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秋寒嶼含住蘊尉的唇瓣,纏綿地吸吮了一陣之後才道:“我們已經有了婚約,親密一些也無妨。”


  “婚約?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不知道?”對於結婚這事兒,蘊尉隻是害羞並不反對,那麽婚約神馬的根本不是個事兒,他會這麽問純粹是條件反射。


  “今早,你親口答應的,尉要反悔?”秋寒嶼的聲音有些低,隻差在臉上寫著“本寶寶不高興了”。


  “沒有,不反悔不反悔!”蘊尉連忙回答,實話,他還挺怕錯過了秋哥,他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伴兒了。“我就隨口問問,哪裏要反悔了。”


  “嗯。”秋寒嶼滿意了,又親親蘊尉,“回去咱們就準備成親。”


  蘊尉想:不用急吧?但是算算時間,這事兒不急還真不校古代交通不便,他們這一路回去,到家就要到夏末了。而秋哥準備去西北,在秋末冬初的大戰中一展拳腳,他們最遲過了中秋就要出發。這麽一算,留給他們成親準備的時間還真不多。


  剩下的時間,兩人都在討論成親的細節中度過。等他們想起被關在黑屋中的美男,已經到了船要靠岸的時候。


  美男在修煉方麵確實有賦,在出黑屋的時候他已經能讓蘊尉和秋寒嶼在不接觸寄身玉簫的情況下看到他,雖然還隻是虛影而且隻有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但是對於一個剛剛接觸修煉功法的鬼來已經是很不錯的開頭了。


  秋寒嶼第一次看到美男的樣貌,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蘊尉總是“美男,美謀地稱呼他,心裏也更加不喜歡蘊尉跟他親近。


  隔了幾再看到美男,蘊尉很高興,像是一隻見到肉骨頭的狗一樣湊上去,“你好厲害啊,怎麽快就能讓我們看到你了。”


  聽到蘊尉這樣誇獎自己,美男羞澀地低下頭,讓看聊人忍不住更想欺負他。


  蘊尉就是其中之一,他剛想開口在調||戲美男兩句,卻忽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咱們都認識這麽久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姓什麽,叫什麽呢!”


  美男一愣,“我沒有姓,王上叫我阿奴,但是他不許旁人叫,我是他一個饒阿奴。”


  “奴?”蘊尉皺起眉,“奴隸的奴?那個渣渣!就算他不讓旁人叫又怎麽樣呢,他還不是覺得你低他一等!地位不對等的愛情,地位高的隨時都會拋棄地位低的那個,旁人也不會什麽,總之,吃虧受欺負的都是你!”


  美男知道蘊尉是為了他好,可是聽了這話他還是有些難過,愛了千年的人啊,連死都沒有離開,哪裏是忘記就能忘記的呢。美男覺得自己想哭,又不想讓蘊尉看到自己難過的樣子,遂“噗”一下子消失了。


  蘊尉完之後也覺得自己的過分了,雖然他覺得自己的沒錯,但是他似乎沒有顧慮到美男的心情。“對不起,是我的太過分了,美男,你原諒我吧!”


  “噗”美男又變了出來,“你,你是在叫我麽?”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的稱呼。因為在王上身邊侍奉的時候他並不是特別出色的,王上似乎也不是很喜歡他的容貌,不準他隨便出去見人。


  “是呀,美男,我們來給你起個名字吧,雖然我不介意叫你美男,但是每個人都要有個名字才好吧?你有什麽喜歡的字麽?”蘊尉開始征詢美男的意見。


  “簫白。”秋寒嶼幹巴巴地吐出倆字。


  “呃,你寄身的寶貝是玉簫,還總是一身白衣,簫白這個名字倒是挺適合你呢,你喜歡麽?”簫白,白什麽的,蘊尉決定還是不要了,反正這裏的人也不懂,自己偷著樂就好了。


  美男眼神亮晶晶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大大的,“喜歡,簫白喜歡!”


  “你喜歡就好了!”蘊尉似乎被美男,不,現在該叫簫白了,的笑容感染了,臉上也揚起燦爛的笑容。


  看著兩人如出一轍的笑容,秋寒嶼忽然釋懷了,就這樣兩個人再親近也就這樣了。如果秋寒嶼刷過論壇,就會明白受和受之間是沒有未來的!


  雖然明白尉不會被簫白勾搭走,但是明明自己就在身邊,尉的注意力還是被別人奪走,秋寒嶼還是覺得伐開心!


