏，咱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若楠越越嚴肅，道最後，臉上已經沒有一點笑模樣了。
香兒看見自家姐如此表情，再想想姐分析的話，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差點給自家姐招來麻煩而不自知，還在這裏沾沾自喜呢。
“姐，都是香兒考慮不周，讓姐擔心了。”香兒臉紅紅的，神情訕訕的。
“以後話辦事都要過過腦子，不可輕言妄語。這次我就饒過你了，下次再饒舌，我定不饒你。”若楠也是怕香兒因為口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直嚴厲的叮囑著。
香兒趕緊點頭，保證以後話要考慮周全了，不敢在這樣不管不鼓話了。
不知不覺中，主仆二人來到了老太太的錦繡軒。
門口的丫頭機靈的為若楠掀簾。
一進東暖閣，若楠就聽見裏麵有人在話，不自覺得就愣了一下，站在簾地。在沒有弄清楚裏麵是誰時，自己不好就這樣莽莽撞撞的進去。
“誰在屋裏？”若楠問了問身邊的丫頭。
“繡衣坊的師傅來給老太太送做好的衣裳，順便問問遲些時候的牡丹節要定製什麽樣的衣衫。”丫頭看來對來人很是清楚，毫不猶豫的就了出來。
“繡衣坊？”若楠心中暗喜，但是麵上絲毫不露。
“那我就現在外麵等等吧。一會兒我再進去給祖母請安。”若楠好像自言自語一樣著。
“大姐，老太太剛才吩咐了，如果您來了，就請進去，不必避諱。”丫頭看見若楠要在外麵坐下，就趕緊上前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進去給祖母請安了。”完，若楠款款的走進了老太太休息的屋子。
“祖母，楠兒給您請安了。”完彎腰福了下去。
“快坐到我身邊來。瞧你這丫頭，幹嘛不多睡一會子？”完，老太太慈愛的拍著若楠的手。
“好巧啊，大姐，我正想一會兒忙完老太太這邊，就去給您送衣服呢。”來人正是繡衣坊中為若楠量體裁衣的李師傅。
“有勞李師傅費心了。”若楠客氣的回著禮。
“怎麽，你們認識？”老太太看見李師傅給若楠話，一時好奇的問著。
“上次，孫女到繡衣坊裁衣，多虧了李師傅，就是她為孫女量身的。”若楠也實話實，沒有絲毫猶豫。
“那正好啊，我這裏衣服也已經試穿好了，至於牡丹節要穿的衣衫，回頭我挑選好了樣式，自會差人告訴繡衣坊的。李師傅不妨將我孫女裁製的衣裳取出來，讓她在這裏試穿。我也可以給我楠兒參謀參謀。”老太太也是好奇若楠會喜歡什麽樣的衣裳。按照她的想法，若楠有這樣的機會在繡衣坊定製衣衫，一定會選擇華貴精美的衣裳的。
李師傅並沒有猶豫，吩咐身邊的人把另外一個青色包袱取了過來。
打開包袱，李師傅從裏麵拿出三件素色衣衫。
老太太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眼睛瞟了一眼若楠。
“祖母，孫女平時不常外出交際，這些衣裳隻是家常穿戴，舒服整潔就行，所以孫女才選了這些。”若楠看見老太太的表情，開口淡淡的解釋。
“秋月，你幫大姐去試試這些衣裳。”老太太轉身吩咐身邊的秋月，聲音裏帶著嚴肅。
若楠沒有話，站起身來走進一邊的換衣間，秋月拿著衣裳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幾分鍾之後，若楠從裏麵走了出來。
隻見若楠上身著淺藍色散花百褶紗衣，下身穿散花如意羅煙裙，肩上披著白色輕紗，行走間，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
一時間把眾人都看得有些呆了，就連繡衣坊的李師傅也有些迷茫。這身衣衫她做過不止一次，看人試穿也不止一回，但是從來沒有人把這身衣衫穿出這種飄逸如仙的感覺來。
“好好好。”老太太首先回過神來，臉上滿是驚喜，一連了好幾個好字。
“老太太，到底是人好還是衣裳好啊？”秋月是老太太身邊的紅人，一時間拿話打趣老太太。
“都好。我家楠兒穿什麽都好看。李師傅，你我的對嗎？”老太太有點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大姐，蕙質蘭心，風姿卓絕，這身衣衫以後再不能讓她人定製了。回去之後，我自會告知李老板。”言下之意，這件衣服是最後一件了，就算以後誰還想穿，也不會再做了。算是對若楠極高的評價了。
老太太聽後，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一改剛才嚴肅之色。
“老太太，那其他幾件衣裳還試穿嗎？”秋月看出若楠的猶疑之色來，主動開口替若楠問道。
“不用了，我相信楠兒的眼光。楠兒啊，這衣服，也別脫了，省的麻煩。秋月，你把其他衣服也都交給楠兒吧。”秋月依言把另外兩件衣裳連同若楠剛剛換下的舊衣衫也一並包了起來，然後交給了一邊的香兒。
自始至終，若楠都一句話也沒有，隻是那樣靜靜的站在一邊，讓老太太為自己做主，模樣分外嫻靜。
“老太太不知道我有句話當講不當講。”旁邊的秋月一邊給老太太打著扇子，一邊笑著。
“你。”老太太轉身看著自己身邊的大丫頭。
“大姐年紀一一漸大，也許以後就要經常參加各府姐們之間的交際活動了。這外出交際，不比府裏，總要有幾身稱頭的衣裳首飾啊。畢竟大姐可是老太太您的嫡出孫女。我瞧大姐平常穿衣樸素，也不見戴什麽首飾。”秋月話到這裏，就停了下來，望著老太太。
“你這鬼靈丫頭，慣會做事，為了討好大姐，要我給楠兒再裁製幾身新衣裳，拿我的錢做人情嗎？”老太太笑著點點秋月的額頭。
“罷了。本來就想趁著牡丹節多給你添置幾身衣裳的，今既然讓這丫頭先了出來，我索性就大方點。李師傅，一會兒，勞煩您跟著我這孫女回趟黛香苑，好好的為她再設計幾身精致華美的衣裳，順便呢，就請您為她挑選幾件喜歡的首飾。這些費用呢，就算在我的身上。”老太太看著李師傅，客氣的著。
“老太太客氣了，既然是您的吩咐，我定當遵從。”李師傅溫和的著。
若楠在一邊心想，自己真是走了好運，上要掉餡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