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選擇

  一回到黛香苑，若楠立馬吩咐三嬤嬤收拾兩間屋子出來，一間屋子給紅居住，另外一間當然是給一會就搬進來的秋月居住了。三嬤嬤領了吩咐，帶上紅一並幾個丫頭去收拾屋子，香兒陪著若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姐，您真的要把我們都帶去常嶽王府？”在老太太跟前香兒不敢多言多語，但是在若楠跟前，這點子膽量香兒還是有的。


  “怎麽難道你不想跟著姐我嗎？”若楠歪著頭，看向嘟著嘴的香兒。


  “怎麽會呢？姐去哪裏香兒就去哪裏，段是不會離開姐的，但是您怎麽也把劉嬤嬤帶過去啊？她可是大太太和老太太放在咱們院裏的眼線啊！”原來香兒是在糾結劉嬤嬤的事情。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身邊的老嬤嬤本就不多，平常也就是三嬤嬤並母親的陪嫁劉媽媽幫忙操持著，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我總要有幾個當用的人吧！劉嬤嬤雖然是老太太和大太太身邊的人，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她實際並不是很願意待在相府，要不然也不會真心的幫助我。我帶她過去，要是她能用，我就留在身邊，要是不能用，我將賣身契還了她，打發出去就行了，她得了自由，難道還會罵我不成？”原來今選定的人，若楠心裏早就有了想法，絕不是一時起意的決定。


  “原來姐都有了主意了，那算是香兒瞎操心了。不過我看著大太太給的那個紅，可不是什麽善茬，妖妖嬈嬈的，一股子狐媚相。”香兒一邊還一邊叱鼻子，看來很是不喜歡那個紅。


  “狐媚相也好啊，大太太把她給我本身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要是像你們一樣傻嗬嗬的，大太太還瞧不上呢。”若楠拿話打趣香兒。


  “哼，大太太就是不盼著姐好，還沒有大婚，就先惦記著您不得寵，她怎麽不給二姐三姐準備這樣的人啊？早就聽綠竹園這幾在選丫頭，選中的全是看著老實本份的家生子，哪有一個這樣的？我看，就是沒有安好心。”香兒現在對大太太是一點好感也無。


  “算啦，不就是一個丫頭嗎？她若識趣，我就留在身邊，給她口飯吃。她若不識趣，我身為她的主子，還治不了她嗎？”若楠一點也不擔心紅會給自己帶來什麽負擔，倒是秋月，還真是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姐，秋月姐姐過來了。”綠竹在門口突然道。


  真是曹操，曹操就到啊！


  “進來吧。”若楠淡淡的應了聲。


  秋月在綠竹的陪同下進了屋。


  一進屋就看見若楠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子旁喝茶水，自己進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秋月給大姐請安。”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一個頭磕在地上，就不起來了。香兒和綠竹看見秋月如此動作，剛想開口話，但是發現自家姐並沒有像往常待她們一般趕緊阻止叫起，而是繼續視若無睹的喝著手裏的茶水。一時間二冉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畢竟若楠才是這屋子裏的主人，若楠都沒有開口話，她們急赤白虎的叫起，那不是打姐的臉嗎？想通這一點，二人也耳觀鼻鼻觀心的站在旁邊，當起了木頭人。


  一時間屋裏落針可聞。


  若楠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拿眼睛的餘光觀察秋月。發現秋月真的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紋絲不動，就像長在地上一樣，態度恭敬異常，讓人挑不出一點錯出來。


  “秋月姑娘請起。”淡淡的一句話，從若楠的嘴裏飄了出來，讓人聽不出情緒來。


  秋月聞言，告了謝，站直了身子，然後像香兒她們一樣，低眉順目的站在了一邊。


  “秋月姑娘是老太太身邊一等一的紅人，若楠不知道修了什麽好，能讓秋月你服侍在側，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若楠幾句話剛一完，秋月撲通又跪在霖上。


  “大姐可折煞奴婢了，奴婢有什麽本事能關照姐。秋月以後跟在大姐身邊，就是大姐的丫頭，定會盡心伺候姐，但憑大姐差遣的。”秋月滿臉的惶恐，聲音都有些急牽秋月知道自己毫無征兆的被指派給大姐，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麽著也會讓大姐心裏不痛快的。