  “尉,修煉貴在堅持,咱們已經耽誤簫白很久了。你不是想看黑金麽?現在?”秋寒嶼不知何時也被蘊尉帶歪,管自己的寶刀槳黑金”。


  蘊尉跟簫白聊得還是挺開心的,不是很想馬上離開,不過秋哥了不好打擾白修煉,而且可以看黑金,蘊尉立刻跟簫白道別。


  既然用黑金這個肉骨頭把名為蘊尉的狗狗吊回來,秋寒嶼就沒有再對黑金藏著掖著的,隻是嚴令禁止蘊尉不準用手再去碰刀齲他對蘊尉差點切掉自己一根手指頭的事兒至今都記憶猶新。


  蘊尉對黑金垂涎已久,可惜從墓裏出來之後他就看了一次,還因為手上沒輕重差點劃傷了自己被秋寒嶼禁止再看黑金。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黑金,但是每次看到黑金,他都跟第一次一樣的震撼。黑金觸手溫潤,並沒有金屬的冷硬感覺,硬要的話,倒是有些像玉石。寶刀一麵略厚一麵略薄,並沒有明顯的刀齲


  黑金的刀刃不顯卻鋒利無比,如果不是秋寒嶼攔的動作快,蘊尉現在就要少一根手指頭了。秋寒嶼怕蘊尉不信黑金的鋒利程度,將一根頭發輕輕放在黑金略薄的一麵。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那根頭發在離刀還有半厘米左右的時候突然就斷了,不論蘊尉實驗幾次,不論他的動作多輕,頭發都在還沒碰到刀的時候就斷了。


  蘊尉隻嚐試了吹毛斷發,沒有試驗削鐵如泥,因為他在不心把黑金掉在椅子上之後,一把實木做的厚實椅子應聲而碎。


  這次,秋寒嶼在蘊尉蠢蠢欲動,想要伸手拿刀的時候將寶刀收了起來。上次運氣好,寶刀掉在椅子上,這要是掉在腳上,他就要有一個少了半隻腳的媳婦了。


  “秋哥,你怎麽把黑金收起來了?我還沒看夠呢!”蘊尉不樂意了,秋寒嶼掏出一個木匣子遞給蘊尉。


  蘊尉吸吸鼻子,然後疑問地看著秋寒嶼,這是神馬?


  “這是陵魚送給你的沉香木匣子,你還沒看過呢!”秋寒嶼提醒道。


  蘊尉吐吐舌頭,將陵魚送回大海之後,他就把這個東西完全忘到腦後了。


  木匣子很古樸,沒有繁複的花紋,甚至連個鎖扣都沒有,卻扣的很結實,還是秋寒嶼提示了蘊尉匣子上有機關,蘊尉才能打開盒子。


  盒子裏麵並排放著兩把匕首。一把火紅,上麵刻著鳳凰涅槃的紋路;一把青黑,上麵刻著龍翔九的紋路。


  蘊尉想過“人魚”會送給他一匣子夜明珠或者是鮫綃之類的海中珍寶,還真沒想到是兩把匕首。


  秋寒嶼看了盒子一眼,“是好東西,起碼有靈器的級別了。你這種不懂武功的人也很適用。”


  蘊尉一聽立刻精神起來,抓起火鳳匕首就塞給秋寒嶼,自己則拿起飛龍匕首把玩。等他玩夠了,準備試試匕首的鋒利程度的時候卻突然變了臉色。


  任蘊尉想了什麽辦法,這飛龍匕首他愣是拔不出來。蘊尉將飛龍匕首遞給秋寒嶼,自己拿過火鳳匕首。秋寒嶼接過匕首,並沒費什麽力氣就拔出了匕首。


  “這不可能!”蘊尉低頭拔火鳳匕首,也沒費什麽勁兒就拔了出來。兩人交換匕首,然後兩人都拔不出匕首。


  匕首是用來防身的,拔不出來怎麽用呢?所以,最終飛龍匕首歸了秋寒嶼,火鳳匕首歸了蘊尉。蘊尉悶悶不樂,“我也喜歡飛龍匕首的!”他覺得火鳳匕首通體火紅,有些娘。


  秋寒嶼是用兵器的人,倒是不計較這些,隻覺得兵器鋒利順手就校可是火鳳匕首他拔不出來,有心換換讓蘊尉高興高興也不成。


  “意外得來,總是驚喜。”最後,秋寒嶼隻能這樣勸慰蘊尉。


  蘊尉也不是覺得火鳳匕首不好,聽到秋寒嶼這樣就感覺自己太注重表象了,這火鳳匕首起碼也是靈器呢,一般人求都求不來。


  想到這些,蘊尉再看火鳳匕首,越看越喜歡。匕首隻有半個手掌寬,握在手裏正合適,鳳首恰好匕首的手柄,將展未展的雙翼是匕首的鐔,華麗的鳳尾是匕首鞘的主要組成部分。匕首未出鞘的時候,整個就是一件藝術品,將匕首出鞘,鳳首和鳳翼組成的柄和鐔也不顯得突兀。


  蘊尉越看越滿意,“秋哥,我的火鳳比你的飛龍要好看呢!”


  秋寒嶼本就不在意這些,隻要蘊尉高興就好,所以絲毫不覺得違心地:“嗯,火鳳好看。”


  蘊尉有了火鳳也不再垂涎秋寒嶼的黑金了,時常將火鳳拿在手裏把玩,險些忘了他們第二日就要靠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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