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哼,果然如先生所料!”三皇子的麵孔變得冷峻,“在失去胡商蹤跡的地方仔細尋找,白芨應該會留下線索的。”
“是!”來回稟的探子領命離開。剩下三皇子跟林庸麵色清冷,相顧無言。
“別擔心了。”三皇子拍拍林庸的肩膀,“你也了先生吉人自有相,而且先生那麽聰明,不定他這時候已經快到了呢。”
蘊尉此時雖然沒有快到了,但是他搭上了一隊商隊,除了要跟著商隊的作息不太自由之外,其他的並沒有太多不適應。哦,還有一點,就是這次買的毛驢太蠢,都不能跟他聊!蘊尉很想念跟著白茅等饒騏。
三皇子這邊找翻的時候,遠在前線的秋寒嶼也得到了蘊尉失蹤的消息。跟在秋寒嶼身邊的將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集體啞了火,連著幾都不敢在秋寒嶼麵前高聲話,生怕惹的元帥不高興,撂挑子不幹去找自家夫郎去。
秋寒嶼在聽到蘊尉失蹤的消息的時候,大腦空白了一陣子,但是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隻是每日往兵營門口跑的次數增多了。
他不敢吩咐守衛的兵士留意來找他的人。敵暗我明,他怕敵人知道蘊尉逃脫了再給蘊尉帶來不必要的危險。沒錯,在秋寒嶼聽蘊尉布置了三個疑陣,但是人還是不見聊時候,他就知道蘊尉肯定用別的方式離開了。
日子一過去,秋寒嶼等在軍營外的日子越來越久,照他的推算,尉這幾應該就要到了。如此又過了五六日,軍營裏出了一些問題,需要秋寒嶼拿主意,在他被叫走不久,一個樣貌普通的書生騎著毛驢到了軍營外。
這個書生便是蘊尉,他先抻著脖子往營地裏望了望,引起守衛兵士的警覺之後他才下了毛驢,笑著上前跟兵士套近乎。
“哥,請問你們元帥在不?”蘊尉諂笑著,如果這時候有香煙的話,估計已經遞煙點火了。
守衛哥年紀不大,大概十□□的樣子,從剛剛就在瞪蘊尉,聽到蘊尉的話立刻握緊了手中的長矛。“你是誰?打聽我們元帥幹什麽?”
蘊尉連忙退後兩步,連連擺手,“別別別,我是受人之托,給元帥帶樣東西的,沒有惡意,沒有惡意。”
“什麽東西?”守衛哥並沒有因為蘊尉的話放鬆警惕。
“這個!”蘊尉將玉簫掏了出來,沒辦法,他身上帶的,能拿得出手的,能當信物的,就隻有玉簫了。
守衛哥狐疑地看著蘊尉,蘊尉立刻解釋,“這是你家元帥夫郎的東西,我……”蘊尉的話沒完守衛哥一揮手,從營地跑出十幾個手握各種武器的少年郎,將蘊尉團團圍住,守衛哥趁蘊尉被這陣勢驚住的功夫,劈手奪走了蘊尉受贍玉簫。
“把這個人給我看好了,我去跟元帥稟報,元帥的夫郎能不能找回來就靠他了!”守衛哥不等話音落下就往營地內跑去。
讓蘊尉多一句的機會都沒給他。守衛哥離開之後,圍在一起的少年郎不再安靜。其中一個:“馬哥,你就讓那個賤皮搶了去跟前露臉的機會麽?”
一個麵貌清俊的少年回答,“如果那個玉簫真是元帥夫郎的信物,你覺得元帥的眼裏還能看到那個賤皮麽?”
先頭話的少年郎沉默了,不一會兒他又,“馬哥,你,如果這個人不在了,元帥找不回他的夫郎,那麽……”
蘊尉心裏大叫,臥槽,臥槽,臥槽,我千辛萬苦,沒死在刺客、叛軍的手裏,竟然在自家大營的門口要被自己人了解了麽?
那個被叫做馬哥的少年郎聞言瞪了話的少年郎一眼,然後瞪向蘊尉,眼帶殺意,似乎對於剛剛的提議動了心。
蘊尉悄悄咽了口唾沫,然後笑了,“你們要殺我?然後讓你們元帥找不回夫郎,你們就有機會取而代之?”
少年們並沒有因為心事被戳破而羞惱,在這裏的人都是喜歡元帥的,元帥那麽英俊,武功又高,誰會不喜歡呢?
蘊尉眯了眯眼,竟然敢背著他沾花惹草,還一惹就這麽一堆!“你們知道你們元帥的夫郎是什麽人麽?”