  若楠覺得自己也做得差不多了，就笑著，“香兒，平常你最是話多，今看見你秋月姐姐跪在地上不起來，也不見你句話？”


  香兒一聽，趕緊上前將秋月攙扶起來，還笑吟吟的，“我家姐最是好相處，以後咱們在一處生活，你就知道了。”


  秋月看看身邊笑吟吟的香兒，又看看靜坐在一旁的大姐，鼓了鼓勇氣，又跪在霖上。


  “大姐，秋月有幾句話想，還請大姐恩準。”


  “哦，有什麽話，你就直。”若楠滿是好奇的瞅著秋月。


  “我以前雖然一直伺候老太太，但是今老太太把我給了大姐，秋月就是大姐的人，從此之後隻會聽從大姐的吩咐，絕無二心。秋月在此立誓，若是將來三心二意，就讓秋月不得好死。”此話一出，屋內眾人都倍感驚訝，隨後變成佩服，唯獨若楠，她可不是這些古人，對於誓言一，本就不信。如果發個誓能得了主子的信任，自己也會這樣做的。


  一時間若楠看向秋月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審視和戒備。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反正今日大家都在這裏，我索性就敞開窗亮話，秋月你先起來。香兒你去把三位嬤嬤都叫來，也把杏兒紅綠竹叫來，我有話要。”若楠覺得該有必要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大家了，省的有些人存著不該有的心。


  很快紅綠竹和三嬤嬤她們就都到了，一時間屋子裏擠擠囔囔的，但是卻很安靜，大家都很好奇，在這個時候，大姐會給大家什麽。


  “今咱們黛香苑又多了兩個人，想來大家也都知道了，為什麽會多這兩人，你們心裏也有數。將來我出嫁之時，你們都是我想要帶走之人，但是能不能帶你們走，還要看你們個人。”若楠此話一出，眾饒表情各不相同。


  “姐，反正香兒是要跟著您的，您到哪裏，香兒就跟到哪裏。”香兒口快，立馬就出聲發表自己的意見，三嬤嬤和劉媽媽也在旁邊附和。


  “你們先聽我把話完，再表態不遲。”若楠揚揚手，製止香兒再往下。


  “我這人脾性如何，想來你們也清楚，跟著我有幾點要求，第一，絕對的忠心和服從，這是最重要的一點，要是你想著三心二意，見異思遷，趁早離開，我身邊絕不會留這樣的人。”


  “第二，也許我將來會給我的夫君納妾，但是妾侍的人選肯定不會是我身邊的親近之人，我不能忍受我身邊的人將來與我共享夫君。除了三位嬤嬤，你們其他幾個都是雲英未嫁的姑娘，要是你們中間的誰存著這樣的心思，那我告訴你趁早離開，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我也不會留這樣的人在我身邊。”完若楠在幾個丫頭的臉上挨個掃了一眼。


  “當然我也不會虧待忠心待我之人，將來我會為你們選擇一位如意郎君，讓你們風光大嫁，同時還給你們自由之身。今我的話，你們不必現在答複我，你們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若留，就踏踏實實的為我辦事，若走，我會為你們找好理由，絕不會讓你們為難。我的話都聽明白了嗎？”若楠完這些，端起桌上的茶水又抿了一口。


  “聽明白了。”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啦，折騰了半，我也有些乏了，你們都下去忙吧，三嬤嬤你負責安排好紅和秋月的住處，別委屈了她們。至於她們負責什麽工作，暫時就不要安排了，明再吧。”言下之意，就是要看二人是不是要真心留下。


  三嬤嬤趕緊低頭應是，然後招呼著二人出去看自己的住處。臨走之時，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若楠，然後轉身離開。


  “姐，我反正是不會離開姐的，你她們會怎麽選擇？”香兒蹙著眉頭，擔憂的看著若楠。


  “瞎操什麽心啊？要留的自然會留，不想留的攔也攔不住，明看了再吧！”若楠完將茶杯放下，意味深長的看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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