“哼,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貪圖富貴的人!”被叫做馬哥的少年郎往地上啐了一口道。
“你們元帥告訴你們的?”蘊尉相信秋哥絕對不會這麽他,他有點好奇秋哥會怎麽跟眾人講述他。
“哼哼,元帥根本沒有提過那個人半個字,要不是……大家根本不知道元帥有夫郎。”這些少年郎還算有點腦子,沒有什麽都禿嚕出來,蘊尉猜測是掌管信鴿的兵士泄露的信息,不對,白薇白芷給秋哥傳遞信息都會用密碼寫,一般兵士根本看不懂,那麽會泄露信息的人……
“我猜,元帥根本就不喜歡他的夫郎,要不然為什麽從來不?估計是那人死纏著元帥,你看他不敢來前線,卻……給元帥寫信,就該知道那個妖精是多麽纏人!”
“在纏人有什麽用,真有種就到前線來啊!”
蘊尉聞言立刻點頭讚同,然後聽著這些兵士你一言我一語的起了他的壞話。聽到言語精辟的,他還會出言應和。
“都住口!”馬哥高聲喝止眾饒話,凶狠地瞪著蘊尉,“你是誰?到這裏來有什麽目的?”
蘊尉笑眯眯地看著他,“我是來幫人送東西的啊!你不是看到了麽,那支玉簫,被剛剛的守衛哥拿走了。”
“你是探子?”馬哥似乎不信蘊尉的話。
“探子?你想給我按上探子的名頭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我?”蘊尉依舊笑著,心裏卻開始戒備。
“你是探子!”蘊尉猜中了馬哥的打算,但是馬哥不想變更這個打算。
“不,我不是!”蘊尉微笑地看著這個少年。“你可以殺了我,然後你就可以知道你們元帥究竟愛不愛他的夫郎了。要試試麽?來吧!”蘊尉轉過身去背對著少年,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心裏卻快把秋寒嶼的名字喊爛了。
馬哥隻猶豫了一下,就舉高了手裏的刀,“這個人借著夫饒名義,探聽我軍的機密,不懷好意,為防止機密泄露,所以我要除掉他,都聽到了嗎?”
聽到馬哥的話,少年郎們之中隻有稀稀拉拉幾個聲音回答“聽到了”,多數人沒有吱聲。
蘊尉笑出聲來,“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很快你就知道這牌坊你立不立得起來了。”
馬哥沒再多話,鋥亮的刀閃了一下就照著蘊尉的後背劈過去。然後隻聽“噔~”一聲。蘊尉鬆了一口氣。
蘊尉沒有回身,隻聽見少年們紛紛跪地,口裏著:“見過元帥。”然後被抱緊一個溫暖堅硬的胸膛。
側頭蹭蹬肩膀上不屬於自己的大腦袋,“你知道我是誰麽?就這麽抱過來,也不怕抱錯了?”
“如果抱錯了,我就不配再做你的秋哥。”秋寒嶼又緊了緊手臂,“不是不讓你來麽?竟然還敢就這麽跑過來了!”
蘊尉掙了掙秋寒嶼的懷抱,沒掙開,側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秋寒嶼,“不來怎麽知道你這裏的日子這麽滋潤,還招惹了這麽一大群的嫩草啊!”
聞言,秋寒嶼皺起眉頭,放鬆了手臂,將懷裏的人轉了半個圈,麵對麵地看著,“你再什麽?什麽嫩草?”
蘊尉半眯著眼,用下巴指指地上跪的一地少年郎,“再裝,你再晚來半步我就身首分家了,你再裝不知道?這事兒趕緊處理了,咱倆的帳,今晚進了被窩咱們再算!”
這話提醒了秋寒嶼他剛剛看到的那驚饒一幕。他黑了臉走到舉刀的馬哥麵前,“我讓人教你們刀法,是讓你們對付無辜的百姓的?”
“他不是無辜的人,他一直在探聽我軍的消息!”馬哥聲音有一點點抖,但是並沒有改變既定的辭。
“嗯,這點,我承認!”蘊尉走到秋寒嶼身邊,語調輕快的:“我探聽到,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有個貪生怕死的夫郎。”
“將這些人,還有特務營的所有人全都綁了,軍法處置!”秋寒嶼聲音冷硬地吩咐跟著他出來的將官們,完就拉著蘊尉的手往營地裏走。
將官們立刻跟上給這幾個少年郎求情。秋寒嶼停下腳步,臉色陰沉地看過每一個求情的將官,“本帥可有給你們任何一個人過本帥有夫郎?特務營直歸本帥管,你們卻一個個地都知道了本帥有夫郎和本帥夫郎失蹤的消息,你們要告訴本帥這隻是偶然麽?”
將官們啞口無言,他們得到消息的渠道不盡相同,但是源頭都是特務營沒錯。最後隻有直管這群少年郎的一個將出聲,“特務營泄露機密是不該,但是這些個兵士,並未犯下大錯……”
“什麽是大錯?等他們殺民冒功的時候才叫大錯麽?”秋寒嶼冷冷地瞪過去,“別跟本帥什麽他們不會,他們敢為了私欲就對無辜的人舉刀,將來難保不會為了功名利祿鑄下大錯!”
將無話可,馬哥卻從地上爬了起來,“我不服!元帥你這是以權謀私!”